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是我,岁月轮转,几十年过去,我回来了。当初,哎,你好傻啊”这是燕飞心底里的声音,或者说,他是替当初的真武剑圣,说出这一句迟来了几十年的话。
面对林秋水,燕飞沉沉点头道:“没错,晚辈燕飞。”
不料,林秋水面色一冷:“哼,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擅闯我落凤山?你可知道,男人进入落凤山,必死。”
燕飞不卑不亢的道:“晚辈有事相求,迫于无奈这才贸然造访。”
“有事相求?呵呵,哈哈哈哈,小子,你倒是有趣的很,天下男子都不敢踏足我落凤山,你却来求我,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不妨说来听听。”
燕飞的表情也很严肃,他也不转弯抹角,直言道:“晚辈想问前辈求一块炽凰晶。”
闻听此言,林秋水的白眉立时挑了起来。“炽凰晶?呵呵,炽凰晶乃是本阁至宝,你倒是挺敢开口。”说罢,林秋水侧过身去,大袖一甩道:“今日,本阁主开一面,破例饶你们一马,速速下山去吧,记住了,从今以后,再敢踏入落凤山半步,定
杀不赦!”
燕飞站着没动,正当此时,段如烟上前一步道:“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今天如果没有他,你们别说炽凰晶,你们落凤阁恐怕也难逃大难,你不谢也就罢了,怎么还以怨报德?”
“放肆,本阁主不杀你们,已经是开恩了。”林秋水大怒,忽然,林秋水神色一变,她轻轻挥手,段如烟脖颈上带着的古玉登时到了她的手中。
看着古玉,林秋水苍眉紧锁,燕飞留意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难言的眼神。但绝不完全是恨。
燕飞心头暗道:“哎,罢了。林秋水这是因爱生恨,恨之切,只能说明,她当初对真武剑圣的爱之深,哎,武君临啊武君临,不论是何原因,对林秋水而言,是你负了她。”
几息之后,林秋水猛的看向段如烟,凌厉的眼神吓的段如烟后退了一步。
“你这块古玉是从何处得到的?”
“我,我小的时候,真武剑圣送我的。”
“武君临”这三个字,林秋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燕飞原本认为,她肯定要捏碎古玉,但却没有,她反而将古玉紧紧的攥在手里。
“妳是什么人?”
“我,我爷爷是西皇剑圣,段无涯。”
林秋水微微皱眉:“原来如此,小娃娃,看起来,你好像很喜欢这姓燕的。”
段如烟俏脸绯红,懦懦的道:“我,没错,我这辈子都跟定他了。”
“哼,你可知道,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信不信,终有一天,他必负你。”
段如烟瞥了燕飞一眼,坚定的道:“我不信,但即便真的如此,我,我也心甘情愿。就算让我苦等百年千年,我也毫无怨言。”
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在打林秋水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丫头,也罢,今天本阁主就让你亲眼见识一下,这天底下男人的嘴脸。”说罢,林秋水单手一挥,一道劲气直接击中了梧桐神树。
燕飞闪目看去,却见梧桐神树竟然泛起了一阵火红色的光芒。
隐约之间,一只赤红色大鸟的影像在那树冠之中若隐若现。
燕飞心头顿时一惊:“不,不死神凰。”
下一刻,梧桐神树粗壮的树干上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椭圆形光幕,光幕呈现出赤红色,蕴含着浑厚的火之力,而且十分高级,燕飞剑眉微皱,不解的看向林秋水。
忽然间,林秋水轻轻挥手,不远处的一把长剑直接射向那赤色光幕。
长剑刚刚触及赤色光幕,甚至还没射入,瞬间便化作了飞灰。
燕飞等人顿时一脸的惊色。
毋庸置疑,这光幕中蕴含的火之力,足以焚烧一切,燕飞估计,就是自己的不灭剑体也无法承受这种强度的火。
林秋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诡笑。
“啧啧燕飞,你看到了吧?现在本阁主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踏入这神凰火幕,必定万劫不复,连你的灵魂也将完全消失,为了这个女人去死,你敢不敢?”
燕飞现在是一肚子的苦水。
段如烟的事,有人问过我的意见么?
她说跟着我,山盟海誓,但我一直没说过什么。燕飞不想推卸什么,问题是这件事的源头,就是解封死穴,那完全就是个误会,如果段如烟只是因为自己看了她的身体,这完全就是一种被逼无奈的相随。
燕飞心里不是对段如烟毫无感觉,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对段如烟许下山盟海誓么?
显然,燕飞并不了解,段如烟现在对他的情感,已经不是误会那么简单了。
以前的真武剑圣可以说了就忘,但燕飞却一定要一言九鼎。
现在弄了这么一出,给我来个生死大考验,为了段如烟去死,还给我扣上一个负心汉的名义,我这要是不进,就是负心之人了?我要进,连渣渣都剩不下,这什么情况?
毫无道理啊,林秋水真特么是疯了。
这一刻,段如烟反倒平静了很多,她似乎做了某种决定,静静的看着燕飞。
她没有阻拦,就是静静的看着。
几息之后,她平和的问了句:“阁主,如果有人进了这神凰火幕,炽凰晶的事?”
“咯咯咯,丫头,他敢进去必死无疑,炽凰晶还有意义么?”
“晚辈想知道。”
“好,只要他敢踏入这神凰火幕,炽凰晶,本阁主给了。”
这一刻,起码有数百双眼睛在看着燕飞,包括那重伤在身的白若萱在内。
很多人嘴角都露出了狞笑。
她们绝不相信,这天底下有真正的爱情,尤其是男人,真的会为一个女人去死。
一时间,燕飞很荣幸的成为了数百女人心中对男人的一种判定。“燕兄,这叫什么事?我南离替爷爷真心的谢谢你,你尽力了,爷爷的伤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