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怀疑她假疯?”霍九剑睨了君狂一眼。
君狂淡淡地摇了摇头:“我恐怕噬炎冥凤之前一直寄宿在她身体上,但是她的魂魄没有完全被吞噬,毕竟是曾经吞噬了木莲的魂魄,比之一般的魂魄要强大很多。那些财物恰巧藏在战族领地,大概两个魂魄正在拉锯战,大概也是为了防止噬炎冥凤占据身体之后全部挥霍,却没想到便宜我们了。”
话说到这份上了,霍九剑不得不抱有另外一种怀疑:“难不成,你觉得凌素素根本就没死?”
“有手段能证明,那尸体确实是凌素素的就没问题。”君狂说,“对于易容之类,我没什么研究,但宗门里总有人研究过,所以这事还是交给宗门去处理,我们就不要插手了。”顿了顿,他又说,“至于怜素,不用将她隔离起来,毕竟她没有逃跑的手段,不过要派人暗中盯着且不能让她发现。”
“我们已经在她灵台中下了灵印。”霍九剑说。
“灵印最好抹去,让她明面上知道自己在你们监视中,肯定不敢有任何作为。这事我们还要耐心点等,要么确定她是真疯,要么等她有所动作。”君狂睨了他一眼,“你不是一向最有耐心的嘛,怎么这件事上这么急躁?”
霍九剑愣了:“到底是我急还是你急啊,我还不是替你着急?”你已经忘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了吗?
“哎呦,我怎么忘记了!影使借给你,以后的事情交给你了,好好盯着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说话间,君狂已经不见了人影。
霍九剑心想,你要走也让我搭个便车好吗?
仔细想想,女人是半边天,追妻天大的事儿,他可耽误不得。好基友什么都要靠边站,他还是默默赶路吧。
君狂赶到楚歌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要说怎么是赶到,这件事还得从他不断从各个城池搜集各路好吃好玩的说起,甚至连接头卖艺的景象都用晶石记录下来。
时间已经过了几百年,但关于筠天公主的故事,依旧在民间流传,版本各有不同,也有被改编成茶楼段子的,甚至还有编纂成书籍出售的。
君狂随手翻了几本,已经将筠天公主美化成神人降临一般的,也有筠天公主包养貌美小狐妖的,总而言之都是脱离实际,让人不想看下去的。
饶是如此,他还是全部买下,准备拿去给秦筱逗乐子。
楚歌城的防备依旧很严,即使是瞬移君狂也没办法直接进入府内。他刚在院子中站定,便感觉一阵劲风扑面,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守护院子的机关兽给丢出去了。他开始挣扎的时候,机关兽还叼着他的后领子。
“我去!我不是刚投喂过你,这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君狂愤恨地盯着机关兽。
回头一想,跟一个机关兽计较什么,这不是闲的卵痛么。指望机关兽有脑子?那不是证明他自己没脑子么!
好在先前搜刮了不少灵器,影使们说是瓜分,但也给他留下了一些品相不错的。这些灵器他自然是看不上,打算将它们作为彩头,以后颁发给对宗门有点贡献的底层弟子,现在想想似乎有点拿不出手,索性就拿出一部分喂给机关兽。
机关兽不挑嘴,将这些灵器当做材料吃了下去,竟然当场体貌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来如此。’君狂终于明白了,这机关兽是可以进化的,恐怕楚某人在炼制的时候加入了什么手段。
君狂算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和灵器一样,吸收灵材就可以产生变化的机关兽,不由得好奇了几分。他抬手去摸机关兽的脑袋,机关兽也一副很熟稔的样子开始磨蹭他的手掌。这性子,看着就像是普通的灵兽。
“乖!我可以进去找你的主人了吗?”君狂含笑问着它。
机关兽又在君狂身上蹭了蹭,便领着君狂到了一间石室门口。君狂奖励性质地给了它两件灵器,它便就地打了个滚,一副讨好的样子,惹得君狂想笑。
“嗯,看来实验很成功。”石门突然打开,楚某人淡淡地扫了忙于卖萌的机关兽一眼,挥手让它走开。
“这机关兽怎么看起来跟真的灵兽一样,你在它身上看来没少下心思。”君狂笑说。这人真是闲的,让他在玄宗坐镇,他又不肯,讨了这么个城主闲职,也不嫌自己修为太高吓死其他城主的,结果就是为了暗搓搓地躲起来研究机关兽?!
楚某人笑得不怀好意:“你说它是机关兽?”
“难道不是?”君狂挑眉。
“你当这是人形机械么?”楚某人剜了他一眼,“我再闲着没事,我也不至于去捣鼓这玩意儿。有时间,我不如多给我媳妇跑两趟腿。”
“那不是机关兽是什么?”
“是一种岩兽,先前去玄界捡来的,不过它好像更喜欢城主府,赖着不走,我平常都是喂点炼废的丹药渣滓,或者给它吃一些冶炼过以后剩下的炉渣,倒是你大手笔,喂了两次直接让它进化了。”楚某人笑说。
君狂仔细回味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一个机关兽会主动上来讨食,敢情这只是问他撒娇。
原本被拦住的时候,只想着楚某人贪财,难免要交一笔买路钱,却没想到是因为他经常和秦筱相处,秦筱身上有他的气味,他身上也有秦筱的气味,所以这岩兽纯粹就是来讨好他的,也许他只需要给点丹药,它就可以将他直接带到秦筱身边。
可偏偏他当时给的是灵材,不是丹药、不是炉渣,也不是药渣,所以岩兽一时间没认出来,这才没有动弹,等它第二次投喂的时候,岩兽已经感觉到君狂的投喂给了它莫大的益处,当时恐怕已经在突破的边缘,它急于去修炼才会丢开君狂跑了。
这一次君狂再回来,它便认识君狂了,君狂依旧不明就里非常认真地交买路财,岩兽被投喂以后进化了,并且还见异思迁将他当成半个主子,可见相当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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