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溪走在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上,此时,天色已晚,虽然有碧珠掌灯引路,可她已然走得很小心,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
她这样冒然出现在飞鸿阁,确实不妥,虽然她已经有了她认为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心中还是忐忑的。
走到飞鸿阁门口,林涵溪驻足,她似乎还是来晚了,飞鸿阁早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他们已经睡了!
“冷无尘,你就不能等我一等吗?”一种莫名的挫败感油然而生,林涵溪无力道:“碧珠,我们回吧。”
碧珠看到林涵溪的不悦与哀伤,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时候,多言无益,做好分内的事最重要。
再次沿着石子路走着,来的时候也没觉得这路这么长,这么难走,使得她每走一步,都是艰辛。
忽然,脚下一个没踩稳,险些摔倒,却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让她晕眩,熟悉的龙延香味道萦绕在鼻尖,他,此时不是应该在飞鸿阁吗?
“溪儿可是在找为夫?”冷无尘望着怀中惊魂未定的小女人,对她为何会出现再次,心底一片清明。
“无尘?”林涵溪眉开眼笑,刚刚的不快一扫而空。
碧珠知趣地推开,在不远处候着,却发现子由侍卫也候在那里,于是对他笑了笑。
这时,林涵溪也发现了子由,立刻明白了过来,自己的计策奏效了。
“溪儿可真是淘气,竟然找人替为夫洞房,坏了为夫的好事。”话虽如此,可却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样,看不出半点怒气。
林涵溪本就是那种给点儿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听他这么一说,反而来劲儿了:“没关系没关系,不是还有柳儿妹妹吗?无尘大可去朝露阁洞房啊!”朱红的小嘴略带娇嗔地道。
冷无尘轻轻推开她,煞有介事地道:“好啊,为夫这就去,溪儿早些回去休息吧。”说着便转身要走,下一刻他的手就被一双柔柔的小手握住了,回头一看,一脸俏皮的林涵溪正望着他,嘴角略带笑意,像个长不大的孩童。
“其实……凝香阁的溪儿也在等无尘洞房呢校花的贴身高手!”说着,便上前张开一双玉臂勾住了冷无尘的脖子,在他俊美无双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同时也送来了清幽的体香,蛊.惑着他的心。
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妩媚的小女人,冷无尘如星的眸子越发幽深了,蓦地将她抱起,施展了轻功,飞快回到了凝香阁,急不可待地真的与她“洞房”了。
凝着身下娇喘连连的女子,冷无尘的大手抚上她微红的小脸,道:“溪儿,你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女子,你竟然敢把一个侍卫塞到我准侧妃的房里,你就不怕我降罪于你吗?”
林涵溪此时大脑一片混乱,在冷无尘勇猛的进攻,她的意志早已溃不成军了,这个时候他竟然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与催眠有什么区别?
“若是什么样的女人都碰,就不是我的夫君冷无尘了!溪儿知道,无尘很‘挑食’,对不对?啊……”身子被冷无尘毫无预警的袭击了,引得她颤栗连连,这种酥麻感完全是一种全心的体验,他是不满自己的回答吗?
“这是奖励你的,问世间谁人最懂我,溪儿也。”再不多言,冷无尘怜惜地将林涵溪抱在了怀中,同时有节奏的律动着身体,慢慢的带着她一同登上快乐的巅峰……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林涵溪意外的发现冷无尘正和衣躺在自己身边,静静看着自己,见到自己醒了也没有说话,依旧盯着她,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这样看着我?”林涵溪往上拉了拉被子,将自己未着半缕的身子盖好。
“我在想,我的王妃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我冷无尘如此惦念又放任你为所欲为。”冷无尘轻轻启齿,眼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涵溪“噗哧”一声笑了,凑近冷无尘,眼中尽是探究地道:“我的夫君,今天是不是发烧了,怎的一大清早就说胡话。”
“怎么,难道为夫冤枉溪儿了?你可知道,鸢儿昨晚将自己的贞洁献给了那个身形同为夫相当的侍卫,难道溪儿不是为所欲为吗?”冷无尘轻抚着林涵溪如玉地小脸,温柔道。
“若不是无尘默许,溪儿也不敢如此造次,怪只怪凤鸢从一开始便是有目的地接近无尘。”林涵溪面无表情,目光中有一丝阴狠。
冷无尘不语,林涵溪聪慧,从娶她进府的第一日他便知晓,柳儿和凤鸢先后进府,她不闻不问,就已经证明了她明白自己的目的,但她毕竟是自己的王妃,这世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夫君的,况且还是两个女人。
她隐忍,她坚强,她努力,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得到了冷无尘的默许,铲除这两个女人,既是帮助冷无尘,也是帮助她自己,所以今日的局面是必然产物,也是她的智慧。
“子由来报,昨夜凤鸢与那侍卫颠鸾倒凤一整晚,完全不知天地为何物,此时恐怕还都没有醒,我们要不要过去瞧瞧?”冷无尘征求林涵溪的意见。
“当然好,只是,溪儿有一事不明,我明明吩咐那侍卫完事之后就离开,可为什么他会留宿飞鸿阁?”林涵溪暗骂那不争气的侍卫,竟然不按她的要求去做。
“作恶之人自然要自食恶果,溪儿恐怕小瞧了凤鸢。”冷无尘笑得高深莫测,起身朝门外走去。
林涵溪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冷无尘昨晚会那般勇猛,让她几次险些昏过去,若不是他为自己度了真气,恐怕今日就是到正午她还醒不过来。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这凤鸢不光给冷无尘下了猛.药,连她自己都没有放过,而那侍卫……
“子由,你未免下手狠了点儿!”林涵溪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