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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驹的失踪对于王、蔡两家算是顶了天的大事了,两个家族连同依附在王、蔡两家的人脉网络同时运作了一起来,一夜之间,京城内风声鹤唳。
“听说蔡桃夭难产,剖出了一个男婴,但凌晨时分男婴在医院不翼而飞。”
“听说王家儿媳妇难产,好像保孩子没能保住大人……”
“听说蔡桃夭生产时不幸罹难……”
能居于京城金字塔尖的人本就九牛一毛,道听途说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顶尖阶层,有扼腕叹息的,有幸灾乐祸的,种种微妙复杂的心思,在整个北京城上流人脉圈内扩张迷弥。
王家四合院,王抗日与王援朝一脸铁青,没有谁比她们俩更清楚刚刚出生的王凤驹对于王家的意义,这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血脉传承,王家有无第四代人肩扛大旗,这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大姐,我出去一下。”王援朝终于坐不住了,起身便往中堂门外走。
“坐下!”王抗日终于拿出大姐风范,在中纪委历练了半辈子的大姐在妹妹面前依旧说一不二。
王援朝步伐微滞,侧身回头,表情严肃:“大姐,非常时期必用非常之法。”
王抗日一字一顿地沉声道:“你已经不是‘凤凰’了。”
王援朝身子微震,轻笑道:“是与不是,重要吗?我只是想找回咱们的侄孙而己。”
王抗日缓缓走到中堂正中,拉着妹妹坐了下来:“越是这个时候,你这个当姑姑的越不能乱。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王家,你现身不要紧,但是你敢说你之前的那些仇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会一个一个找上门来?何况,你已经退役。你应该知道,退役意味着什么!”
王援朝神色缓缓黯淡了下来:“那么大姐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王抗日道:“我们已经发动了差不多大半个北京城来寻找凤驹的下落,如果真是普普通通的人贩子,估计早就落网了。查到现在仍旧没有任何消息,这就说明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蔡桃夭的身份,不用我说,相信你也清楚,加上云道那孩子这些人到处结仇家,很难说下手的一定是什么人。”
王援朝看了一眼门外东方露白的天空:“距离孩子失踪已经快三个钟头了,再不找,也许我们又要再过二十余年才能见得到,就像云道那样。不过,我们俩姐妹能不能活到那般岁月,还是个未知数。”
“援朝,再等等,听大姐的,如果还没有任何消息,大姐非但不拦你,而且会很支持你以你的方式去寻到孩子。”王抗日拍了拍王援朝的肩膀。
王援朝愣了愣,长兄为父,长姐为母,在那场漫长的动乱岁月里,王抗日对于王援朝来说几乎扮演着亦姐亦母的角色,王抗日的一颦一笑,她都出乎寻常地了解。可是,今天王抗日的反应有些出人意料地镇定,这跟以往脾气火爆的大姐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王援朝狐疑地看着王抗日,问道,“我怎么觉得今天你的反应跟往日里不太一样?”王援朝记得小时候每次她和抗美在外头被人欺负了,跳得最急最凶的就是大姐,抗美出事那阵子,大姐差点儿一个人掀翻总参大佬的会议室。
王抗日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自己的妹妹最了解自己,但是嘴上却仍旧的矢口否认道:“年纪大喽,反应自然也迟钝了。爸百老归天了,咱家总要有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吧?否则都像以往那般毛毛躁躁地办事情,吃亏的不只是我们俩姐妹。”
王援朝听大姐说得在理,也不再多想,硬生生地按捺下心中的焦急,坐在中堂里往着门外越来越亮的天空。
就在东方的天空中布满朝霞的时候,李云道和王小北联袂奔入王家大院。
“妈,有消息了!”王小北的声音从一进院处就吼得震天响。
王援朝顿时从雕花红木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中堂门外,果然见王小北和李云道两人气喘吁吁地奔入三进院,冲中堂直奔而来。
“怎么回事儿?啥消息?”王援朝疾步飘至儿子面前,抓着王小北的双臂急切问道。
王小北上气不接下气,李云道倒是神色如常,但也掩饰不住心中地焦急:“刚刚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人马上将凤驹送回山上的四合院,人来了吗?”
王援朝摇头道:“人影都没有一个。”
李云道皱眉,转身走向四合院大门,对于他来说,只有看到凤驹平安无事地回来,他才能真正定下心来。他才感受那种血脉相连的美好,转瞬便被人夺走,刚刚在医院内,他出手时已经蕴含着愤怒和焦躁,但这个时候,任何情绪的波动对于解决问题只有百害而无一益,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会在与敌人交手的过程中不经意地释放出来。
王抗日和王援朝姐妹也跟着来到门前,王抗日关切问道:“孩子,刚刚是谁打的电话?”
李云道眺望着山道,说道:“一个叫庄孝礼的外国人,英文名字叫jnnasn。”
王小北此时终于能顺利地插上话:“这个庄孝礼,那天之后我找人查过,是一家世界五百强公司大中华区域的总裁。”
“总裁?”王援朝皱眉看着儿子,问道,“他怎么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的?”
王小北耸肩道:“不知道,云道说那家伙还有一个大老板,据说是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不知道今晚凤驹的事,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这些人有点邪门,都应该不是普通人。”
王抗日表情微动,但没有说话,突然,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接通后,她点头道:“是的,让他们上来。”
放下手机,王抗日道:“山道上的警卫边打来的,问有一辆林肯车造访咱们家,是否放行。”
所有人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待一场盛大的仪式。李云道更是在山风中负手而立,表情镇定,但心绪复杂。
不久后,山道上果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缓缓驶向四合院门前的停车场。车子停稳后,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李云道鼻子微动,连忙张手将王家姐妹和王小北拦在身后:“小心!”
王援朝不退反进,不知如何闪过李云道的阻碍,直奔向那辆黑色林肯,车里下来一个身材高大健硕得让人望而生畏的黑种人,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庄孝礼也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见到王援朝的那一刹那,庄孝礼微笑欠身,最后目光落在李云道的身上。
李云道不敢让王援朝一人靠近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怪味的黑人,这个味道与刚刚在医院内闻到的一模一样,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个t恤都快要被肌肉撑爆的黑人带走了凤驹。
庄孝礼道:“黎明时事发突然,我们也是很晚才知悉南美那边派出了杀手,所以大老板迫不得已派出雷奥去帮忙。雷奥是大老板得力助手,他不会说中文,怕引起什么误会,加上形势紧急,才在情急之下带走了小公子,还望李先生海涵。”庄孝礼中文说得很不错,但对于身边这个比自己高出足足三十公分的高大黑人,庄孝礼似乎也有些畏惧。
被称为雷奥的健壮黑人弯腰探入车中,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托出一个精致的竹制摇篮,蒲扇一样的大手稳稳地托着摇篮,仿佛手里托着让他无比敬畏的宗教圣物。
他冲李云道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王援朝想接过摇篮,但雷奥却瞪了她,不肯将摇篮交给她。庄孝礼尴尬地解释道:“这个……大老板吩咐过,一定要雷奥先生将小公子送到李云道先生的手上。雷奥也只是执行大老板的命令,王女士您不要介意,雷奥是日耳曼人,最重承诺,他应诺大老板的事情,就算失去了性命,他也会去达成。”
王援朝狠狠瞪雷奥一眼,推回李云道身边,小心翼翼地防备着。
李云道此时对雷奥倒是收起了戒备心,至少他能感受得出这个高大黑人笑容里的善意。摇篮很精致,摇篮里熟睡的婴孩更加精美得如同瓷娃娃,王援朝一看见熟睡中的小凤驹,顿时激动得双眼通红,眼泪便止不住扑朔扑朔往下掉:“抗美啊,这是望南的孩子啊,你要是还在,能亲眼看看这孩子该有多好……”
李云道端详一番熟睡的凤驹,抬头对这如同黑白无常般的两个老外道:“辛苦二位了,代我谢谢你们大老板,等我安排好内子和凤驹便登门拜谢!”
庄孝礼连连摆手道:“大老板刚刚飞去了纽约,听说那边出了点事情,他想亲自去看看。不过他说过,等下次再来中国,就是与您会面之时,到时候还望李先生能拨冗一聚!”
“应该的!”李云道对这两个老外背后的大老板充满了好奇,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位神秘的大bss级的人物,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