这四人里算是有一个明白人,见君狂似乎并不像能放过他们的意思,便问:“我们要怎么能肯定几位师兄不会食言?”
“你没有质疑的资本,只有相信那一丝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樊珞轻笑一声。
言下之意,信不信都是一个结果,没得商量。不管君狂究竟会不会把他们真的带到露天比武场去,总归他们身上藏私就是给了君狂一个发难的借口。
见状,连这人也萎了,根本想不到再有什么地方可以反驳。
他们四人落于下风只能任人鱼肉,那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君狂看似随意地拿出一条皮绳,就不知道是什么强大的灵器,就算他们暗中使用战阵将玄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都不能撼动分毫;甚至他们这一举动,让绑着他们的皮绳更紧了一些,勒得他们玄力似乎都有些流转不畅。
在这种条件下,他们但凡想活命,甚至想找个活命的机会,都只能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
“我并不是想跟师兄们谈条件,只是如果我们要面对必死的局,自爆反而能保持最后的尊严。”这人似乎想到了一丝办法,“想必我们自爆,对几位师兄来说不会有任何好处。我们师兄弟在绝望中很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几位给个准话。”
“好!”君狂也觉得这人忒有意思,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们不信,我们四人可以发下天道誓言不在神凰遗迹内对你们动手。”说着,他给樊珞递了个眼色,“只要你们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起码衣服会让你们穿好的,但如果你们到了露天比武场不安分的惹了什么人的话,可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如此甚好!”见似乎有了一丝生的希望,沅峰学院四人无不欣喜。
“是好。”君狂说,“但是……你们也应该明白,这点东西怕是不够塞牙缝!”
“靠!院长和副院长炼制的圣器,就算是一次性的,也多少人趋之若鹜,你……”打头那人话没说话,就别旁边的家伙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那人讨好地笑着,对君狂说:“只要能够让我们到达露天比武场,并且路上你们不会对我们下手,倘若我们回到宗门,定会重金酬谢。我们四人虽然不算出身名门,好歹家族也有点家底,定不会亏待了四位师兄。”
在那人看来,贪得无厌是好事。能想到出去以后再讨一份,起码说明君狂已经没有向他们下手的意思了,并且他们肯立下天道誓言,就表示另外三人更不可能食言。
虽然从那个长相太娘的家伙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是在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但他已经选择行地无视了。
在君狂四人立下天道誓言之后,四人将身上的几件圣器拿了出来。
一个巴掌大小的机弩,小小的弩竟然能够同时发射几支箭,而箭才是重中之重玄力波动强横到让君狂都开始咋舌,相信就算只有一支也能够逼退一位普通大能,更何况是几支齐发。
一面巴掌大小的护心镜,虽说是护心镜但与寻常的护心镜不同。它并不用来阻挡攻击,而是纯粹能够将攻击完全吸收,仿佛一个黑洞一般,与一件护身锁甲一同使用,甚至可以反弹对方的攻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另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匣子,匣子似乎只能放下一根筷子,拿在手里却十分沉重。君狂掂量两下,便知道用来制造匣子的,绝对不是凡俗材料,而且很可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灵材,想必这匣子里面装着什么挺强大的东西。
“这东西能打开吗?”他问。
“能,能。”
“不会是坑我的吧……我一打开,就会遭遇强大的攻击?”君狂挑了挑眉,看向搭话的家伙。
“不,不会,里面只是一些晶石。”此人目光微微游移,但却被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这种细微的抖动还是被君狂察觉到了,看着并不是完全没问题。
君狂本着防备,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果然躺着的都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晶石,晶石看似非常平凡,也没有多强的玄力波动,至多只是晶石内有一些暧昧不明的纹路,但他第一眼就认出,这并不是什么普通晶石,而是非常难寻的太岁玄晶。
相传太岁玄晶本就不是六界之物,反而六界之外广阔的玄界有少量储备可以开采,但毕竟需要很强的实力才能脱离六界,因此太岁玄晶对每个势力来说,都是非常难得的宝物。
太岁玄晶的作用,是将以此攻击封存其中,等需要的时候便灌输玄力将之捏碎以激发大能的攻击。曾经莲帝夫妇就将自己的最强一击灌入其中,赠送给秦筱,所以这种东西他见得太多。
君狂拿出一块,放在掌中,用力捏碎。
“你们学院还真是舍得。”他嗤笑一声。他捏碎的太岁玄晶里面装着足以匹敌普通大帝一击的攻击,沅峰学院请动一位甚至多位准帝为学员留下这等保命手段,不得不承认他们对这四人多有重视。
这四人的价值,本来还有重新审视的余地,无奈君狂答应过凌素素的事,他并不像反口。
‘有点可惜了,不然这四个人可以好好利用的。’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有其他东西呢?”
“这里还有三件,但是与之前这三件比起来,算是不足挂齿了。”樊珞将手里一个扇子形状的东西递给齐德晖,“齐兄,你觉得这个扇子上的毒,对我们有多大用?”
“没多大。”齐德晖将扇子丢给苗末,拿起手上一块红色经幡看了看,“这块经幡好像使用过一次之后就变成了普通的东西,应当是方才用来攻击我们的;还有旁边这柄枪,虽然能够从枪身上感觉到一丝不凡,但是气息太过杂乱,怕是也只能用一两次。”
四人身上的东西都交代出去了,却不见君狂给他们松绑,不免一阵后怕,又听见樊珞等人对他们非常重视的保命手段冷嘲热讽,不免暗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