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笔,脑中闪出刘义俊朗的冷情面庞,是怎样的深情,故去已久,依然不忘。自古无情帝王家,刘义算是至情至性的男儿了。如今由她棒打鸳鸯,到时痴恋难再赋,劳燕分飞时,碎掉的是心还是他或她的生命?
万千百姓的性命总比一人重要,再不犹豫,提笔写下:“姨母,从现在起,我会暗中查探左贤王在汉朝的势力,我也会想办法,尽快嫁于刘义,请延弟发一道圣旨,让婵禄回大宛做王后。雪冰敬上。”
把笔墨放回,何雪冰起身走到窗前,璀璨的星光和着琉璃似的灯光,好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青儿,你进来!”
“公主,怎么了?”青玛应声而入。
“趁着天未亮,你再去一次白日的茶楼,把这个交于头戴黄巾,身披黄色斗篷,坐于北墙角的人。”
“好,公主,你先歇息吧!”
“嗯,路上小心!”
“放心,公主。”话未落音,人已飘出好远。
长乐宫。
何雪冰立于王太后的身后,一边找着穴位给她捏肩一边与她聊天,“太后这几日,你的左臂不要太用力,等完全不痛了,再用。”
“好,冰儿,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这肩膀今年又要痛上好长时间了!”
“我也是在大宛恰巧看见太医为姨母这样治疗过,看太后的症状,应该管用,所以试试。”
“年轻时没有注意,到现在却是积重难返,每年都要吃药,苦不说,还不能去根,这一阵子辛苦你了,让我少受了不少疼痛!”
“哪有辛苦,只是动动手而已!再说,太后待我亲入己出,让雪冰能承欢膝下,这是雪冰前世修来的福!”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王太后笑嗔了何雪冰一眼,语中不无宠溺,“你跟我说,昨夜要看灯,几时回来的?”
“天快亮了时!”
“那么晚,有没有人跟着?虽说太平,普天同庆,到底是女儿家!”
“放心,太后,有清河刚王呢!”
“义儿?”王太后一脸带笑地拉何雪冰于身前,“你们早就约好的?”
“没有,太后,是在外面碰到的,就一起赏赏花会、灯会!”何雪冰语声是从未有过的娇柔。
王太后还是一脸好奇,“义儿从不接近女色,昨夜竟然会陪你赏灯,这不能不令人好奇!”
“恰巧罢了!”
王太后笑吟吟地上下打量了何雪冰一番,“冰儿,你今年已十六了,早该嫁人了,你的身边没有亲人,哀家就代他们做主了,嫁于义儿,可好?”
“太后!”何雪冰素颜染霞,身子钻进了王太后的怀里再不肯抬头,“人家还想在宫中陪您老人家呢!”
“胡说!”伸手轻轻地拍着小巧的身子,王太后眼中蕴满了怜惜,冰儿这孩子冰雪聪明,在汉宫这么多个日子,一步不多行、一句不多言;可惜生于富贵家,却颇多磨难。小小年纪,父母被斩,自己又背井离乡,做了质子,如此境遇,既不委屈也不抱怨,对人对事依然谦和、宽怀、和善,这一点无人能及,嫁于义儿,再合适不过,也不枉这一颗玲珑剔心。
“明日哀家就颁布懿旨赐婚,十日后为你们完婚!”
一纸懿旨决定了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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