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寺的外面全被官兵围住了?”刚才领路的小尼姑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向闭目静坐的空远师太禀道。
空远睁开眼眸起身向刘义弯身行礼,“老僧失礼不知贵客降临!”
“所谓不知者不罪,免礼!”刘义微微颔首。
“佛门不惹红尘,不知代王有何贵干?”
“师太救苦救难,何曾远过红尘?”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是本分!”
“缘生缘灭,万事皆有造化,皆是命盘,人为干预,岂不违背天道!”
“代王今日来恐怕不是与老僧谈佛论道的吧?”
“烦请师太还我一人!”刘义眼眸似鹰,波涛涌动。
“老僧这里人来人往,不知代王要找何人?”
“既然师太不知,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来人!”
豪康应声而入,“代王!”
“每一处都搜仔细了!不许扰了香客拜佛!”
“是。”豪康退出。代王王后伉俪情深,但生于帝王家,他们夫妻多有磨难。他已负了代王两次重托,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回王后。心中想着脚下愈加加快了速度,带着人迅速散入寺内的每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豪康走了未久,刘总管跌跌撞撞的跑进禅房,“代王,不……不好了,王后她……”
刘义腾地站起,眼神凌厉的看向刘总管“王后怎么了,快说!”
“您走了后,奴才审过府中丫鬟梅儿,她招了,说是秦怀柔小姐找王后有急事,派人送信,王后接了怀柔小姐的信,赶着去见她,所以我派人沿路去找,结果……结果在巷子里……”刘总管越说声音越小,满是皱纹的脸挂满了泪珠。
刘义身子歪了歪,扶住了身边的桌子,蜿蜒的血丝从他的嘴角流下,“雪儿现在在哪儿?”
“我已把王后送回了王府,……”
刘义未等刘总管说完,脚步踉跄的奔出了门。
掀开珠帘,何雪冰静静地躺在床幔里,脸色苍白但睡容平静,刘义欣喜的走向罗幔,伸手扶上素颜,触手处皆是冰冷,刘义身子一软,跌坐在榻上,抖抖的把手伸向何雪冰的鼻端,哪里还有一丝鼻息,快速的缩回手,刘义求救地看向站在旁边的王太医。
王太医泪流满面,向刘义缓缓跪下,“代王,老臣无能,救不活王后,请您降罪!”
刘义暴怒“住嘴,雪儿怎么会……!”话未说完,他已反身小心的抱起何雪冰,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拥着属于二人的地老天荒。
“冰儿,冰儿!”老太妃由琪儿扶着颤颤地进门走进,看到刘义抱的何雪冰已僵冷,心中如万箭穿心,老泪纵横,“义儿,你要坚强,别让冰儿走的不安心。”
刘义看向母亲,似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母亲,冰儿累了,你们都回去吧,让她歇歇!”
老太妃的泪越涌越凶,冰儿这一去,义儿可怎么活?正在踌躇间刘总管一脸泪痕的疾步走进,“老太妃,刘毅刘侯爷在外面候着呢!”
“快请!”
“唉!”刘总管一路小跑的出了门。
刘毅健步走来,看到刘义平静的抱着何雪冰坐于榻前,他的心急速下沉,躬身向老太妃行礼,“刘毅见过老太妃!”
“毅儿快快请起,你来得正好,你和义儿要好,快来劝劝他吧!”老太妃满面泪痕,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是,您老人家节哀,代王就放心的交于侄儿吧!”
“唉,好!”老太妃连连点头。
刘毅走向刘义,坐于他的对面,“王兄,嫂子累了,你放她下来让她好好睡一觉,我们兄弟两个坐在外面把酒临风等着她醒来可好?”
刘义两眼无神的看向刘毅,慢慢的消化着刘毅话中的意思。
刘毅也不急,眼神温暖的看着刘义。
时间仿佛停滞,刘义的眼神慢慢由空洞转向欣喜,缓缓向刘毅点了点头。
轻轻地放何雪冰于榻上,眼神温柔的看向罗幔里的人,“雪儿,你好好睡一觉,我和刘毅在外面等着你醒来!”说罢,向刘毅招了招手,“我们去外间聊!”
众人都悄悄的退出,琪儿端来了酒菜放于桌上。“来,王兄,今天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刘义举杯,仰脖一口饮尽。
刘义笑笑,也仰脖喝尽了杯中酒。伸筷夹菜,感到手沉沉的无力举起,疑惑的看向刘毅,想问为什么,但他的头却慢慢的跌向桌子,意识渐渐地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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