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浅语简直羞愤欲死,偏偏他还那么一本正经。
“科学研究表明,经常赞美自己的妻子会使婚姻生活更加幸福。”顾沐霖低笑着,黑曜石般漆黑的眸中难掩戏谑,“顾太太,我这是在为我们的幸福而努力。”
莫浅语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而他却还穿戴整齐,一种极度的心里不平衡让她不自觉地挣脱了他的禁锢,整个人扑了上去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顾沐霖索性翻了个身躺下,任由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作乱,一脸享受地眯着眼睛,时不时还要指点两句:“别急,慢慢来。”
“......”莫浅语不淡定了,这下搞得像是她主动求欢似的,她眼珠一转,扯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活像一只狐狸,而顾沐霖,就是她即将捕获的猎物。
她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印记,甚至连他咬她的那一口都完美的复制下来,只是出于报复心里,她咬的很重,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确认了将他撩得满身*之后,莫浅语飞快地从他身上翻下来,三下五除二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十分乖巧地对他眨了眨眼睛道:“我要睡觉了,顾先生,晚安。”
“......”顾沐霖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敢耍我?很好。
他一把将她捞了起来,由于被被子裹着,莫浅语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反倒省了他许多力气,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探入,轻松地就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上。
被折腾了大半夜之后,莫浅语整个人都像死狗一样瘫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有根刺梗着,让她浑身难受,翻来覆去两个来回之后,她终于鼓起了勇气,低声问道:“顾先生,冰冰是谁?”
黑暗中,她听到自己声音响起,却久久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她转过身,却发现她的顾先生早就已经安然熟睡,只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莫浅语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只残存着他的体温。
她伸了个懒腰,洗漱时心塞地发现自己眼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遮掩掉,早餐摆在桌上,还泛着热气,桌角处贴了一张粉色的便利贴,他的字迹刚劲有力,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潇洒。
莫浅语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字迹,唇角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早安,顾先生。”
匆匆吃完早饭,安玉儿的车也准时等在了门口,看到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她勾起了一抹暧昧的笑,“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最近经常穿长袖衬衫了。”
莫浅语神色恹恹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调侃。
两人一路无话,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剧组,安玉儿今天并没有什么戏份,郭潮阳依旧把她叫了过来,由于她在后面安排了一场独舞,所以她要从现在开始练起。
郭导的电影里,从没有替身一说。
好在安玉儿是舞蹈演员出身,有扎实的舞蹈功底,只要多加练习,以前的东西想要拾起来不难。
郭导给她安排的指导老师也是一位老前辈,获得过很多舞蹈大奖,也由此可见,郭导对这段舞蹈的重视程度。
剧组的经济并不算宽裕,所以提供给她们的练功场地也实在是简陋,整整一个上午,莫浅语就坐在一旁看着安玉儿根据指导老师的引导开始学舞。
简陋的练功房闷热的让人窒息,汗水早就浸透了她的衣衫,她发丝凌乱,脸上混杂了汗水和尘土,形象早就已经和明星不沾边,甚至可以说是狼狈,唯独她的眼睛亮着,像是漾着一泓清泉,干净而执着。
莫浅语微微一怔,觉得这样的她,美极。
一个上午下来,安玉儿早就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出人意料的是,她竟然一句怨言都没有。
莫浅语挑了挑眉,有几分惊讶,又有几分调侃,“怎么,今天不叫苦了?”
安玉儿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身边,摇了摇头道:“莫姐,我突然有了一种在为梦想而努力的充实感,在那一瞬间,我好像能看到自己的未来了。”
她的话音不轻不重,却好像一颗石头投入了莫浅语的心湖,泛起了圈圈涟漪,连玉儿都已经看到自己的未来了,那么她呢?
“去吃饭吧。”莫浅语敛了心神,对她笑道。
安玉儿使了使力,却发现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的厉害,她伸出手,忍不住哀嚎道:“拉我一把,腿疼的站不起来了。”
“刚夸了你一句就受不住了。”莫浅语调侃了一句,手上使力将她拉了起来。
影城设立在a市的郊区,四处几乎荒无人烟,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吃饭的好去处,他们到的有点晚,领饭的地方早已经排起了长队。
莫浅语和安玉儿很自觉地跟着排队,安玉儿左顾右看了一会儿,突然惊喜道:“莫姐,今天的盒饭里居然有鸡蛋哎。”
“咱能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么?搞得跟我们公司平时虐待你了一样。”莫浅语翻了个白眼,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也不怪安玉儿大惊小怪,一般的演员都是跟着剧组的,吃住都在剧组里,生活条件十分恶劣,能吃上鸡蛋都能算得上是改善伙食了。
郭潮阳也是看在顾沐霖的面子上,才给她们俩破个例,除了拍夜戏,其他时候晚上可以不住在组里。
由于这一例外,莫浅语和安玉儿明里暗里可没少受人挤兑。
队伍虽然长,好在场记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已经轮到了安玉儿,她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接,自己的那份盒饭就已经被斜里伸出的一只手给抢去了。
安玉儿扭头,只看到满脸挑衅的伊所爱,她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低喝道:“你懂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