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馆的书房内,白景淮懒散的窝在椅子里:“您大半夜找我回来不是为了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吧。”
白天弘眸色阴沉:“有你这么和你父亲说话的嘛?”
“我死的时候也没见您伤心掉泪的啊。”白景淮口无遮拦的说道。
“你知道我找你回来要说什么事情。”白天弘将公司账簿扔到桌上看着白景淮幽幽开口。
白景淮挑眉一副惊讶的表情:“哟,这不是白氏的账本嘛,给我看这东西干嘛?”
“现在是特殊时期,我希望你能记的你也是白家的一份子。”白天弘厉声开口。
白景淮把玩着自己的手串漫不经心的挑眉:“爸说话的语气让我有点不能接受,大半夜的我公司还有事情呢,当然对于二弟那桩丑闻我也表示遗憾。”
说着白景淮就起身要走,被白天弘呵住:“你想要什么条件?”
“割让白枫的股份,从此舒华仪和白枫共同持股百分之十,而我单独持有百分之十五。”白景淮毫不客气的开口。
白天弘脸色铁青:“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无所谓啊,反正现在的腾丰发展势头良好,以我的手腕在金城没有人能逾越我。”白景淮高傲的开口。
白天弘陷入一阵沉默,白景淮头也不回的离开:“你等等!”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老头:“怎么,你同意了?”
“你本意无非是削弱舒华仪和白枫的股份罢了,这点我给你办到。”白天弘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白景淮勾唇:“以白氏集团现在的股价我就是想低价收购也会轻而易举的办到,所以你今晚如此和我费口舌着实不必要了。”
白天弘嚯然起身盯着他:“你要算计自家产业!”
“我是个商人,这些都是和您学的。”白景淮冷冷笑着。
“做人不要忘本。”白天弘沉声威胁到。
“若是我忘本了今日就不会再踏进这个地方了,我母亲的死我不说不代表我与你之间的仇恨可以一笔勾销了。”白景淮眼神凌厉的扫向他。
白天弘喉结微动,他的手紧握钢笔无比挣扎,救与不救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个时候只有我能挽救白氏集团的盛誉,我身后是整个腾丰集团。”白景淮幽幽开口,白天弘眼神闪烁。
两人僵持许久,白天弘轻叹一声:“明天公司报道。”
白景淮得逞的扬手:“放心——”
凌晨两点钟,一辆白色面包车从白景淮的别墅前呼啸而过,扔下黑乎乎的一团再无踪影。
白景淮的车灯打在那团东西上,一个愣神差点碾压:“什么情况?”
大半夜出现在他家门前的不明物体?
白景淮拉开车门走到旁边查看,那物体上覆盖宽大的黑布,翻转过来时他的思绪再不能平静。
“程菲!”他疯狂的抱起她冲进别墅,车都没来得及熄火。
凌晨的夜格外热闹,吴优顶着熊猫眼连夜给程菲缝合伤口处理鞭痕,绷带和点滴让她看起来随时都会被死神夺走生命。
“这样行不行啊吴先生?”金怡捂着嘴压抑的开口,看着程菲那副惨样子豆大的泪珠打落。
吴优叹了口气又摸摸她的温度:“观察一晚,明天不行就去医院。”
金怡凑到程菲面前不断的换着毛巾为她冷敷降温,白景淮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盯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优紧皱眉头看向白景淮。
他脸色乌沉:“我回来时候她已经在了。”
“男巫将人折磨成这样再送回来是故意给我们下马威,她时你的女人,出了这样的事情道上要笑掉大牙的。”吴优沉声开口,程菲无疑是白景淮的门面。
他紧紧攥着拳头,从未有如此的憎恨男巫,甚至想要将他即刻碎尸万段:“通知秦森集合所有人,我要男巫的命!”
他冷硬的可怕,看到奄奄一息的程菲他的心被揪得生疼。
“不可以,你这是胡闹。”吴优厉声呵止。
白景淮眸色阴冷,毫不犹豫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管黑色手枪装弹上膛干脆利落:“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程菲还没度过危险期!”吴优奋力拦下白景淮。
他猩红的眼神恢复了些理智,慢慢放下枪管:“我没想到会这样..”
吴优搂住他使劲拍拍后背:“阿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程菲单独待会。”他沙哑开口。
此时程菲满身青紫,就连那精致的小脸也满是伤痕,两只眼睛肿的老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不会害怕不会哭的…
“可是少爷..”金怡拿着冷敷的毛巾为难的蹙眉。
白景淮走过去接过毛巾眉眼淡漠:“都出去。”
吴优朝金怡使了个眼色,屋内独留白景淮自己,他慢慢的走近她,将拧好的毛巾放在她额头,一遍遍的替换着,一夜房间内都是拧毛巾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