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就算是庄园只是单一种族就会不产生磨擦?”里维斯摇头:“我在银箭的时候,醉酒的士兵打架闹事的次数可不少。这次其实也只是次平常的磨擦,只不过生在不同的种族之间才会显得比较——”里维斯思考着合适的形容词,最后才道:“特殊。徐铮的处理办法很公道,也很好。最妙的是最后他利用了西好望角的特殊环境,他让兽人和人族搭配形成合作局面。相信我,朋友,我们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指指自己的脑袋,道:“我们受种族的影响比他多,别说你脑里没有出现过把两族分开,尽量减少磨擦产生的条件的想法。”
卡洛有些汗颜的点头,他第一时间确实是这么想的。
里维斯笑道:“相信这帮小辈,他们正在通过学习和体验,将会变得比我们更好,更有本事,未来是属于他们的,我们这帮老东西不行了。你看,霍克正在学习放低身段溶入人群,挥自己的管理才能。小初那只豹子在学着信任别人,和人类交往。布鲁斯也在向霍克学习管理方面的本领。至于徐铮,就让他去傻,去天真吧。当他不傻,不天真,不再执着的认为世界都是美好的时候,他也就不是那个人人都爱的徐铮。我相信对于这样一个人,大家都有把他宠到底的觉悟。”
卡洛点头,他早有这个觉悟了。想了想,问道:“那人族和兽族的矛盾呢?现在已经生活到一起,要慢慢解决不是办法,迅解决了才是真。”
“哦,这个啊。你的徐铮已经解决了。想信我,只要给一点点外界的压力,这一对对人族与兽族的搭配会迅变成生死与共的铁杆子朋友,人类与兽族的友谊将会从奥森庄园开始。而这些,仅仅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让友谊产生的条件。”
“我懂你意思,你现在巴不得有人向这些搭挡出手。”
“哈。就是这个意思。”
“万一没人敢呢?做为头一个多族共存的新势力,奥森壮大得足够迅。在西好望角,奥森庄园地实力是明摆在那里,谁要想虎须,都得先拈量拈量自己的份量。”
里维斯狡猾的笑,摸出两把匕双手持着。一脸老贼般的笑容:“徐铮的口头话是什么?”
卡洛一怔,忽地笑了:“有条件就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上!”
里维斯笑眯了眼:“对了,所以我打算把外围守军全部撤回来,他们不是一直暗中伺机而动吗?我给他们机会!假如他们再不敢,嘿嘿,很久没出手,我手痒,打算找几对自己人来练练手。”
三个族兽长老心眼实在没人族那么多。听得云里雾里地。直到现在也没听明白两人在计划什么。只大约感觉到两人正在想办法帮这帮后辈一把。
耳边听卡洛道:“撤掉外围守护力量。安全吗?”
“会出小问题。但不会出大问题。分析一下现在地形式就可以得知。何况。他们还不见得敢出手。”
“那……你下手温柔点。”
里维斯手一晃。匕凭空消失。
“我晓得。”这人笑得更加不怀好意。
人族真是狡猾奸诈……呃,不对,现在是自己人,改成聪明伶俐……虽然还是不明白这两位在计划什么,但三位兽族长老本能的背后一寒,突然有了不太妙的预感。
就在里维斯找到安格尔,一个老贼和一小贼暗地里商量如何在乔装打扮后给庄园里的兽人与人族组合的保卫两人小队找点麻烦时。保卫们却遇上了真正的麻烦。
奥森庄园是个无法渗透的铁桶,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包括西守望角也被保护着密不透风,参与整出剌探计划的人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续一个月地剌探与渗透完全无效之后,一部盗贼与剌客接到了撤退的指令,奥森庄园的防守手段令人沮丧,让人觉得有继续下去地必要;一部分接到了继续留守寻找机会的指令,如果时机合适,也许可以获得足够的信任成为奥森庄园的一员真正深入奥森庄园的内部;而最后一部分则在某些人大失颜面下,接到了在离开之后给奥森庄园一个难忘的记忆的指令。
几个小辈没有想到这一点。徐铮的大脑里更是完全没有损人不利已这种词汇存在。而心思比较缜密的布鲁斯则高看了奥森庄园地威摄力,他把自保力和威摄力混在了一起,认为对方耐何不了整个奥森庄园就会知难而退,没有想到这世上总是有些人心理不正常,喜欢把得不到的东西毁掉。就像一个手段卑劣的男人看上一个漂亮女人,要么得到,要么毁掉,就算得不到也要在她脸上弄出几道伤疤。
老一辈的,类似于里维斯、修斯、卡洛这类的人精更懂得人性。他们想到了一这个问题。但由于想看看小辈们应付的能力,尤其是里维斯希望通过借着这种状况暗中帮小辈们一把。促进种族之间的融合,暗地里流动的暗涌,加上庄园里老人们的推波助澜,阴错阳差加加有心促成,这就最终使得西好望角名震无序大陆地西好望角保卫战变成了现实。
此时,正是亚里斯大陆历八三四年夏季,土星月,夜兰日。按照徐铮的算法则是九月第三周第四日午夜,夜兰的芬芳弥漫进整西好望角里,让这个夜晚成了名符其实的夜兰之夜——直到血腥味盖过它的味道之前。
这一夜,西好望角一战成名!
西好望角邻近旅店的巷子处,一个人族和一个兽族的保卫组小单位正守在那里,两人席地而坐,姿态放松却又戒备的注意着四周情况。
做为搭挡,两人互呈倚角而坐,有意无意的互相守护着对方地背后。只不过两人之间地气氛却实在不怎么融洽,这从守了大半夜都没半句话,僵直的挺立地背脊就能看出来。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领头闹事的那两位。人族地叫贝尔斯-哈多。就是先向兽族挑衅的那位。兽族的叫亚桑格伦,上那位抢先出手,向着人族扔桌椅板凳,最后大打出手的那位。
贝尔斯-哈多家族原先是维吉尔的贵族,在他曾曾祖父的时代被削去了贵族头衔,原因就是因为维吉尔君王指责其家族在与兽人地对抗中作战不力。哈多家族自那一代起就开始家道败落。到了贝尔斯-哈多这一代时,几乎已经没有人再记得他们曾是贵族。
虽然在维吉尔已经没有人再记得,再哈多家族自己却铭记不忘。曾经贵族光环与失落它的反差,所有人都把过错怪罪到兽人头上,让他们已经忘记曾曾祖父被削去贵族头衔的真正缘由——在与兽人作战的中,其曾曾祖父受作垂死,这时是一个兽族的女子救了他,让他在自己的林中小屋里养伤足足四个月。伤好归家,其曾曾祖父就毅然放弃了贵族头衔。宁愿被人指责和嘲笑也不愿意对着恩人刀剑相向。
贝尔斯-哈多也知道这些,但他总是刻意想忘记它,徒劳的想恢复曾经的贵族荣誉。虽然他本身对兽人并没有多少深仇大恨。但总是因为这个不喜兽人,总觉得他们亏欠了自己。
而亚桑格伦,做为一名生活在人族势力边缘地带的狼族,总是看到自己地族人在人类的社会里挣扎求生,耳里听到时不时又有哪个族长人陷在人族的领地中,被当成奴隶或是牲畜一样对待,心里总是有扑不灭地怒火。
在他看来,人族里除了徐铮,就没有一个人值得成为朋友。他们全是一帮子狡诈卑鄙的家伙。
一个有怨气。一个有怒火,互相之间总也看不顺眼,合到一起就像一桶插好了引线的**,来个火星就会爆炸。
贝尔斯斜眼打量了亚桑格伦一下,后明明不讨厌他,但仍是恪尽职守的做着保卫的工作——保卫西好望角,也保卫自己。看他僵直着背,一边控制不住的真打喷嚏,贝尔斯知道。对于鼻子过于敏感的狼族来说,夜兰的香味的实在太过浓烈,剌激得他们除了这个味道什么都闻不到。不仅如此,对人类远没有这么达地嗅觉,夜兰香味是一种享受,但对于狼族来说则是不折不扣的折磨。从晚上八点左右夜兰开始盛开开始,亚桑格伦就一直在打喷嚏,鼻水流个不停,外加两只眼睛被剌激得微微泛红。
看着对方僵直着背。却固执的仍是摆出一副守护的忠实姿态。贝尔斯心中一软,或许兽族真的不是那么糟糕。也或许是自己真的成见颇深,更或许自己应该表示点什么缓和一下这样的气氛。两人毕意是搭挡不是吗?至少在这一刻是战友,而战友之间就应该互相信任,互相成为对方的背后的盾牌。
贝尔斯烦恼地捏着手指骨节,让它们出噼哩啪啦的响声,最后决定找点无伤大雅的话题:“喂,你饿了没?我这里还有一些晚餐的干肉,我藏了点儿当夜宵,你不要来点儿?”
亚桑格伦不语,背脊更加僵直,头上的一顶尖耳却竖了起来。
实在抱歉,上次输入章节名的时候弄成两个21章了。实际是一个21章,一个22章,名字有小错误,内容无误,不影响订阅。从容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下次会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