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何雪冰已起床,梳洗完毕,带着青玛前往芜榭院。老太妃还未起床,何雪冰侯在外厅。
大约一刻钟,老太妃差人来请。何雪冰进到里屋,快步上前,俯身行礼,“雪冰,给母后请安。”
“冰儿,快起来,来,上前来坐。”老太妃边说边招手。这个儿媳是她压着义儿娶的,从答应太后那一刻起,就一直悬着心,直到冰儿向她敬茶的那一刻,她不归位的心才放回。冰儿这孩子沉静、懂事,是难得的佳媳,时间长了义儿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的,也会慢慢忘掉萧王妃,重新开始生活,这两年来只有她知道他是多么苦。
“是”何雪冰上前,坐于老太妃身边。
老太妃拉起何雪冰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暖着:“冰儿,以后不用来我这里请安了,你身子骨弱,早晨多睡一会儿。”老太妃边说边瞄向何雪冰身后“义儿怎么没跟你来?”
“代王他昨夜歇息的晚。”何雪冰敛下眼眸,躲过老太妃的眼光,温温婉婉的开口。
收回目光,老太妃暗自叹息,冰儿这孩子性子淡泊,事事为别人着想,短时间内怕是要吃些苦了“冰儿,义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母后为你做主。”
“是,母后,雪冰记下了。”何雪冰双眸含笑望向老太妃,“今天是太后寿辰,母后随我们一起进宫吗?”
“太后寿辰,我腿脚不便就不去添乱了,你和义儿去吧!寿礼备好了吗?”
“备好了,雪冰就不打扰母后了,雪冰告退。”何雪冰立起身,向老太妃福了福身子。
“快去吧,嘱咐义儿不要喝太多酒。”
“雪冰记下了。”别过老太妃,何雪冰领着青玛出了芜榭院,一路来到府门前。
刘总管早已备好马车,青玛扶着何雪冰坐进车里,转身掀起车帘准备下车。
“青儿不用下车,你陪我坐这里吧!”何雪冰微笑出语。
“那怎么行,等会儿代王……”青玛迟疑不决。
“我们先走,吩咐刘总管出发吧!”说完微微后仰,靠向马车,闭起了眼眸。
青玛无奈,只得坐下,“刘总管……”
一只大手掀开车帘,截下青玛话尾,“噢,代……代王。”青玛迅速起身,转身看了一眼何雪冰,跳下马车。
刘义钻进马车,坐于何雪冰对面,冷冷地瞪向一脸平静的眼前人。
看着一脸阴沉的刘义,何雪冰小心地缩起手脚,挪向马车最里角。刘义今日有些奇怪,这正是他向世人宣告他的不屑的时候,为什么却要与她同车?
何雪冰下意识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刘义眼里,一向深不见底的黑潭起了微微波澜。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她的身子往前倾倒,刘义直觉伸出双手,揽住娇小的身子,一股体香袭来,让一向自制的他有了短暂失神。
何雪冰娇颜染霞,慌忙挣脱怀抱,尴尬后退,挪回马车最里角。
臂弯变空,似乎心房的某一角也空洞起来,刘义神情未变,双眸黑潭却更加深沉难测了。
马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冻结,让何雪冰倍感压抑。刘义冷漠、难测,不知萧王妃是如何感化了顽石,让其恋让其爱的。那样的女子,想必是极其聪慧,极其美丽的。
正胡思乱想间,车夫恭敬的通报传来,让何雪冰转回神识,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不等刘义掀帘,她率先挑起车帘,下了马车,领着青玛匆匆走向长乐宫。
看着快步行走的娇小身影,刘义不由冷冷出声,“你难道是想一个人面见太后吗?”
毫无温度的冷漠语言,传入匆匆行走的何雪冰耳中,脚步不由停下,新婚就成孤雁,太后看到定会难过,也会问明原因,到时怕是,刘义会向太后说出上元日他本是陪婵禄赏灯,何雪冰不情不愿地微微侧身站在原地,等着刘义上前。
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扬,刘义沉稳地走近何雪冰,与她并肩行进,走向长乐宫。
刘公公看到刘义二人并肩走来,在晨光下,男的倜傥华贵,女的娇俏飘逸,让他的老眼顿然一亮,高兴地忙跑向宫内禀报:“太后,清河刚王和王后到了。”
“快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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