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苏小喜将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然后很长的哨声就回荡在山谷。
苏小喜身后的那些穿着银黑色铠甲的将士像是听到了号召一般,越过苏小喜,直接的越过了沅城的那些将士,朝着郝月的将士进攻。
这些穿着银黑色铠甲的五万将士,其实便是暗军。
是苍澜陌带来的送给苏小喜的礼物,这也是他们在郝月这一次的‘声东击西’的法子里取胜的关键。
暗军的实力,可比普通的将士强的太多,单单只是那身上的气势,也直接的压了郝月将士一截,让郝月那些将士心生畏惧。
“怎么可能,乐安郡主不是在迂城么?”宴于回看着远方与自己对视的苏小喜,脸上神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对于郝月而言,苏小喜绝对也是一个威胁。
凉幽的粮草被劫这件事,他们也都知道了是苏小喜所为。
所以,在这次安排中,他们也是确切的打探了苏小喜的所在的。
而且,从不曾知道苏小喜的手下竟然有这样精良的一只队伍。
“这支队伍......”东门赞喃喃着。
听着东门赞的声音,宴于回这个时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暗军身上。
这,怎么像极了当年信王手中的那一支。
如果是那样......
想着,宴于回脸色苍白。
突然的,他觉得他们万无一失的计划,此刻极有可能只是他们一厢情愿了。
“撤!”
只不过,耽搁的这些时间里,郝月这边损失了不少的人马。
而由于宴于回的命令没有快而广泛的传递带出去的缘故,导致后面一些将士还处于迷茫状态,前面将士又太过慌乱,所以一时间倒是有些兵荒马乱的感觉。
之后,因为出口只能并排走两马四人,比较狭窄,而人马比较多的缘故,所以让撤退的速度慢了又慢。
而这样的耽搁,又让郝月损失了不少的人马。
苏小喜与苍澜陌商量过,保持敌军的实力,并非是要对他们手下留情,该打的时候,还是得打,该杀的时候,就必须要杀。
否则,太过照顾他们,就只会让帝国那边的动作缓慢,让战争的时间拉的更长。
战争太长,对于任何一方而言,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是能够敞开了的打的。
当郝月的人马撤出这片谷地,地上已经堆满了两军的尸体。
不过更多的却是郝月或者云启的将士。
这一次,苏小喜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决定乘胜追击。
目标:齐城!
这一次,之所以的这般的顺利,恰恰就是运用了支形的地形。
在支形地区,有其固有的遵循原则。
敌人的以利诱我,也不可出去,最好的便是带自己的部队假装离去,诱使敌军向前,然后突然攻击。
这一次,苏小喜却是用了将计就计的方法。
这一次,郝月的声东击西,声的其实是迂城,目标则是沅城。
苏小喜和苍澜陌皆是知晓这一点,就决定来一个将计就计。
郝月以齐城兵力不足诱使申屠,苏小喜一直都在暗中关注着。大
为了让计划更具真实性,所以苏小喜并没有将这个计划告知申屠,而是让余生潜伏在申屠身边,在最关键的时候再将事情与申屠讲。
而之前,就让申屠带着人马往郝月的陷阱中跳,让郝月以为他们的人马果然是上当了。
然后,再顺势将郝月的人马给引到了这谷地里。
所以,苏小喜才在之前还在沅城的军营的时候,与申屠分析了支形地形的一些特性,且还教了将士们最为快捷而又方便的撤退方式。
至于,她在迂城这件事,也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因为,在迂城的那个苏小喜,并非是苏小喜本人,而是羽六。
这一场战争,是一次很大的逆转,也是苏小喜扬名的开端。
苏小喜带着暗军还有沅城的兵马,一直往前追击,追的云月联军十分的狼狈。
等云月联军跑到了齐城之中,本以为是安全了。
但是苏小喜这一次明显的是不准备就此放过他们,否则岂不是让苍冥的将士憋屈死了?
所以,他们便开始攻城。
卫寅教给那一队还没有出师的精兵的第一项本领,便是攀岩。
而攀岩这一项技能,自然是出自苏小喜。
于是,一个个的就像是蜘蛛人一般的攀上了齐城,直接的打开了齐城的城门,暗军上前,直接将齐城的将士逼得丢盔弃甲。
齐城正式被苍冥所占领,接下来,便是苏小喜收拢齐城人民民心的开始。
而迂城那边,虽说没有苏小喜指挥作战,且军力少于郝月,但是因为有苏小喜留给的乔海的锦囊妙计,便使得郝月的将士的没有讨得上好,郝月和云启,这一次可谓是损失严重。
这一次,在郝月看来万无一失的计谋中,郝月不仅仅是失了一座城,还失了不少的兵力,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至于苍澜陌那边,战事却并没有进入白热化,也都是一些迂回战而已。
苏小喜和苍澜陌两人原以为很快的就可以等到帝国动手,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多。
冬去春来,万物苏醒。
这三年中,苏小喜曾去过西北,苍澜陌也来过西南。
可是两人更多的,却还是两地分居。
边关战事,一直如此僵持。
唯一可赞的是,苏小喜在三年的光景,得了郝月五座城,而苍澜陌也拿下了北海的两座城。
两人的名声,可谓天下皆知。
百姓无一不崇拜,而其他国家的首领则无一不咬牙切齿。
就在这个春光灿烂的日子里,在郝月的上空,正有一个巨大的白鹰在上面盘旋。
若是细看,便可看到白鹰上面正坐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男孩穿着一袭白衣,面色苍白,端的一副乖巧安静的模样。
女孩一袭粉衣,一双滴溜溜的眼珠眺望底下万物,满是机灵,可爱至极。 两个孩子,就这样稳稳的坐在白鹰的背上,完全没有一点的惧意,十分自然,与常人走在平地之上并无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