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回家之前去了一趟菜市场,嘴上说了给某人加鸡腿的,当然要兑现。
晚上,她准备做一个红烧仔鸡,一个炒青菜,一个麻婆豆腐,还有一个紫菜汤。
刚把鸡烧好,顾长卿就回来了。
厨房里香喷喷的,一下子勾起了他的馋虫,走进去洗了手就开始偷吃。
刚从锅里盛出来的,太烫,他用手指捏了没捏住,差点掉下来,用另一只手拖托了一下才勉强抢救回来。
许甜看着他这慌手慌脚的样子,笑的嗔了句:
“馋的你,没吃过饭吗?身上汗津津的,快去洗个澡,还有两个菜,烧好就能吃了。”
“唔……”
顾长卿咬着鸡肉:“好饿,先吃饭。”
“去洗澡。”
许甜拿锅铲的手柄敲了一下他的手。
顾长卿瞬间皱眉:“媳妇,你太凶残了,我饿。”
撒娇?
许甜转脸一看某人那怨念的样子,想笑,心又止不住的软下来。
她随手从筷笼里抽了双筷子递给了顾长卿:
“喏,说好的给你奖励个鸡腿,先吃了这个,菜还没烧好呢,你洗个澡出来正好。”
他现在饿,能吃的就这个鸡,这里面还放了不少辣子,吃多了晚上该难受了。
见顾长卿把鸡腿咬在嘴里之后,许甜就把他推出去了。
某人临出门的时候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惹的她止不住笑。
怕某人洗好澡出来还没吃上饭又得嚷嚷,她也不敢耽搁,立即动手烧起了其他的菜。
她倒是紧赶慢赶,架不住某人被厨房里的香味勾着,洗个澡也快的要命,没一会就出来了。
再回来时候锅里的汤正煮着,那筷子还在一旁,顾长卿随手就拿了起来,尝了麻婆豆腐。
许甜转脸:“先把这个端去吧,自己盛饭吃。饿狼一样。”
“饿狼……”
顾长卿嘟囔了一声,转脸盯着许甜的脸看了看,突然放下了筷子凑了过来。
“连你一块吃了好不好?”
男人的热气在她的脖颈上缠绕,她浑身的汗毛都在轻颤。
“正经点。”
她娇嗔的瞪了一眼,某人却仿佛来了兴致,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手臂一勾,抱住了她。
“我哪里不正经了。再说了,这是家里,就我们两个人,要那么正经干嘛?”
他一低头,微哑的嗓音低低道,恶趣的在还她的耳垂上故意咬了一下。
“要死了顾长卿,你……”
许甜被撩的耳根发烫,随手关了火,掂着汤勺就要来敲某人。
顾长卿笑着躲开,端了菜慌忙逃了出来。
饭菜都端上桌,他才收起那笑闹的心思,问道:
“今天去医院他们怎么说?”
“没怎么说。我就是让医生帮我看看能不能检查出来那什么药粉是什么时候沾到衣服上的。还问了问马青青的情况,还是那样,没醒,但是生命体征还算稳定。”
许甜如实相告,顾长卿点了点头:
“嗯。既然是这样,那就等等看。你呢?药吃了吗?下午天都阴了还跑出来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回头又着凉。”
她的病还没好,还需要吃药。
这么说着,他的脸色就比刚才严肃了,目光里带着点责备。
许甜咬了咬筷子,盯着顾长卿,突然往这边趴了过来。
“我不能不去啊。我去是带着政治任务的。”
顾长卿伸向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
“你还有任务?”
“可不是?我得去宣誓我的主权。”
某人言之凿凿。顾长卿有些懵。
许甜撇了撇嘴:“我要是不去哪知道你们单位里有那么多小姑娘惦记你?出来打个球都惹那些女兵哭着喊着要来看你。啧啧,再不去冒个泡,我怕她们已经忘了你是有主的。”
顾长卿:“……”
望着许甜那一本正经的怨念模样,他笑出了声。
“行。那你以后隔三差五的去一下。”
宣誓她的主权。
他属于她?
位置有些奇怪,不过仿佛也还好。
“这么大方?不怕我给你搅局?”
许甜闪着明眸问道。顾长卿故意严肃了面孔:
“我是一颗红心向着党,绝对没有二心。除了你之外,任何小姑娘在我眼里就是狗尾巴草。”
许甜:“……”
要死了,油嘴滑舌的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她脸颊微微飘出红晕,笑着嗔了句:“一颗红心我没看出来,一张油嘴我看出来了。吃饭吧,饿了就多吃点。”
两人边吃边聊,有说有笑的已经把那些烦恼都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没什么事,许甜去了趟店里,回来就听顾长卿说王川的调令已经下来了。
这个事,她听了就听了,没有说什么。只知道这天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了舒兰,舒兰那脸上堆满了笑,还主动跟她打招呼,仿佛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到第三天,这个消息传遍了大院每个角落之后,闲言碎语就出来了。
都说顾长卿徇私,看在舒兰和许甜的关系上硬是给王川调动了单位。
这话是一个相处的好的嫂子私下里找到许甜跟她说的。许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听了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
旁人怎么说她,她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是说顾长卿,她心里就难受了。
不过,回家她并没有在顾长卿面前说什么。
家是温馨的港湾,不是垃圾收容站,进家门之前那些负面情绪最好都丢掉。这也是婚姻保鲜的一条原则。
就这样过了两天,到第四天的时候,医院来了电话。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
医生一开口说的第一件事就让许甜心中大喜。
医生见她还有些不相信,忙道:“是真的。我刚查房回来。病人已经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了。就是之前太凶险,还要住院观察一阵子,后面就好好休养就行了。没有大碍,也没有什么后遗症。你们可以放心了。”
“那太好了。谢谢你们。”
许甜不忘道谢。医生觉得她这位领导夫人没什么架子也很和气,就多说了几句:
“这是应该的,我们是医生嘛。总希望手里的病人都痊愈。你们也不容易,谁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别说你了,就是我们当医生这么久也没听过这样的事。穿件衣服还差点要命,真是没听过。”
“是。所以我到现在都觉得这事不可思议。那个,衣服怎么样了?有检测结果了吗?”
许甜追问道。
医生看了看她,正色道:
“这也就是我今天请你过来说的第二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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