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既然是媲美准神器的存在,谁又能保证大帝成名之前的道兵古剑,以残损之姿态融合其中,剑灵不会被就此吞噬?!
“你若不快些,灵器暴走,是要反噬的。”剑灵冷哼一声。
“前辈在我蒙昧之时给予了太多帮助,我无以为报,更不能做这形同忘恩负义的一举。往后还有诸多地方要仰仗前辈,这番我赌不起。”君谦一眼咬牙,强行将古剑剑灵按了回去,“前辈且慢慢休息,我定会寻到不世灵材,让前辈完全恢复,在将您送回原主手上。”
“你这孩子……”剑灵长叹一声,“你可有什么能对付的手段?”
“我要这凶兽做器灵,为的就是用凶性压制魔器中残留的魔性。”君谦说,“现成的材料在眼前,我还有帮手,前辈就别为我操心了。”
这么一说,剑灵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好,我就在这,看着你小子如何度过难关。”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先前剑灵醒来,已经动了拼老命的心思,不能让他找到的这么一个好苗子就这么夭折,并非一时冲动只是他早有这种觉悟;而君谦提醒,他才注意到,周围异常的气息,是界碑在镇压整个空间,继而才发现君狂的存在。
关心则乱,忽略了君狂的存在,反而让君谦分心了,他忍不住老脸一红。
“小蕊,小心些。贪多嚼不烂,你只要保证有后继之力即可。”对付麒麟烟海兽此事急不得,眼见麒麟烟海兽要撂蹄子,君谦连忙让小蕊离开。
小蕊紧抿着唇,用力点了点头。
她也发现了,麒麟烟海兽虽然看似十分笨拙,实则非常敏锐。她靠近侧面的时候,反而更容易被发现。
“它好像可以透过这些脸来观察我的举动。”她很快发现了问题。这样,还真不如从中正面来。”
“你攻击那些脸。”君谦当机立断。
横竖那些魂魄等君狂出手擒住麒麟烟海兽的时候,八成也会消耗大半,根本救不回来。看他们这么痛苦,倒真不如给他们个痛快。
“但是……”小蕊虽然本体是石精花,但性格却偏于温和,并没有想过用这样决绝的做法,“若是传到那些宗门和家族耳朵里……”他很担心,对这些人见死不救,甚至还痛下杀手帮他们解脱,让各家族和宗门知道了,对君谦不利。
“怕什么!”君谦嗤笑一声,“他们要是想与我不对付,那便来吧。”如果这些家族和宗门真这么不讲道理、不顾大家风范,那就让他们来,即使他对付不了,到了君狂看不过去的时候,也一定会介入。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君狂给的玄宗信物,权利虽然不大,却并不似给予外人的信物一般。
“那……”小蕊先前吸收了一部分麒麟烟海兽的身体,此际已经消化得差不多,“我也不会留手了。”
她一扬手,总两管红袖中有无数的银色飞针涌出,密密麻麻地在空中布了一片。每一枚飞针,尖端都闪着寒光,且不止一种色泽。
飞针前端十分尖锐,尾部却稍显笨重。
她一挥手,天空中的分针便开始有序地盘旋,正如一条蛟龙般,在空中不断翻飞。
“去!”她直指那些面孔,蛟龙便盘亘而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冲向那些面孔。在靠近麒麟烟海兽的时候,蛟龙一个摆首,正擦着众人脸面前飞过。
看似蛟龙仿佛惧怕麒麟烟海兽一般,避开了直接的冲撞,实则整个由飞针排列而成的蛟龙,在经过麒麟烟海兽身边时候,身形不断缩小,短短一瞬间便已经只有原先的一半体型。
蛟龙回到小蕊身边,缠绕在她的身边,不断游走,渐渐向她手腕上聚集,银色飞针相互弯曲勾连,化作一只银色苍鹰。苍鹰身体十分凝实,并不似蛟龙那般由分针构成。
与此同时,麒麟烟海兽身上的那些面孔,开始痛苦扭曲起来。乍看间似乎与先前东陵五贤被榨取魂魄的时候很像,实则这些面孔的眼窝、抠鼻之中都插满了极细的飞针,飞针融化便烫得这些人脸滋滋作响,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去!”小蕊一声令下,苍鹰直奔麒麟烟海兽身侧,利爪寒光闪烁,一个飞掠抓起一张人脸,强行从麒麟烟海兽身上扯离。
魂魄被拉扯,发出令人毛发森竖的哀叫,被扯出麒麟烟海兽身体的时候,虽然已经被消化得几乎只剩下头部,却依旧吼得中气十足。
在离开麒麟烟海兽身体之后,这个魂魄恢复了清醒。看见小蕊指挥着苍鹰将他的魂魄安置在一旁,连忙开口求救:“姑娘救我,我宗定当厚礼相赠,毕生不忘姑娘大恩。”
“我尽力。”小蕊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却根本没有要救的意思。
这人是救不活的,三魂七魄去了大半,仅剩残缺的两魂一魄,除非能请动楚某人出手,否则根本没有恢复的可能。
况且,小蕊虽不自诩聪明,也没有傻到没看出来这些根本就是宗门和家族派过来探底的,他们的死活根本无所谓。这人大概是先前被遣来的时候,宗门有意将他高抬,还许诺了不少好处,他才如此有底气吧?
要让他的宗门为了他,而重金求楚某人出手,怕是根本不可能。一个难逃一死的修士,任何许诺都做不得真。
又是个可怜人。
小蕊不停指挥苍鹰,一次次地将魂魄从麒麟烟海兽身上拉出,再将这些魂魄安置在一处。
她一次比一次熟练,而君谦也不短用飞剑骚扰麒麟烟海兽,让来自戮世霜天的不甘的狂暴挣扎,有处可以发泄。
情况最好的魂魄,也已经被吞噬了大半,只消麒麟烟海兽一声嘶吼,他们便要魂飞魄散。
小蕊并没打算将这些魂魄收入灵器保护起来,毕竟这些人若是完好便算了,只剩下残损严重的魂魄,这样交还宗门和世家凡尔更加不清不楚,要是遇到个反咬一口的,那真是百口莫辩。
这种骚,她还不想惹,更不想给君谦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