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爷将秦刚叫来,然后问了问他那么交代得怎么样了,秦刚一脸愧色,表示自己即便学着四爷那般狠厉的样子逼迫那些人,可是他们要么不为所动,要么就是说不清楚。因为这剩下的两个人的特征实在太不突出,也就是那种压根在人群里分布出来的长相,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又没有现代素描,即可画像又没有合适的画师。十四那两张画家还是他见过本人才自己画出来的!
四爷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刚刚他已经想出来了办法了。
于是,四爷与秦刚说了自己的打算,然后就是让他配合演出一场大戏!
“那卑职得去知会一声老爷?”秦刚此刻对四爷那是彻底的服气了。
“嗯,你去安排好,爷再与喜妞与十四合计合计,咱争取将这场大戏演好!”四爷道。
秦刚点点头领命而去,四爷则与十四与喜妞又合计了一番,然后就开始分头行动,纷纷为引出那两个落网之鱼做准备了。
外面,主持大师与假扮康熙的和尚仍旧坐在大雄宝殿前面的法坛上给前来拜佛进香的香客们讲述佛祖的故事。这个时候的老百姓基本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顶多就是看看戏,其次就是进寺庙拜佛进香,就算是他们全部的精神活动了。
四爷他们要找的最后两个刺客之一就坐在这群老百姓当中,他本想借着跟主持提问的时机接近“康熙”,可是一直就没有机会,只好坐在人群中等待机会。
人们在袅袅的佛香里,听着主持大师讲述的关于佛祖释迦牟尼的故事。
“大师,快为我夫君把他的亡灵招回来吧!”只见门口突然亮起一个女子娇弱的声音。
主持大师迎着屋子外面的光线看见一个女子,披麻戴孝地出现在门口。香客们也纷纷转身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少妇打扮的女子,穿着一身白麻衣,满脸的泪迹,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香客们自动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她跑到主持大师跟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泣道:“大师,快我我夫君招魂吧。我怕他会下十八层阎罗地狱。”
香客们看着这样一个突然而至的少妇,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本来,他们听佛法听得迷迷糊糊,本来就有些疲倦了,有些人甚至都快听得睡着了。这时,突然来了这么一位少妇,而且还哭得特别凄惨,顿时精神头都被调了出来。
“座下何人?所为何事?为何在我佛祖眼下哭哭啼啼的?”主持皱眉道。
“大师,民妇不是有意的。民妇是来求佛祖能帮帮我,送我夫君的灵魂去天堂吧。否则他肯定是要下十八层阎罗地狱的!”说罢,女子便又哭了起来。
此刻,四爷、十四爷,还有秦刚也已经悄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站在人群后面,观察着场中所有的人。不错,刚刚穿着麻衣进来哭诉的正是喜妞装扮的。她的作用就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四爷与十四爷秦刚则在人群后面开始扫射人群中每一个人。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快给我速速仔细说来吧。”主持道。四爷并没有事先通知他,配合喜妞,所以此刻的主持是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四爷派来的。
“大师。我丈夫去年开始信奉白莲教,他连连服用什么金丹,说是可以长生不死,可是他却还是死了。民妇去找那白莲教的人说道理,他们却告诉我,我丈夫是去了仙界了。”喜妞一边哭一边说道。
此话一出,香客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说的是什么白莲教,贫僧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且细细说来。”主持大师道。
“是,民妇也不知道这个白莲教是什么,他们说跟着教主信教,能够祛邪避害,吃了他们的金丹,可以长生不死。我们村里已经很多人开始信这个白莲教。他们经常让我等教民拿银两给他们,说什么教主炼制金丹也需要银两的。我夫家本是有良田二十亩,家境殷实,婆媳和谐,翁姑合乐。可是自从我丈夫去年信了这个白莲教,便常常回来跟我公公要银子。渐渐的,我们家的天地都被典当卖了出去,如今家里连口热饭都快吃不上了。可是下雨还偏逢屋漏,我丈夫上个月突然死了,请了大夫来看,说他是中了什么毒。”喜妞越说越动情道。
长在人后的四爷对喜妞的演技暗暗佩服,看了十四一眼,十四回了四爷一个无奈的表情。
听了喜妞这些话后,香客们私下的又开始议论纷纷。他们当众有的人也接触过白莲教,甚至也有吃白莲教教主的金丹。
“你丈夫死于中毒,中的什么毒?”主持大师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个大夫说我丈夫死于汞中毒。大师,我丈夫如何会死于这种东西呢。后来,来了两个人,他们自称是白莲教的左右护法。他们说,让我们再给他们银子五十两,这样我的丈夫才能入仙界成仙了,否则就会下地狱。大师,我丈夫莫名其妙地死了,还是中了什么毒。民妇怀疑,我丈夫就是吃了那个白莲教的金丹才会逐渐导致汞中毒的。”喜妞按着四爷给她的剧本说着。
众人纷纷开始躁动起来,却只有一个人始终不与其它人交谈。他一直就默不作声,盯着喜妞,似乎很是厌恶她来说白莲教的不是。
“四哥,你看出来谁是刺客了吗?”十四低声对四爷道。
“还没有,不过,快了!”四爷道。他的眼睛迅速地在殿里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当他的眼睛看到那个刺客身上时,发觉他始终对喜妞的述说不动声色,不像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很大。他的表情始终如一,仿佛对喜妞的话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一般。甚至于,他看着喜妞的眼神是厌恶的。
“秦刚,你觉得呢,他到底隐藏在哪里?”四爷对另一旁的秦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