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贝贝跳出来,使劲地鼓着掌说:“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江离因为知道皇甫心儿的一点内情,所以她看向林贝贝呐喊摇旗的动作,心里还是有点犹豫。
“心儿,嫁给我。”
夏远再一次求婚出声,林贝贝呼唤得更起劲。
皇甫心儿看向跪地的夏远,她在心里不断地质问自己:“皇甫心儿,你喜欢这个男人吗?你愿意和这个男人白首与共同心同德一辈子吗?皇甫心儿,你愿意吗?”
“心儿,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若违此誓,必遭天打……”
“别!”
皇甫心儿猛地蹲下身子,伸手捂住夏远的唇瓣。
“心儿……”
“夏远,我愿意,我愿意。”
这是皇甫心儿心里的声音,她还爱这个男人,她愿意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
“心儿……”
夏远伸手拥皇甫心儿入怀,激动得血液都在不停地涌动。
林贝贝激动得手舞足蹈,江离缩在沙发拐角拍着手,不停地流泪。
林贝贝看着比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开心,当她看见江离在掉眼泪,林贝贝先是一愣,而后看着江离问:“离儿,你咋哭了?怎么回事啊?!”
林贝贝的大嗓门一出来,所有的眼神纷纷看向流泪的江离。
皇甫心儿缓缓退出夏远的怀抱,扶着夏远一道站起来,她对上她江离的脸,发现她果然在流泪。
“离儿,你老实交代你究竟怎么了?”
林贝贝盯着江离看,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神色。
江离微笑着应对着看向她的目光,伸手擦了擦眼角滑落的泪滴说:“我是太感动太高兴了,心儿和夏学长四年的爱情终于可以落幕了,我高兴,真的很高兴呢。”
林贝贝听完江离的话,狐疑的眼睛里怀疑的神色更重。
江离和黄子建那家伙,他现在究竟是什么个状况?!
“离儿,你和黄子建谈了七年,黄子建那小子准备什么时候给你个家?!”
林贝贝的话一针见血,皇甫心儿看向江离的脸,倏地发现她的手轻轻颤了颤。
“上次我们家杨天成去A市发现黄子建那家伙竟然和……”
“贝贝,你不是最拿手煲汤吗?今天夏远和伯父在,我们给你一个机会一显身手吧。”
皇甫心儿及时的打住林贝贝的话,避免了接下来的尴尬。
“煲,煲汤?我不会啊?!”
林贝贝疑惑地看着皇甫心儿,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放在皇甫心儿面前说:“姐姐啊,我从来都是十指不沾洋葱水的,我不会啊?!”
“要抓住杨天成的心,必须抓住杨天成的胃,我教你啊。”
皇甫心儿拉着林贝贝的手,欲要进厨房,免得这丫头又哪壶不提提哪壶。
“我也来帮忙。”
江离起身跟上来进了厨房。
三个女孩在厨房里关了门开始聊起私话。
“离儿,你和黄子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不准骗人!”
林贝贝剥着洋葱看着拉着切刀的江离问。
“没怎样,和以前差不多。”
江离笑着回答,像个没事人一样。
“怎么可能差不多,那家伙都瞒着你相亲,怎么可能没怎么样?!”
“贝贝,你这是干什么?心儿说没事就应该没事,你弄得像严刑逼供一样,被你们家杨天成看见你这副的凶神恶煞的模样,肯定又不让你进他宿舍了。”
“......心儿,你再揭我短,我就去告诉夏学长说当年实验班的一男生给你写了情书!”
林贝贝威胁完,作势要走,皇甫心儿倒不是怕她‘告密’。
“.......那个,我错了,我教你煲汤抓住杨天成的胃好不好?”
皇甫心儿妥协,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才像话嘛。”
林贝贝系上围裙,在皇甫心儿和江离的指导下,可是像模像样的学着煲汤。
许多人坐在一起简简单单的吃个了午饭。
夏父叫住皇甫心儿,拆开他带来的礼盒,拿出两个大红包分别递给皇甫心儿和夏母。
皇甫心儿在夏父的示意下打开了手里的红包,拿出来的是一张鲜红的房产证。
“心儿,这是夏远自己在海滨买的别墅,以后就是结婚的新房,房产证上写着你和夏远两人的名字,现在我很放心地将这张房产证交给你保管。”
皇甫心儿打开房产证,落款处夏远皇甫心儿的名字让她的目光有点刺刺的痛感。
他们原来也有一座新房就在市区里,夏远是知道了那晚的事以后不想让皇甫心儿再想起那晚的痛苦往事,于是便卖了那套新房重新买了一套别墅。
皇甫心儿握着手里的房产证,心有点慌。
夏远握着皇甫心儿的手说:“心儿,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皇甫心儿看向夏远深情的眼睛,低下头努力地点着。
她相信,她会幸福。
童母看了一眼手里的红包,马上递给夏父说:“房产证心儿可以收,但是这三十万的支票,我不能收。”
童母将支票递给夏父,不愿收。
夏父将支票重新递给童母笑着说:“亲家母你这可是见外了,这三十万是我们夏家给皇甫心儿的聘礼,也不多,其实目的就是为了感谢您和亲家公生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让我儿子有幸成为她丈夫,还请亲家母笑纳。”
夏父态度很真诚,毕竟是大学教授,说话自然很贴心。
童母却摆手死活不收:“孩子们能够在一起都是缘分,我的家底您也是知道的,心儿能成为夏家的媳妇,是我们童家高攀了,以后还请您和夏远能包容点心儿,别看她看上去温柔乖巧,骨子里有时候可还是特别倔,以后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事情到了这一步,童母不得不祝福。
夏父笑着将支票塞到童母手里,笑着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在一起本来就应该相互包容和谅解,更何况皇甫心儿是个好姑娘,亲家母,您什么也别说,这点心意您收下吧。”
“不,这礼太厚重,我不能收。”
“亲家母这是聘礼,是给您女儿的,这回您不收也的收下,儿媳还未过门,我这个做公公不能连聘礼都不给吧?您就放心大胆地收着吧。”夏父童母拉扯了一番,童母最后实在没法,只得收下了聘礼。
下午的是时光终是短暂,一行人纷纷告别,屋子里只剩下了童母和皇甫心儿。
皇甫心儿将三十万的支票交到皇甫心儿手心说:“心儿,这是你准公公给你的聘礼,以后做人家媳妇一定要有媳妇的样子,要好好的听话,别和婆婆发生口角让夏远站在中间为难知道吗?”
皇甫心儿听见童母这样贴心的话,猛地伸手抱住童母,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童母伸手擦着她的眼泪说:“傻孩子,哭什么呢,都是要结婚的人了。”
皇甫心儿靠在童母怀里,抱着童母说:“妈,这段时间我让您操心了,对不起妈。”
“傻孩子,妈为你操心是应该的,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和夏远在一起,也该好好的和薄凯年说清楚,你结婚最伤心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皇甫心儿点点头,她知道薄凯年对他好,可是她的心放不下那么多人。
“妈,这事我和夏远商量了一下,晚上我们会和薄凯年说清楚。”
“哎,薄凯年那孩子的确不错,只是可惜,你不喜欢他,那么他再好,也没用,可能你们真的没有缘分吧。”
童母一声长叹。
皇甫心儿也知道是自己辜负了薄凯年,她也恨不得世上有第二个皇甫心儿,可是,她分身乏术。
所以,对于薄凯年对她的好,她注定只能辜负。
下午皇甫心儿缩在家里陪童母说说知心话,两人将这段时间藏在心里的话一一贴心地说了出来。
暮晚时分,当皇甫心儿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显示出绥默名字时,皇甫心儿这才缓缓想起绥默腿这回事。
今天的确是有点忘事,忘了还有绥默这一茬。
皇甫心儿走到床边边上按了接听键,绥默要是骂他,她保证不还嘴。
“绥先生吗?”
皇甫心儿有点提心吊胆地轻问了一声。
电话那边传来带着几丝寒意和冰凉的声音。
“是我,角角在发烧,嘴里一直念着你。”
“什么?角角发烧了?怎么没去医院?现在好了点没有?”
皇甫心儿的心一提,语气里满是急切。
电话那边的绥默语气听上去比她平静得多。
“还没退烧,我让魏子净去接你,就这样。”
“那个绥先生........喂,嘟........”
皇甫心儿还想说点什么,电话那头的绥默已经挂断了电话。
皇甫心儿心一急,伸手拿起架子上的外套和围巾,急忙穿好以后来到童母的房间打招呼说:“妈,我现在出去一趟,晚点给打电话。”
皇甫心儿说完便出了门,童母见她好像很急的样子,也没追问什么,只是跟到大门口说:“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妈。”
皇甫心儿踩着厚厚的雪出了门。
她到公路边,发现魏子净已经站在路边等她了。
皇甫心儿赶紧上车,看着魏子净的背影问:“魏助理,角角怎么会突然发烧?现在情况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