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摸了摸自己的手背,缓缓将自己的手背递到绥默嘴边,他疼成这样,或许咬一下东西能忍一会。
绥默疼得没有意识,感觉到温软的东西堵住了他的低吼声,他张口便在皇甫心儿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皮肤上的刺痛,让皇甫心儿痛得喊出了声音。
一声猛烈的嘶吼,皇甫心儿忙拿起自己的另一只手送到唇边,自己咬住自己的一只手,好不让她此刻的呻-吟声嘶吼出来。
绥默的牙齿越咬越深入,嵌入骨髓的痛,将皇甫心儿的眼泪给硬生生的逼了出来。
皇甫心儿咬紧自己的手,努力不让自己喊出声。
因为她知道,绥默咬她多痛,绥默自己就在承受着多大的痛。
只要能让他好过一点,她愿意自己疼。
锐利的牙齿没入皇甫心儿的肌肤,腥红的血,顿时溢进了绥默的唇腔里。
皇甫心儿看见绥默拧在一起的眉明显皱看一下,随便她便感觉她火辣辣的伤口处,绥默在吸着她的血。
他没有再咬她,他在吸着她的血!
皇甫心儿缓缓放开咬着的手背,震惊地看着绥默如吸血的魔鬼一样,双手抱着她的胳膊,在用力的舔着被他咬破的伤口。
此刻,他狰狞的面部开始渐渐缓和了下来,他额头上的青筋也缓缓消失,只是那泪如雨下的汗水,顺着他俊秀的下巴,在不断地往下滴。
皇甫心儿惊讶绥默有这样变化,又过了一会,皇甫心儿感觉绥默不再吸她的血,侧过脸,好像睡了过去。
皇甫心儿见状,小心翼翼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背拿出来一看,便见手背上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牙印,幸运的是,已经不再流血,只是有些许微微的刺痛。
皇甫心儿看着绥默似乎安静下来的脸,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拿着吐过水的温热的毛巾,缓缓覆上绥默的额头,给他一遍遍地擦着汗珠。
汗水擦了一遍又一遍,绥默的身体就像那漏水的水管一样,在不断地滴着水。
皇甫心儿不厌其烦,静静地帮绥默处理着汗水。
这样重复的动作不知道持续到了什么时候,皇甫心儿只记得半夜绥默腿上的疼痛犯了好几次,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将自己的手背送到绥默嘴边任由绥默发-泄似的咬着。
皇甫心儿痛着,但眼见绥默在吸着她血之后又一次次的缓缓睡去,皇甫心儿的嘴角才缓缓露出点点欣慰的笑容。
折腾到半夜时分,皇甫心儿才疲倦的伏在绥默火热的胸口上缓缓睡去。
绥默醒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的事情了。
他的意识渐渐苏醒过来的,鼻子一呼吸,一入鼻,他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绥默的眉宇皱了皱,哪里来的这么浓烈的血腥味!
他刚要张嘴,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嘴是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而他的舌头上,湿湿的,黏黏的,好像是腥味。
绥默一怔,忙睁开眼来看,入眼便皇甫心儿伏在他的胸口一副沉睡的样子,而她的手背,竟然在他嘴里,被他咬着!
绥默一惊,忙松开自己咬住皇甫心儿手背的牙齿。
顿时一股血腥,包裹着绥默的唇腔。
绥默俊秀的脸猛地一黑,眼睛对上了皇甫心儿被他咬得伤痕累累的手背,和她苍白的脸。
这个女人是笨蛋吗?!
他咬她,她不知道反抗,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绥默敲着皇甫心儿苍白的面色,心里突然来气!
他的眼神立即冷了冷,带了点戾气看着皇甫心儿道:“童小姐,睡够了没有?睡够了就该起来了!”
皇甫心儿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绥默的眉宇皱得更加深!
他按耐住心里的火气,看着呼呼大睡的皇甫心儿继续道:“童小姐,醒醒!醒醒!”
伏在他胸膛上的皇甫心儿不为所动。
绥默望着皇甫心儿苍白的脸,再加上她似乎叫不醒的样子,绥默一愣。
忙伸出自己的手来摸皇甫心儿的脸,他冷冰冰的手触到皇甫心儿的脸,感觉到她的脸也是冰得没有什么温度。
难道她这样,是因为自己吸干了她的血,她才变成这样的?
绥默摸着皇甫心儿的脸,怔怔地发愣着。
魏子净刚好在这时端茶水进来,绥默看见了忙道:“魏子净,你快过来看看这个女人怎么了!”
魏子净见皇甫心儿伏在首席的胸口,原本还在想他要不要避讳一下。
可是突然听见首席这样火急火燎的催促,他当下也无法再躲,立马放下茶水跑了过来。
“看看她怎么了!”
绥默收回自己的手,示意魏子净看。
魏子净俯下身子看着皇甫心儿苍白的面色,一惊,立马看着绥默问:“首席,童小姐这是,这是怎么了?”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吗?”
绥默对魏子净的反问明显不满,她又没对皇甫心儿做什么,他干嘛用那副捉奸在床的眼神看着他?!
“童小姐昨晚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
“还磨蹭什么?赶快叫医生!”
绥默也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立马催促魏子净。
魏子净火急火燎出去的打电话叫医生。
半个小时后,李医生到来,给皇甫心儿检查着身体。
“李医生,童小姐怎么样了?”
魏子净看着皇甫心儿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懊恼,昨晚他不该那么乖乖的听皇甫心儿的话,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管首席。
李医生看了看绥默的面色,再看看皇甫心儿,说:“这位小姐没事,就是有点失血,弄得补血的给她补补就没事了。”
绥默眉一动,失血?
难道是自己昨晚吸了她血的缘故?
李医生这会望着绥默说:“绥先生,恭喜您平安的度过了昨晚,您能平安度过,这还是真多亏了这位小姐,我检查了一下在这位小姐的血液,发现她不仅是o型血,她的血里还含有少许镇定的要素,您昨晚吸了她的血,腿上的疼痛会自然减少,您再修养两天,便可以下床了。”
绥默和魏子净同时一愣。
皇甫心儿的血里,含有少许镇定的药素?
“李医生,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童小姐的血,有很大的医学价值?以后只要哪里痛,吸一下童小姐的血就行了?”
魏子净是完全震惊了。
李医生却是看着魏子净笑:“你当这是拍电影啊?每个人的血液是不一样的,只是凑巧童小姐的血对绥先生有止痛的作用,对其他人没用。”
“哦。”
魏子净这才明白过来,不过也高兴,以后他们家首席只要痛,只要吸吸童小姐的血就好了。
(皇甫心儿:魏助理!你当我的血是水不要钱啊!?)
魏子净出门送李医生,书房里只剩下昏过去的皇甫心儿,和一脸深沉的绥默。
绥默偏过脸,看着皇甫心儿熟睡的面孔。
这个女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要他吸她的血!
要是昨晚没意识的他,真的把她的血吸-干了,那他身边现在躺在的,不就是一具干尸了吗?!
这女人!
是真的没长脑子吗?!
绥默越想越生气!
即便她这样做是为了救他,但她这样愚蠢的行为,绥默觉得无法原谅!
皇甫心儿这一觉睡了很久。
久到她缓缓醒来,竟然看见窗外还是黑的!
这一夜也太长了吧?!
皇甫心儿刚准备坐起来,忽地发现自己是躺在床*******的,而且身上还盖着被子。
皇甫心儿一惊,偏过头来看,眼睛猛地对上了绥默幽深的双眼。
皇甫心儿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现状。
啊,她,她怎么爬到绥默的炕上来了?!
而且好像还抢夺了绥默的被子,不仅如此,好像还差点将绥默挤下了床。
皇甫心儿意识到了什么,蹭地一声从床榻上坐起来,因为动作过猛,脑袋顿时一阵眩晕。
“额......”
“快躺下,起来那么猛干什么?!”
绥默看见皇甫心儿脸上的傻愣和害怕,见她单手撑着额头,立马伸过手来示意她躺下。
皇甫心儿重新回到被子里,休息了一下,脑袋立即清醒多了。
她见绥默各种被子拍着她的胸口,猛地一惊,忙侧过身子看着绥默道:“绥先生.......”
“嗯。”
绥默收回了自己的手,冷不声地应了一声。
他脸上的表情,在皇甫心儿看来,是变得愈加阴冷。
皇甫心儿紧张,忙开口,吭吭哧哧地说:“绥先生,对,对不起,我半夜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爬奴婢床*******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挤着您了,对不起。”
“嗯。”
绥默哼了一声,没说话。
皇甫心儿见他不说话,跟觉得害怕。
“那个绥先生,我是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原谅我吧。”
皇甫心儿祈求,这会绥默没说话。
皇甫心儿相当无奈,挠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这个女人是笨蛋吗?真以为自己的血是天山雪莲吗?早知道你这女人笨得要死,我看把你的血吸干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
绥默突然一阵骂,皇甫心儿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