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好容易回到王府,却被刘义带到自己的兰湘院禁了起来。
何雪冰盯着罗幔坐了很长时间,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惹刘义生这么大气,那刀锋样的眼神,那冷怒的语气,竟有八分像皇上,让她即寒又惧,难道真如此恨她吗?
“公主”青玛悄悄探进身子,手中提着食盒,泪眼婆娑地扑到何雪冰怀里。
“青儿,别哭,你怎么进来了?”何雪冰轻轻拭去青玛颊上的泪水。
“是豪康嘱我悄悄进来的!”
豪康一向忠于主子,不可能擅自作主,必是得到主子的同意。
天边还残留着一丝夕阳,那红红的暖暖的光似乎也透进她的心里,一直冰冷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夜幕不知不觉降临,刘义立在窗前。窗外月色正好,朗朗清辉播洒庭间,照的树影斑驳,宛如水中藻葕横生。这样的月色,似那兰湘院中人的气质,轻灵澄明又温暖沉静。
明明暖暖的就在他的身边,但却空灵的无所抓住。白日见她与别人站在一起,他不由怒起,禁她在兰湘院,但他自己何尝不是站在窗前陪了她几个时辰。自懂事来,今天这是第一次他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外露。
他与萧王妃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萧王妃性子柔顺,温婉,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之人,所以弱冠那年,他求皇上赐婚,娶了心爱的女子,成婚两载,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两年前萧王妃突亡,让他以为自己的心也死了,可是他遇到了何雪冰,她空灵、淡然,如一泓清泉缓缓流过了他的心田,不同于萧王妃的温暖,她带给他的是灵魂的震撼和共鸣。他从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让一个人在乎他,眼中只有他。
他第一次在宴会中见她,他的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他以为是因为他见到了和萧王妃长得相似的婵禄。后来她求太后,嫁了他,使婵禄回了大宛做了王后,他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只是气她竟然用了手段,她不该用手段的。
“豪刚,去把王后请来!”
“是”停身在暗处的豪刚应声而去。
“见过王后。”
免礼,有事吗?”何雪冰停下书写的诗句,出声询问。
“代王请王后下棋,他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退下吧!”
“是。”
第一次踏进这间屋子,何雪冰感到屋子的风格正如其人,肃穆威严中不失儒雅。
“见过代王。”轻轻福身,语气波澜不兴。
“免礼,来,坐。”
从容坐于桌前,何雪冰敛下眼眸,沉静地捏子布棋。
“我不知原来你不仅琴艺出众,棋艺也是超乎想象。”
“多谢代王赞赏,代王之棋,霸气之中藏蕴着婉转,刚柔并济,让人无懈可击。”
“好见地,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的?”
“代王想知道什么,请说!”
“我不知,你原来是投师史大夫门下?”冷冷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怒。
“雪冰今天只是代师太送信与史大夫!”细致的柳眉困惑的拢起,没逃过那锐利的眼眸,刘义突然心情大好。
好容易挨完一局,何雪冰站起身,微微一揖,“代王,夜深了,雪冰该回去了。”
“不急,雪儿,你来看看这个。”说着起身走向书桌。
何雪冰半是无奈半是好奇的走向书桌,等到看清楚是什么时,不由得睁大了一双水眸,直直的瞅向刘义,她的风后雪景图,怎会在他手里?不对,这不是她的手笔,是仿画的,难道是刘义?不可能啊!
眼眸复杂的看向眼前人,“代王?”
深邃的眼眸中蕴着无限温情,“雪冰雪冰,玉雪为魂冰为骨,画意寓名,名中有画!”
他竟懂她,只是可惜他们相逢太晚,匆忙的别开眼,退后三大步,轻轻福身,“代王,夜深了,雪冰告退了!”不等回应,匆匆步向门外。
看着匆忙奔逃的人儿,刘义直觉转身揽她入怀:“雪儿,你对我没话说吗?为什么要逃?”
何雪冰的心蓦地揪紧,不该是她的东西终需放手。白日见到的那位姑娘必是她的所爱,她已鸠占鹊巢时间太久,现在该是归还的时候了:“代王,雪冰明日会跟太后请旨,还代王一个自由身。”
句句如锤,敲击着心脏,温情渐冷寒意渐生,健臂猛收,何雪冰整个人跌进坚实的怀抱,裹紧单薄的身子,不让她有呼吸的空间。挣扎着想要脱离钳制,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却被越裹越紧。她认命地闭上眼睛放弃挣扎。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变软,刘义稍稍放松力道,抽出右手,抬起那低垂的头,轻喝道:“睁开眼睛,看着我!”
突闻喝叫,何雪冰缓缓地张开眼眸。
刘义靠近那清丽的脸孔,对着那清澈的眼眸,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休想离开王府,今生你也休想离开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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