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即刻屈膝,将陆逸鸣背在了身上,转身就要走。
阎清却冷眸看着这一切,赫然道,“谁也别想走!”
他这么一出口,外面呼啦一下便围了数十个保镖,全部统一着装,每个人右手手臂上都系着白色的布条。
气氛一下子僵持下来。
陆逸鸣脸色惨白,眼前一黑,登时失去了意识。
曲阳心中着急,刚想说点什么,方绍安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曲阳,你先带先生走,这里交给我!”
厉琨看了方绍安一眼,也道,“去医院要紧,我留下挡住他们。”
本来还有些不放心,可是曲阳感觉到背心里一片濡湿,知道那是陆逸鸣腹部的伤口又在流血了,他心中着急,也没办法继续停留,便道,“麻烦二位了!”
三人商量完毕,由方绍安和厉琨领了一对人和阎家的人对打起来,曲阳趁机带着陆逸鸣离开。
双方原本打的很激烈,可等到曲阳和陆逸鸣的身影消失的顷刻,厉琨的人就率先停了手。
方绍安见状,眉梢挑的很高,也抬手,示意自己的人退下。
随后,厉琨就走到阎君跟前,面色苍白的垂首,“请少主责罚。”
阎有成被抓的消息,厉琨一早就知道,也给阎君传递了消息,但是却没料到阎有成会撑不住,也没能第一时间救出阎有成。
他现在,是在请罪。
阎君回头看着爷爷的灵位,只道,“与你无关。”
陆逸鸣性情多变,爷爷又走的突然,事实上也怪不到厉琨身上。
方绍安在旁边瞧着,也并不觉得惊讶,只径直上前,给阎有成上了香,才回头看着厉琨,“原来你就是二少放在陆逸鸣身边的卧底。藏的挺深,我都差点没发现。”
所谓卧底,有的时候就是出其不意。
厉琨的确是跟在陆逸鸣身边时间最短的人,也是最有嫌疑的,但是就是因为陆逸鸣多疑,才会把这样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一直觉得阎君不可能做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就一直不敢太怀疑厉琨。
倒是如今阎君暴露了壁月的事情,而那栋宅子又是崔子严给陆逸鸣置办的。这件事情之后,陆逸鸣首要怀疑的对象,就是崔子严。
厉琨没多说什么,也和方绍安一样,默默的给阎有成上香,烧纸钱。
这边方绍安仔细端详阎有成的灵位半响,才轻叹一声,走到阎君身边,“兄弟,对不住了。上次我父母的事情,你帮了我很多,可这次……我却什么都没能帮上。”
他不会忘记,父母出事,他慌了心神,是阎君替他安排后路,还将他的父母安置在太平间。
当初他心里有多少痛,现如今阎君的心中就有多少痛。
阎君微微闭了眼,下颚的线条绷的死紧,整个人负手而立,像极了一尊雕像。
许久,他才道,“都回去吧,以免曲阳生疑。”
方绍安和厉琨对视一眼,也知道他们不能久留。
今天之所以要留下来,就是为了给阎有成上柱香。
方绍安轻拍了一下阎君的肩膀,“节哀。”
随后才和厉琨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