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达到一定功力的催眠术,让当事人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也是极有可能的。
ben曾经在一所高级的精神病患者治疗院内接触过一个特殊的病人。
他没有被催眠,但却总是蹲在地上,幻想自己是一朵蘑菇。
并且长时间不动,也不吃喝,完全模仿蘑菇的状态。
神经错乱到某种程度,很多本质性的东西都能被改变。
由此,ben在那年发表的论文上,着重强调了催眠术的不严谨以及威胁性,并且呼吁当代大学以及授课老师在教授催眠术之前,所有学习者都必须经过严格的筛选和心理测试。
不合格的人将终生被列到黑名单上。
因为所处的环境以及所能知晓的范围,ben第一个猜想便是催眠术。
毕竟那什么所谓的脑电波,在国际上别说先例了,这些年根本都不再有人提及。
“不像催眠。”阎君却摇头否定了。
当初温情被催眠过,他也见过,只是一点失忆而已,可夏瑾柒给他的感觉却是完全的不同。
那好像,是从根本上改变了一个人。
ben听言,眉心也皱紧了,“那就难办了,如果是催眠我还能帮得上忙,如果是脑电波……”
话只说了一半,ben立刻闭了嘴,小心的看向身侧。
阎君沉默。
锐利的深眸紧眯,骨节分明的指扶着方向盘,将车驶入一串隧道中。
极快的车速,使得隧道中橘色的灯光从他清冷的俊颜上飞速掠过,于光无痕,于水无声。
他一个字都没有再说,连ben都猜不透他此刻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但俊颜上的强装的镇定,终究是被泛白的握着方向盘的手出卖……
如果是催眠,还能有ben在,他是这方面的权威,阎君自然是信他的。
可若真的是脑电波……谁也不知道这个移植术是否可逆。
如若不能……
阎君没办法往下继续想。
只能将油门一踩到底,直奔医院而去!
ben也很识趣,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医生守在病房的门口,焦虑的来回走动,一张脸几乎皱在了一起。
待看到阎君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的冲了过去,“少爷!您终于来了!”
“她情况怎么样?”阎君从单向玻璃里看了一眼病房内斜靠在床上的夏瑾柒,问道。
“少夫人哭喊了一下午,一直问我们她的孩子怎么没了……我们……”医生的脸色也是苍白的,吞吞吐吐好半天才道,“我们实在没办法,只好告诉她是因为发生了意外,她的孩子没了……”
“孩子?什么孩子?”ben顺口问了一句。
阎君这才回眸,“壁月当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孕。”
“所以这个壁月的回忆停留在十五年前?”ben挑高了眉梢,也看向镜中的夏瑾柒。
也许是出于心理工作者的职业敏锐,这第一眼,他就发现里面那个人不是夏瑾柒了。
虽然长相没变,但是浑身的气质却完全变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拉斯维加斯大学的实验室里见到夏瑾柒的时候,她浑身的气息清冷而高洁,遗世而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