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见西伯利亚如此绝情没有半点族人情谊,不禁站起身朝着他发出一阵阵虎啸声。
西伯利亚闻言冷笑两声:“你想造竹筏渡河?”
老虎再次发出苦苦哀求的悲鸣声。
西伯利亚骤然变脸厉喝一声:“那是噬月想出来的渡河方法,你没资格用!我们更没有时间等你造筏渡河!把他丢下去!”
老虎见西伯利亚如此绝情,终于绝望的转身跳进河中。
河水中虎视眈眈的鳄鱼兽一拥而上,瞬间染红了河水。
老虎发出虎啸声拼命反击却势单力薄,更何况又是在河水中,渐渐不敌鳄鱼兽,身上的肉被撕咬的越来越多,绝望的发出一阵悲鸣的虎啸声。
闫然冷眼看着这一幕,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在驱赶进化失败的兽。
丛林中突然跑出来一头体型较小的老虎,无视西伯利亚等人冲向河边!明显是想救河中被鳄鱼兽撕咬的老虎。
西伯利亚突然变身猛虎冲过去一下子把它撞翻在地,随即化形为人一脚踩着它冷笑连连:“巴里!你哥哥苏门已经死了!谁叫他是个进化失败的废物!至于你……”
鄙视的眼神扫视巴里虎的全身:“你更是我们全族体型最小的猛虎,是我们猛虎族的耻辱!没有化形花,你进化肯定也会失败!”一脚踹向巴里的肚子。
看着它痛苦的哀嚎,狂笑声中招呼族人离开。
河对岸的闫然见到西伯利亚他们走后,名叫巴里的老虎只是被踹了一脚而已,却宛如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至于河水中的老虎早已死的尸骨无存。
闫然从岩石后边走了出来,趁鳄鱼兽内斗抢食之际,捉了三条鱼上岸架起火堆烤了起来。
烟火味传到了对岸,巴里虎抬头看了看闫然,又继续躺尸装死。
闫然吃完两条烤鱼,瞧见河对岸的巴里虎还在装尸体。
河水中的鳄鱼兽瞧见河滩上的巴里虎老是躺着不动,蠢蠢欲动,纷纷从河流中爬了出来。
闫然见此一幕不禁挑眉:“这是要自杀?”她见过很多人类自杀,动物自杀可是头一回!
大概是出于对西伯利亚的厌恶,闫然忽然拉弓射箭瞄准了爬上河对岸的鳄鱼兽,伴随着嗖嗖声羽箭射出!
距离太远加上鳄鱼兽又是背对着闫然,几支箭射偏。
哪怕有几支羽箭射中了鳄鱼兽的背也被它们坚硬的外壳阻挡在外!
鳄鱼兽的要害是柔软的肚子跟眼睛,射其他地方根本无用!
鳄鱼兽虽然毫发无伤,却成功阻止了它们继续靠近巴里虎前进的脚步。
闫然趁机找到一根粗壮的藤蔓拴在羽箭上。
这一次却是瞄准了河对岸最近的一棵大树,嗖的一声正中目标,藤蔓的另一头却在她的手中。
背起包裹,把弓箭挎在胳膊中,手握藤蔓直接从死亡之河的上方荡了过去!
稳稳的落地之后,举起弓箭再次瞄准了鳄鱼兽!
不知道是不是鳄鱼兽瞧出了闫然的厉害,纷纷掉转头爬进了河水中。
闫然收起弓箭,走过去捡起沙滩上所有的羽箭。这才走到巴里虎的面前,见它呆滞的望着天空,对于她的到来只是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却依旧一动不动。
闫然见沙滩有些湿,从包裹中拿出一块兽皮摊在地上。坐下之后把弓箭放下,拿起最后一条烤鱼当着巴里虎的面吃了起来。
巴里虎闻着烤鱼的香味肚子直打鼓,鼻子下意识耸动了两下,还是继续躺尸。
吃完烤鱼有些口渴。闫然丢下弓箭跟包裹,转身进了丛林。
巴里虎的眼珠子看着闫然消失的背影,再看看旁边她扔下的弓箭跟兽皮包裹,不禁猜测她的身份。
难道她是食兽族雌性?
食兽族雌性也会用弓箭了?
刚才她为什么救他?春季出来历练顺便掳个雄性回去结侣?
可他还是只未进化的兽,难道想等他进化成功之后再把他带回食兽族?
那她注定要失望了。
他是部落里体型最小的猛虎,哥哥苏门的体型比他还大上一些却进化失败了,他肯定也会失败。
瞧见闫然从丛林里走了出来,连忙不在看她。
闫然却走到他面前的兽皮上再次坐下,手心里却捧着一把小如指甲盖的水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巴里虎:……什么意思?为什么非要在他面前吃东西?这还让他怎么自杀!
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闫然每天在巴里虎面前做出各种香味诱人的美食,却始终没跟他说过半句话!
巴里虎又饥又渴!
看着闫然每天花样百出的吃东西,简直比死还要折磨虎!
这不,她架起来火堆又在他面前吃起了什么清蒸扇贝!
“吼吼……。”你到底想干什么?巴里虎虚弱的朝着闫然低吼。
闫然吃着原汁原味的河鲜,瞥了一眼巴里虎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听不懂兽语。”逍遥自在的继续吃喝。
巴里虎:听不懂兽语?开什么玩笑?她不是食兽族雌雄吗?怎么可能不懂兽语!
闫然没搭理巴里虎,又烤起了羊肉。
烤羊肉的阵阵香味传进鼻孔里,巴里虎终于妥协了,弱弱的吼了两声:能跟我吃点吗?
吼完才意识到她刚才说不懂兽语。
干脆自己爬过去,饿死鬼似的眼神盯着闫然手中的烤羊肉,不停的咽着口水。
闫然斜睨了一眼终于不在装死尸的巴里虎,嘴角微微的翘起。从烤好的羊肉上撕下来一小块却送进她自己的嘴里,完全无视了一旁可怜巴巴等着投喂的巴里虎。
巴里虎:“……”之前他还以为对方是想等进化成功之后再把他掳回部落,现在看来,这只雌性分明是看他不顺眼想要活活饿死他!
不给吃的,他就抢!
虚弱的抬起前爪正要扑上去,闫然突然把烤羊肉用树叶一包扔到了他的面前,满脸嫌弃的道:“好几天没洗澡了,味真大,离我远点!”
巴里虎:“……”低头大口的吃起烤羊肉,就是不挪地方!熏死她得了!
吃了一块烤羊肉油腻的慌,闫然又吃起河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