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瞬间止步,担心的皱眉:“你到底怎么了?”难不成冷烈的毒把奠柏毁容了?
“我的头上只有几根头发,丑死了!你不能看!”大树后边传来奠柏悲愤交加的嘶吼声。
闫然:“……其他大树到了冬天都会掉光叶子没什么。”头顶兽皮摔了一跤就是为了不让她看到他秃顶的样子……。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看!”
闫然:“……那我把眼睛闭起来总行了吧?”自尊心可真强,又没毁容。
“不行!万一你偷看怎么办?”
闫然:“……”她现在不想偷看,她手痒想打人。最终却化为一声叹息,拿出唯一的飞刀藏在袖口中,把腰带解下绑在眼睛上。“我的眼睛蒙上了,快出来吧。”
连闫然都把眼睛蒙上了,银雪他们不敢再偷窥,纷纷背过身去。
奠柏从大树后边偷偷摸摸的探出头,见到闫然果真把眼睛蒙上,还是有点不放心怕她使诈突然摘掉腰带。
左右看了几眼,伸手摘下一片大树叶宛如草帽般盖在头上,一手按压在树叶上防止被风吹走,这才走了出来。
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大幅度提高。闫然未听见奠柏靠近,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才听见奠柏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奠柏盯着闫然脸上的腰带看了几眼忽然道:“看不见一定很难受。”伸手扯下她脸上的腰带。
刺眼的阳光瞬间打破黑暗,闫然用手遮挡了一下却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问道:“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拿兽皮遮头,现在不怕我偷看了?”
“你随便看。”
呦?这么嚣张?闫然睁开眼睛看见奠柏头顶着树叶,还用一只手按压着的新造型瞬间沉默了一下,然后侧转身发出一阵爆笑声。
奠柏:“……”气恼的瞪着她,瞪着瞪着却发现她笑得样子比平时一脸冷漠的时候好看多了,他喜欢看。
因为闫然的爆笑声,引得银雪等兽人心痒难耐,一时按奈不住偷偷的转身窥伺,然后看到了奠柏的新造型,他们反倒没觉得哪里好笑。
因为从小他们就在丛林里到处穿梭,头上、身上沾染上树叶甚至是泥巴很常见。
不明白闫然为何笑得这么夸张。
但是在场的所有兽人从来没有见她笑过,一时反倒忽略了奠柏盯着她看。
闫然笑够了,回头瞥见奠柏生气的样子,走过去伸手拉扯他左右两边的脸。
奠柏拿着腰带的右手拍掉她的手,生气的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他还在生气。
闫然从他手中抽出腰带重新系回腰上,又把飞刀放了进来。
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见他害羞的红了脸,这才牵起他的手走到刚才他躲过的大树后边。
让他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兽皮垫在地上,闫然坐在兽皮上背靠大树看向奠柏。
见他也坐下,但是依旧保持着左手按压头顶树叶的姿势,突然又想笑,赶紧把脸扭到另一边。
她以为脸盲的木头不知道美丑,没想到这么在乎他的秃头。
怪不得每次采摘他的树叶跟要他命似的,却依旧任她索取。
心中微微触动,忽然转过身一把把他按倒在地,俯身吻了上去。
奠柏的后脑勺砰地一声着地,一脸懵逼却依旧死死的按住头上的叶子生怕掉了!直到嘴唇被闫然含住整个人瞬间僵硬。
直到察觉奠柏的身体有了反应,想要反攻,闫然果断抽身爬起身坐好。
面红耳赤的奠柏爬起身,幽怨的盯着闫然的侧脸。“我们什么时候结侣?”只有结侣之后才能正大光明的交配,每次撩拨完就把他扔了,好难受!
闫然也脸红心跳的不行,假装低头研究地上的蚂蚁。“等银雪他们不在的时候。”若不是银雪这些碍眼的家伙在,她一定把奠柏就地正法!
奠柏:“……为什么要等他们不在?我看其他兽人结侣都是人越多越好。”
闫然:“……”她该怎么告诉傻木头,兽人的结侣仪式在她眼中如同虚设?洞房就算结侣?
“你为什么不说话?”奠柏见她沉默忽然凑近:“你不会是又变心,不想跟我结侣了吧?”说完眼神微微眯了起来透着危险的目光。
闫然伸手拍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稍稍推开一些:“什么叫我又变心?”
奠柏来劲的如数家珍:“你之前喜欢冷情,后来又喜欢雀凰,现在又喜欢我。”每说一个人伸出一根手指头,说完竖起三根手指头在闫然的眼前晃了晃:“看看,很多次!”很多雌性兽人找一堆伴侣,他要把闫然盯紧了!
闫然:“……”竟然无法反驳!只好岔开话题问道:“那天晚上是不是冷情把你骗出巨蟒族部落的?你为什么会跟着去?你想杀了他?”
奠柏立马忘了刚才的事情,气愤不已的捏紧了拳头对着旁边的树干就是一拳:“那条臭蛇跟我约战!还不许我告诉你!把我骗到温泉那里他就不见了,我才知道上当了!”
你这傻木头被冷情骗不稀奇。闫然了然的点头直接问出重点:“当时天瑶就在那里,冷情故意拿走了她的羽毛衣,帮她换上普通的兽皮裙。
他的目的是你让你吃了她,
以你的脸盲症加上一心想吃肉的心思,当时应该没认出她来。
送到嘴边的肉你竟然没吃,我实在疑惑的很。”
“什么脸盲症?我又不瞎!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她是天瑶!就算当时她脸朝下趴在地上,我也认出了她!”奠柏立刻反驳。
脸朝下趴在地上?闫然眸色微沉。
为了让奠柏吃了天瑶,好让她恨奠柏,冷情可真是煞费苦心!
斜睨着奠柏:“你少吹牛了,你见过冷烈那么多次,再次遇见你都能忘记,只觉得他眼熟。那天晚上天又黑,天瑶又穿着普通兽皮裙脸朝下趴在地上,我不信你能认出来!快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