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瑶朝他露出大咧咧的笑容:“我没事,就是他们想抢走闫然的凤凰衣我不肯。”
弗雷德一听松了口气,守在一旁看向了冷烈如何处理此事。
圆圆见冷烈来了,眼珠子一转提议道:“族长,凤凰衣是闫然的,自然也是我们巨蟒族部落的,就像之前她住过的圣洞留下的壁画一样,一定是她留给我们的。”
“你胡说!”天瑶立马反驳,看向冷烈一脸严肃的道:“我要把凤凰衣还给闫然!亲自问问她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说完一直压抑的眼泪忽然落下。
冷烈才刚刚经历差点失去她的恐怖事件,一看她落泪,择人而噬的凶残眼神迁怒的扫过族人:“凤凰衣既然是闫然的,我会亲自送还给她,以求神树归来,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冷烈一发飙,全族人心肝胆颤飞速离开。
眨眼间房间内只剩下闫然、弗雷德、冷烈以及一直站在门外担心女儿的天羽。
拥挤不堪的房间瞬间变得空荡了不少。
火把带走了,只剩下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房间内的光线一下子暗淡许多。
天羽从门外走到天瑶的面前:“别哭了,把凤凰衣给阿父瞧瞧。”
天瑶赶紧用手背擦眼泪把金色的凤凰衣递了过去。
天羽郑重无比的接过,对待稀世珍宝般反复摸了几下,凑近闻了闻,最后抖开不停的翻看。
冷烈他们几个人的眼珠子一直伴随着天羽一举一动不停的转动。
直到天羽又把凤凰衣小心翼翼的递还给天瑶,却看向冷烈声音激动的微颤:“确实是真正的凤凰衣,而且还是金色的!传说金色的凤凰曾今是飞羽族历代的王族,早已经灭绝了不知道多少年,没想到我还能见到!”就算只是一件羽毛衣那也是三生有幸!
“什么王族?”天瑶提出疑问。
天羽看向天瑶解释道:“金色的凤凰地位太崇高,一呼百应。所经之处,所有飞禽自动簇拥尾随或是纷纷化出人形跪地膜拜。首领之位衬托不了他们的身份,后来就以王族称呼他们。”
天瑶:“……那岂不是跟奠柏一样?”
天羽摇头:“不一样,对待神树所有兽人是敬畏有所求如同对天神,可是当初的金凤凰一族却是整个飞羽族的信仰。”
天瑶听完嘀咕一句:“这么说还是神树的地位高。”
天羽:“……”
冷烈忽然插嘴道:“这件凤凰衣应该是神树的。”
天羽等人一致点头认可。
天羽看着冷烈忽然问道:“这件凤凰衣你真打算亲自送还给闫然?”
冷烈点头:“等我伤好一些立刻出发。”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天瑶立马举手摇晃,强烈表达她的愿望跟想法。
天羽脸色一沉看着天瑶反对道:“你不可以跟去。”
“为什么?!”天瑶不开心的反问。
天羽却看向冷烈一脸沉重的道:“我知道你们几个部落正在跟飞羽族争夺神树。我跟天瑶还有弗雷德都是飞羽族兽人,不想参与这些争斗中。”停顿了一下,忽然又补充了一句:“我们不会帮你们,也不会帮飞羽族。”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干脆两不相帮。
冷烈表示理解,刚要点头耳边乍响天瑶的疑问。
“冷烈,你要去争夺神树?”神经大条的天瑶终于抓住了重点。
冷烈扭头看向天瑶解释道:“自从圣地的神树烧毁之后失去了化形花,很多小兽崽进化失败惨死,我是这个部落的族长,我必须去。”无论是为了族人还是为自己的小蛇崽们。
很多小兽崽在进化的过程中失败惨死,但是更多的小兽崽却是因为进化失败自杀而亡!
以前每年也有小兽崽进化失败而死,但是失去神树之后,小兽崽死亡的数量忽然增加!
神树一直是所有小兽崽心中的希望。
希望突然没了,有些明明坚持一下就能进化成功,却是小兽崽们自己放弃失败了!
天瑶随之沉默。
她知道冷烈当了这个族长,就必须承担起整个部落的责任。
不高兴的嘟囔一句:“那你滚吧,反正我有弗雷德陪我。”
躺着中枪的弗雷德却露出傻兮兮的幸福笑容,看的天羽直摇头。
冷烈没有因为天瑶的话产生妒忌,反倒眼神诡异的瞥了一眼弗雷德受伤畸形的翅膀,顺着天瑶的话附和道:“有他照顾你,我走也走的安心。”走的时候他决定连冷情也一块带走!
万一趁他不在,已经疯魔的冷情再做出一些伤害天瑶的事情出来,他后悔都没用!
天瑶:“……”一向霸道自私控制欲非常强的冷烈突然转性变得如此大方,她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天羽见冷烈已经决定好了一切,转身离开回自己的家。
弗雷德很识相的也转身跟着离开,把天瑶留给了冷烈。
天瑶没好气的对着冷烈翻了个白眼问道:“你什么时候走?见到了闫然一定要跟她说,我可是拼死护着她的凤凰衣没让任何人碰过!”阿父不算!
冷烈强硬的气势突然之间崩塌,微微弯腰忍着伤口的疼痛看向天瑶轻声道:“你下来扶我一下。”
天瑶见他一脸痛苦的样子,这才想起来他身受重伤的事情,连忙丢下凤凰衣飞快的下床跑过去扶着他。
冷烈顺势把半个身子倚在她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重!”天瑶瞬间感觉泰山压顶,小身体被压的瑟瑟发抖!
艰难的扶着他慢慢的走近石床。“我扶你赶紧上去躺躺。”
满脸心疼透着担忧,嘴里却不停的抱怨道:“看你刚才霸道凶狠的样子,我都被你骗你!”忘了他白天身受重伤差点死掉的事情,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恢复健康!
扶着冷烈坐下之后,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凤凰衣,连忙阻止:“等一下!”爬上石床拿起凤凰衣小心翼翼的放到角落里。
冷烈妒忌万分的瞥了一眼凤凰衣,却什么也没说。
明明可以自己躺下,却故作虚弱无比的样子非得让天瑶扶着他躺下。
天瑶随即坐在石床边上,俯视着他一脸担忧的问道:“你的伤什么时候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