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怎么……”胡萝掩饰不住讶异之色,但被赵丹丹奇怪的瞅了眼后,她便收敛了,“前辈好!”
“我们正在聊前辈你呢,简直就是国民男友,满足少女心中一切美好的幻想!”赵丹丹双手合十,无限崇拜的样子,又支支吾吾道,“那个……我能跟前辈合个影吗?”
“可以。”卢一铭见到胡萝并没有胡萝那般惊讶,只是多看了她几眼,然后顺赵丹丹的意思一起拍了张照片。
刚拍完,卢一铭的助理齐吉便焦急的找了过来,说是让卢一铭赶快去化妆、换服装,不然等下拍摄来不及。
卢一铭笑着对胡萝说了句“回见”,跟着那位年轻的美女助理走了。
赵丹丹那谄媚的样子,让胡萝想起上次在陆北恺面前也是如此,现在回想,当初粘着程心意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胡萝天真的以为赵丹丹那只是热情。
“再一再二不再三,以后要是再给我乱扣‘小偷’的帽子,我一定会去告你诽谤!”撂下这话,胡萝头也不回的走了。
开机仪式那天胡萝有事没去,直到今天正式开拍才知道这部戏的男二竟然是卢一铭。胡萝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最近找前辈网聊都没回复,原来是忙工作的事去了。
他们两个几乎天天晚上网聊,但从胡萝杀青的那天开始仿佛断了联系,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无奈卢一铭都未曾回复,胡萝也会想,是不是卢一铭有事顾不上,现在看来还真是。
人,如果重复着做一件事就会自然而然形成习惯,就像胡萝已经习惯了给卢一铭发消息。这些天,她收不到卢一铭的回复,心里就会变得空空落落的。
“诶?那个女人怎么这么像黄璃?”
胡萝刚从拍摄台上下来,拿着小风扇不停地扇着脸庞。最近的天气逐步升温,无奈的是演员们不得不穿着长袍古装拍摄。
刚才说话的是李帼,就是上次李蔡让胡萝找的那个人。
顺着李帼的视线望去,胡萝瞧见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妆容很浓重的原因,让胡萝觉得这个女人是想遮掩其本身的年龄,因为再怎么看,都不像个年轻姑娘。
“诶,你……你怎么能……”李帼的眼神有些惊恐,他一把将胡萝从苹果箱上提起来推到一边,然后跪在地上使劲儿吹着上面的……灰?
灰!哪有什么灰,胡萝之前就看见李帼宝贝似的擦了又擦,这才坐上去的,她看剧里那些男演员累了都坐过苹果箱,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到她这儿就……
难道,李帼老师有洁癖?
不等她开口问原因,李帼就指着她的鼻子训斥起来。
“谁让你在这上面坐的!再怎么样也是个小演员,难道这点规矩都不懂!要是剧组因为这事儿不顺利,你得负全责!”
胡萝站在一边完全蒙圈,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就是坐了一下箱子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嘛!
“李老师,这个箱子……”
本就你走远点,我的东西你要再碰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脾气,给我走!”说着指向远处,“走!”
李帼这大嗓门,平常说话一嚷嚷,对面老远都听得见,经不住刚才那么一吼一喊,剧组好些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这下可好,胡萝想走也走不了了。
“怎么回事?”《清宫之恋》的导演王天选拨开人群问道,之后,他便在里边儿瞧见了一个妖娆的女人,注意力被瞬间转移,“黄璃,你怎么来了?”
话没说完,迎了过去。
“来看看这些后生。”像是刻意在隐藏身份,黄璃将手里的那副墨镜又戴上了。
即使如此,王天选的那声“黄璃”早就出卖了她,人群里开始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黄璃?哪个黄璃?”
“世界上有几个黄璃这么大排面,连导演都会恭迎她的?当然是当年的清纯丽人黄璃啦!”
“麦噶!还真是她啊,听说她当年是少男杀手,我妈和我爸谈恋爱那会儿还为她吵过架呢,不过……”说到这儿,这个群演小姑娘发亮的眼神缓缓黯淡下来,“她这是老了吗?和当年的模样简直不是一个人。”
“嗯,兴许吧!岁月这把杀猪刀何曾饶过谁。”
这俩儿小群演尽管很小声的在讨论,可还是被一旁的导演给听了去。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侧的黄璃,不知道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听到这话。
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王天选导演这才想起了什么,转而对李帼问道,“刚才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王导。”李帼喊了声,本想如实相告,却在瞥见胡萝那有些委屈的小脸后心软了,“哦,也没什么,新来的小姑娘不懂事,我训了她几句。”说着看了看胡萝。
“哪里没什么,她都把苹果箱给坐了,要是因为这样导致我们拍戏不顺那可就糟糕了。”赵丹丹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对导演据实已告。
片场临时休息的时候,她确实远远的瞧见了胡萝,并亲眼见她坐上苹果箱,到后来被李帼一把拉起……她就像一头摄像机,无时无刻不在“追踪”着胡萝的身影,相信没人比她看的更仔细。
一听刚才那讨厌的声音,胡萝就知道没好事发生,果然之后挨了导演好一通的训,这也就算了,周遭可围着那么多“观众”呢,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留,最最让她不舒服的是站在一旁的赵丹丹,这人完全就是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在看戏。
“好了,新人不懂规矩说一下就算了,散了吧,都散了!”见导演不依不饶,李帼只好插嘴帮衬着说了句。扬手让人群散开,这事儿也就作罢。
导演王天选为黄璃撑着伞,带她往化妆间的位置走去。没走两步,黄璃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望向胡萝。
“怎么了?”王天选不禁疑惑。
“没事。”黄璃回过头朝王天选微微一笑,刚才蹙眉的一幕消失殆尽,扭着绵细的腰肢继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