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建成问陆夜冥,你母亲呢?
陆夜冥还没有说话,只觉得一只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来到他的后腰上就用力拧了一下。
“…”
陆夜冥面无表情的掀动薄唇,“已经走了。”
慕容建成冷哼一声,抬脚就去追。
见他走了,贝玥舞松了一口气,“儿砸,干的漂亮。”
陆夜冥目光怪异的看着她。
贝玥舞一滞,然后缓缓侧眸,慕容建成根本就没有走,他正站在前方看着她。
慕容建成穿了一件黑色薄呢大衣,里面深灰色的衬衫搭配黑色西裤,四十三岁的男人风华正茂,年轻时的慕容郎深处高位多年,浸淫出一身威严的魄力,就像是盘旋山间的雄狮。
现在他站在前方,那双凤眸盯在贝玥舞的脸上,一时间眸光里溢出了冰冷狠戾的杀意。
这个女人敢玩弄他于股掌之间!
多少年了,整整二十三年,他终于抓到了她。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
慕容建成还没有想好,突然就见贝玥舞撒开腿,张开纤臂向他冲了过来,“老公!”
她娇滴滴的叫他,慕容建成突然觉得腰腹间一麻。
她直接往他怀里冲,他下意识里伸掌揽了一下她的腰,贝玥舞往上一跳,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两条细腿热情的缠在他的腰腹上,“老公,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哦,你想不想我啊?”
慕容建成恍惚之间又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她爱慕他,强硬的让他娶了她。
刚结婚的头两个月里,她热情如火,有人没人的情况下都喜欢往他身上黏。
当时他血气方刚,她妩媚多情,她喜欢爬他身上,他不肯多说,甚至会训斥她,但没人知道他心里多滋润。
第三个月她就怀孕了。
这么多年了,她好像一点都没变。
也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慕容建成扣住她的腰,往下推,厉声训斥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贝玥舞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不要嘛,我就想跟老公在一起。”
说着她还故意的扭动着腰,扭着扭着她一滞,那秋水的媚眸望着慕容建成,把红唇一咬,“老公,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厉害的武器?”
慕容建成咬紧了腮帮,心里恨恨的骂了她一句,妖女!
好一个大胆猖狂的妖女!
这里很多人在,皇城守卫不谈,就连儿子冥儿都在,他素来保守封建,现在年纪大了,更不愿意将这种隐晦的私-密事情拿到台面上,无奈身上这个妖女缠他缠的紧,还故意勾-引他,还真当她自己二八年华!
这成何体统?
陆夜冥看到这一幕,心里倒觉得好笑,他这个母亲挺有趣的。
“我们走吧。”
陆夜冥将所有人都带走了。
……
大家都退了下去,慕容建成把脸一冷,“贝玥舞,我再说一遍,下去!”
话音刚落下,贝玥舞抱着他的俊脸就用力的“叽吧”了一下,“老东西,大家都走了,你装什么假正经?”
“…”
生平第一次被喊“老东西”的慕容建成,“…”
贝玥舞把头一甩,帽子掉在了地上,她一头波浪卷的秀发凌乱而慵懒的散落了下来,披在肩头,这些年她一点都没有老,肌肤白皙,秋眸妩媚,能把男人的魂儿都给勾走。
“真不想我啊?老东西,我咬死你!”贝玥舞抱着他的脖子,张嘴咬住了他的唇角。
慕容建成被这么一咬,浑身的热血激荡,他对她真是又爱又恨。
当年她给他惹了多大的祸?
她差点动摇了国本。
冥儿丢失,这些年a国王爵隔绝,他差点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慕容建成躲过她的亲咬,恨恨道,“少给我来这一套,真想我当初怎么舍得走,真想我这么多年怎么不回来,我看你这些年过得很逍遥。”
贝玥舞把红唇一嘟,“当初是你负我的,我怀孕的时候你跑到东方婉青的房里,你还说要娶东方婉青做侧妃!”
想到往事,贝玥舞那双媚眸直冒火。
慕容建成把唇一抿,也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我嫁你的时候就说了,我贝玥舞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如果你负我,姑奶奶就将你一脚瞪了,找别的男人快活去!”
慕容建成扣紧了她的腰肢,恨不得将她的腰肢给折断了,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这个悍妇,妒妇!”他厉声骂她。
贝玥舞眸光一转,突然又不生气了,她抱紧了他的脖子,“怎么样,你跟东方婉青睡了没,她是不是表面圣女,骨子里很…骚?”
“贝玥舞!”慕容建成不悦的呵斥住了她,“你别以为我还能宠着你,惯着你,婉青不是那样的女人,以后不许你羞辱她!”
贝玥舞看着他,眸底一寸寸的凉了下去,冷了下去。
她快速的闭上眼,直接吻上了他。
她像个小狗一样啃咬他,咬他的唇,慕容建成疼的蹙眉,真是恨死了这个妖女加妒妇,古来君王都有三宫后院,他跟哪个女人走的亲近了,她都会吃醋。
别说他不想别的女人,她这样善妒,他都不敢想。
一开始她会发脾气,当然他也不理她,直接去书房睡,她见他走了,又迅速跑来抱他哄他,在床上花样百出的伺候他,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那时她看他的双眼都是亮晶晶的,她满目的爱慕真的让他很享受。
每每吵架,他都会赢,因为他转身一走,她就怕了,每一场吵架都在床上结束。
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大概就是在那一次他说要娶东方青做侧妃。
那一天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摔了所有的东西,骂他,打他。
他转身走了,她第一次没有追,她瘫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
那一晚起,她对他不冷不淡的。
她还怀着孕,但是她开始变得很安静,有时候睡在一起,他忍不住想跟她亲热,她直接起身,说给他找个宫女来。
结婚那几个月,都是她哄着他,伺候着他,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
她突然的冷淡让他无所适从,他也拉不下脸跟她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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