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山本提到过的那件事,就是要求秀川太朗签署授权书,将秀川家族持有的三菱公司股票的权益,授权给吉原家族。
在这件事情上,吉原山本认为自己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一开始,他是要求秀川太朗将秀川家族持有的三菱公司的股票全部转让给吉原家族,秀川太朗誓死不从。
吉原山本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秀川太朗签署授权书,但秀川太朗还是拒绝了。
吉原山本恨的牙根直痒,但又无能为力。就算吉原山本弄死了秀川太朗,秀川家族的持有的三菱公司股票,也会由秀川芳子继承。而秀川芳子却在华夏脱离了吉原家族的控制,现在不知所踪。
如果这样,结果会更麻烦。
所以,吉原山本只好忍气吞声,希望能够得不到秀川太朗的授权,可秀川太朗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不肯签署股份授权协议。
吉原山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一直软禁着秀川太朗。不然,到最后,也还是一个竹篮打水,落得个一无所获的结果。
看着秀川太朗离开的背影,吉原山本恨不得冲上去宰杀了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但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增派了人手,加强了对秀川太朗的看守,以防止秀川太朗这一方面出问题。
叶子峰和秀川芳子当然不知道吉原家族发生的事情。依旧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操作。最后,却错过了逼迫吉原家族平仓的机会。
在外汇市场上,虽然日元对美元一揽子货币并有再一次出现数千点基数的大跌,但前次大跌,彻底改变了日元继续升值的预期。
日元从为期数年的升值周期,正式进入贬值周期,日元对美元一揽子货币出现了持续下跌。
由于投资者对倭国经济预期发生了逆转,期货市场上以能源类期货标的为代表领跌市场。
因为倭国是一个能源匮乏的国度,如果其经济发展发生逆转,那能源需求必将减少,所以在期货市场上,能源类期货标的出现了大跌。
同样,在股市也能源类股票也出现了大跌,引领市场产生了一波新的下跌。
日经指数再次出现了大跌,吉原小川没能守住三菱公司700日元关口,只好退守650日元。
在706日元跌到650日元这个过程,叶子峰并没有出手打压,反而在大盘大跌时,积极介入,大肆吸纳三菱公司的股票。
无形中,反而帮助吉原小川守住了650日元关口。
如果叶子峰知道吉原家族的平仓线是600日元,那他一定会改变操作策略,疯狂打压三菱公司的股票,那怕就是手中的股票砸的一股不剩,也要砸到吉原家族平仓为止。
因为一旦吉原家族被迫平仓,那吉原家族自然就失去了对三菱公司的控制,那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到时只要救出秀川芳子的父亲就行了。
可惜,叶子峰现在失去了这个机会。
但当叶子峰救出秀川太朗之后,从秀川太朗那里获知这个信息之后,他并没有手软,而是直接将三菱公司股价打到了530日元。吉原家族彻底爆仓,抵押给金融机构的三菱公司股票,全部被强行平仓,吉原家族彻底从三菱公司中退出。
这些自是后话。
三菱公司的股价在650日元上方只停留了一天时间,紧接着在第二个交易时间里,在大盘的大跌的影响下,开始向600日元整数关口靠近。
吉原小川迎来了最紧张的时刻,他采取了节节防御的交易策略,从日元以下,开始挂出数量庞大的买单,希望能够托住股价,在心理上,减少投资者抛售的欲望,而达到减少抛压的目的。
吉原小川最担心那资金突然进行疯狂的打压,如果对方有心为之,自己是很难守住600日元。
但吉原小川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因为这几天日经指数连续大跌,也带动个股的下跌,投资者疯狂地抛售股票,这给叶子峰收集筹码提供了便利,就在这轮新的下跌过程中,叶子峰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筹码。
而此时,叶子峰和秀川芳子已经离开了神户,坐在新干线列车上,直奔东京。
秀川太朗每天下午都会在会所修剪花木,这园子里的花木已经被他修剪的整整齐齐了,但他每天还是照旧做着这些事情。那怕是一根枝,一片叶,秀川太朗都会仔细比对,稍有差异,他都会进行修剪。
这是秀川太朗被软禁之后,养成的习惯。因为太无聊,他总要找些事情来打花无聊的时光。
修剪花木、搞卫生、清垃圾都是秀川太朗每天必做的事情。
而会所里的垃圾每周三和周六,都会有垃圾清洁车进行清运,以保证会所的整齐干净。
这天,又是周三,秀川太朗习惯性把会所清理了一遍,把垃圾堆放到一堆,等着垃圾清洁车进来清运。
自从上次秀川太朗通过清洁工把自己的信息传递出去之后,秀川太朗就刻意与清洁工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不希望自己与外界唯一的信息通道被吉原发现。
这天,垃圾清洁车停在垃圾站,一位清洁工从垃圾清洁车走了下来,开始清理垃圾。
秀川太朗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把手中的修剪完树枝,丢到垃圾车里,正准备离开,不想那位清洁工突然对他说:“等等!”
秀川太朗一愣,但随既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掉在垃圾车外的树枝一根一根捡起来,又放到垃圾车里。
就在他捡起树枝的同时,也捡起了一张纸条。
秀川太朗偷偷一看,非常震惊地瞪了清洁工一眼,随即又一根一根捡着掉到地上的垃圾。
因为纸条上写着:相信他,按照他的要求做!秀川芳子。
这是秀川芳子的笔迹!秀川太朗认识,上面还有之前约定的暗记!
秀川太朗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自己的女儿终于开始联系自己了。
秀川太朗偷偷地瞥了一眼那些看守,那些三口组的看守站的远远的,根本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况。
因为每周二次,固定时间清运垃圾,是件习以为常的事情,而且清洁公司还是吉原家族安排的,一直也没有出什么妖蛾子,所以,他们也并不在意。
秀川太朗悄悄地靠近那位清洁工,他这才发现,今天的清洁工特别年轻,和之前的中老年人不一样。
这位清洁工见秀川太朗走了过来,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他的信任。于是,瞧准时机,一把将秀川太朗拉到垃圾清洁车后面,并塞给他一包衣物。
“快!换上他!”清洁工悄悄地说。
秀川太朗见清洁工塞给他的是一件清洁工穿的衣服,秀川太朗就匆匆忙忙地把清洁工的衣服套在外面。
那位清洁工见秀川太朗准备妥当,就让他先上车。随后,他把最后一点垃圾整理好后,自己也跟着上车,开着垃圾车就往外走。
秀川太朗见垃圾车缓缓地往会所外面开,悬着心都塞到嗓子眼里来了,他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看车窗外面。但却又忍不住,目光偷偷地瞄向车外的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都是三口组的成员,他们对清洁车定期清运垃圾已司空见惯,他们列行公事地看了一眼驾驶仓,又检查了一下垃圾斗。然后,挥挥手让清洁车赶紧开离会所。
这其中只有一个黑衣人皱了皱眉,他一时想不起,清洁车进来时,是二个清洁工还是一个清洁工了。
但看着清洁车已经开出了会所,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也就没有再提。
如果这时有细心人一定会发现,清洁车并没有沿着来时的原路返回,而是很快地拐进一条小巷,消失不见了。
清洁车开到一处避静处停了下来。那位清洁工拉着秀川太朗跳下车,随后迅速地脱下清洁工的衣服,离开了。
整个过程,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那位清洁工拉着秀川太朗闪进另一条巷子,一辆车正停在路边,没有熄火,正在等着他们。
他们两人很快地上了车,司机也没作声,见他们上了车,开着车迅速离开了。
秀川太朗现在已经非常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之前,他还没太多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人非常年轻,难道是秀川芳子安排过程接应自己?
那自己的女儿秀川芳子呢?
秀川太朗正要询问,不想正在开车的司机突然说:“爸!是我!芳子!”
秀川太朗这才注意到,开车的男装司机,正是自己的女儿秀川芳子!
“芳子!真的是你吗?”秀川太朗声音哽咽,盯着男装司机说。
“爸!是我!”秀川芳子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强忍着眼泪。
她脱下戴在自己头上的帽子,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撒下,露出本来的面目。
“那这位是。。。。。。”秀川太朗盯着坐在身边的清洁工,用询问的语气问。
“他是。。。。我朋友!”秀川芳子想了想,最后说。
听到女儿这么犹豫不决的介绍,秀川太朗心思能透。他又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这位清洁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