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永富搞这么多,无非是为了想看元墨出丑,把他当猴耍。可是,在江小芽突然调转方向,策马飞奔离开的时候。霍永富……感觉自己成了猴,被他们给耍了!
什么不会骑马?!完全扯淡。
“放箭,给我放箭!”
“追,赶紧给我追!”
霍永富大吼大叫着,率领下人狂追去。
元通,徐风亦是毫不迟疑,另辟他路快速跟上。
楚飞直挺挺站在原地,就这么生生被人忘了!本以为若出事,自己会是力挽狂澜的重要人物,结果好像并不是这样。
这边你追我赶,斗智斗勇,拼死拼活。另一边,气氛更加紧张。
萧城——在帝王眼里是一根刺。
萧城——在赵家和裴家眼里就是一块肉。
帝王想除掉他们立威掌权;而赵家和萧家想吞了他们扩权坐大。
只是想吞下萧家这块肥肉并不容易,所以赵家和裴家纵然都有侵吞之心,却均不敢轻举妄动。
动萧城,就算是成了,也必然折损不少兵力。若是万一败了……那就等于是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把自己搭进去,为别人成其好事。这样的事,赵家不会做,而裴家也同样。
就因为京城复杂的形势,才让萧家存活至今。可现在……
“父亲,你说,裴家倾力而出的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圣命难违吗?”萧易沉声道。
萧仲没什么表情道,“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除了迎战已经没路可退。”
萧易点头,沉声道,“所以,这一仗我们只许胜不许败。”
败了就是覆灭,败了就是死,这一点最是清楚,没有任何可以侥幸的余地。只是……
萧仲望着外面蓄势待发,随时待命的兵士,眸色沉沉暗暗。
若萧易的期望是只胜不败。那,他怕是最终要失望了。因为,他们可能已毫无胜算。
就算是这次抵挡住了裴家进攻,赢了这一战,萧家也必然是元气大伤。那时,赵家又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必然会乘虚而入,趁机弄死他们。如此,最后结果怕是终难逃一死。
萧家的命数,或许真到尽头了。萧仲垂眸,遮住眼里的苦涩和不甘,挣扎苟活了这么久,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吗?
只是,他不明白,裴家宁愿冒着自损的危险,也要进攻他们萧家的真正理由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圣命难违吗?萧仲并不这样认为。
皇上还需要用裴家牵制赵家。如此,又怎愿他们自取灭亡!
所以,裴家这样不管不顾,突然出兵的真正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将军,裴家大军已到城门外,我们现在要怎么做?”一身戎装的将士走进来,肃穆道。
萧仲听言,眼眸微缩,看萧易一眼。
萧易会意,大步往外走去。
***
城门外,裴戎坐在马车内,看着紧闭的城门,看一眼站在城楼上的萧易,眼里满是厌恶,“每次看到姓萧的,就让人闻到一股臭屎味儿!”说完,刷的将车帘放下,对着身边人将领抬抬手。
刘凛领会,仰头,朗声高喊,“圣旨到,还不快让萧将军大开城门恭迎圣旨。”
萧易听了,看一眼刘凛,轻嗤一声,一个小小的将领,还没资格向他喊话。
对刘凛,萧易完全不予理会,转眸看向马车,“裴世子既是带着圣旨来的,我等自然不敢怠慢。只是家父这阵子刚好身体不适,人正好不在此。如此,还请裴世稍等,待我现在去告知父亲,请他速来恭迎圣恩。”说完,转身离开。
看萧易身影从城楼消失,刘凛转眸看向裴戎。
裴戎坐在马车内,懒懒靠在软椅上,绝美的面容凉凉淡淡,不温不火,开口,“狗崽子。”
刘凛听到,垂首,对于裴戎这张口既来的脏话却是早已见鬼不怪。
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纨绔凶残,再加上满口粗话!
十多年来,他已与所有高门子弟都不同的形象,在京城脱颖而出,为自己挣到了一个响亮的名头。
恶霸——这就是京城人对裴世子的统一看法。
让人趋之若鹜的样貌,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性格!
这就是裴世子。
自他降生,‘家门不幸’这几个字,已成了许多人的口头禅。
特别是裴戎的父亲,这十多年来一直在想,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多少孽,才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在许多人看来,裴戎活着的主要目的,好似就为了让自己遗臭万年。
所以,当朝堂百官,京中百姓知晓这次竟然是裴世子带兵去收服萧城时……本来战乱就让人不安,这下更不安了。
让裴世子领兵,大越这是快覆灭了吗?
想到京中人的反应,刘凛埋首。大越不会覆灭,但世子绝对会给萧家父子不同的死法。
“刘凛。”
“属下在。”
“去给爷准备点吃的来,萧家那两坨屎不是想演戏吗?爷陪着他们演。”
“是。”
萧家父子避而不见,城门紧闭不开,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萧家父子明知他是过来索取他们小命的,若是还大开城门欢迎,那才是奇了怪了。不过,萧仲以‘屠城’一词散播谣言,恶意扭曲裴戎带兵前来的含义,以此煽动百姓,制造恐慌,迫使萧城百姓与他站在同一条线,共同进退,其用心也够歹毒。
所以,这个时候裴戎若是强攻硬闯,反而是顺了萧仲的意。到时,萧城百姓的阻截就会是一大障碍。继而,这个时候萧仲既然对萧城百姓使用攻心计,那么裴戎就在外使苦肉计。
让萧城的百姓看看,他来这里可不是打仗的。只是向萧仲宣读圣旨而已,顺便……取了他狗命。
弄死萧仲,裴戎已等了太久。这次,他不把萧仲种剁成肉酱,他就去吃屎尿。待到那时……
裴戎仰头往往远方,眸色悠远沉长,待到那时,希望墨昶不要失言,希望他真的会出现在面前。
“就算你不想看萧仲怎么死的,现身看我怎么吃屎的也行呀!”呢喃着,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抚着身上那块玉佩,压不住内心的翻涌澎湃。
想到一个月前的那一次午后,他突然收到的这块玉佩,还有附带的这一句话……
十二年了,在他以为墨昶或许真的已经不在时,他出现了。
“墨昶,你差点把老子弄哭了。对于男人来说,流泪那是比失身还大的事。如此,如若你敢不现身的话,老子就……”就如何?只能继续找他,继续等他。
这念出,裴戎扯了扯嘴角,低骂,“娘的,为什么搞得跟人家生死离别的情人似的?”他也不想这么多愁善感,但这酸爽的心情压都压不住,为女人都没这样过,现在因为墨昶……有种把什么都给了墨昶的诡异感。
刘凛拿着吃食,站在马车外,听到马车内裴戎的呢喃,轻轻吐出一口气,希望这一次四爷真的能现身回来。那样,所有的恩情与亏欠都可以得到偿还,不至于压在心里,日夜难安。
萧家父子不是好奇裴戎不为自损,亲自带兵攻打萧城吗?
其原因,不是为国,也不是为民,只为了墨昶!
山林野外,你追我赶仍在继续!
江小芽跳下马车,看看自己,仰头,“公子,奴婢好像受伤了。”
开口,本以为元墨依旧会当她是死人,不会搭理她。然,这次人家偏开了尊口。
“伤了吗?伤在何处?”
“腿!骑马好像磨破了。”
江小芽如实道,元墨听到,面无表情。“为什么不是伤了头?那样才合我意。”
看着元墨一副想看她早死早托生的样子,江小芽不由好笑,自她说扒光他,强奸他后,他就是这副嘴脸。
她没说这话之前,元墨还拉她一起,说要同生共死。她说了之后,元墨就是只想看她死了!
“公子,奴婢对您绝无亵渎之心,当时会那么说一切都是形势所迫。”
随你什么理由,管你怎么解释。反正,她扬言想强奸他这句话,元墨算是记下了。
一辈子从未想过自己会听到这样的话,可现在不但听到了,而且还是从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嘴里说出来的。一时之间,元墨都不知道该用何种极刑处置她,感觉任何一种都不够解气的。
火气让人分神,一时不查!
嘎!
一声入耳,江小芽转头,看元墨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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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男一男二不会有基情,嗯嗯!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