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一脚踢向小太监,双目圆睁,怒瞪向刘缘,“我死也不会喝的,我要见皇上!”
“要见朕吗?”温润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门被推开,赵眜缓步走来。
“皇上,臣妾冤枉!”陈夫人挣脱挟持,扑向赵眜,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赵眜伸手拨开陈夫人,退后一步,“陈才人,你那一点冤枉了?”
“皇上?仅凭一条蛇,就要定臣妾死罪,臣妾不服!”
赵眜定定的看向陈夫人,依然一脸春风般的笑,可是幽深的眼眸中却是剑光骇人。
在赵眜的注视下,陈夫人慢慢软了身子,灰白的脸色下是彻骨的绝望。
“朕为你留下最后的尊严,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审你。”
彻骨的绝望慢慢消散了一些,陈夫人爬向赵眜的脚边,抓住他的衣袍一角,抬起头,满眼祈求,“皇上,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分上,求你饶过娟儿这一次吧!”
赵眜低头看向脚边的人,眼中的各种情感交错而过,“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珍惜,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皇上,我爱你,我不想要别人来抢你。”
“别人的命在你眼中是什么,是草芥吗?”
“你知不知道,你第一次欲杀冰儿,事败后,是谁为你求得情?是冰儿!”
“是她抢了我的皇上,是她逼我动手的,难道我还该感谢她吗?”
赵眜紧紧地盯着陈夫人,眼中是无限的疲惫,伸手挥开陈夫人的手,转身走向臀外,“刘缘,送陈夫人一程。”
“是。”刘缘恭身施礼。
“皇上,皇……上!”陈夫人扑到在地上,满脸泪痕,凄厉地呼唤着越走越远之人。
声声哀戚的呼唤响彻大臀,却换不回拂袖而去之人的半步停留。
刘缘一挥手,两个太监走上前,掰开陈夫人的嘴,小太监将酒灌入陈夫人口中。
陈夫人使劲的挣扎,却是以卵击石,粉碎的是自己。
“眜哥哥,你怎么了?”赵眜坐在案前盯着一本奏折久久不动。
坐在榻前翻着书卷的柯冰不由好奇,走向前,扫了一眼奏折,一行字映入眼帘,“七日连下暴雨,冲毁了堤坝,受灾民众众多……。”
“眜哥哥……”柯冰伸手搂向赵眜,一脸担心。
赵眜转过身,也抱紧了柯冰,在她的头上印下安抚的一吻。
“眜哥哥,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救灾,修复大坝。”
“这是要紧的,但是最要紧的是筹派大夫,赶赴灾区。”
“眜……”柯冰抬头看向赵眜,一脸迷惑。
“大灾之后必有瘟疫流行,我们该早作准备。”赵眜看向柯冰,满眼的愧疚和矛盾,“南部出了这么大的灾情,我们的婚期怕是要推迟了!”
“眜哥哥救灾要紧!”
赵眜更紧地搂了搂柯冰,“可是冰儿……”一日冰儿没有成为他的妻子,他一日不能安心,可是如果在这个关头迎娶冰儿,他会失掉民心。
看着赵眜眉峰纠结,柯冰也收了收手臂,“眜哥哥,冰儿就在你的身边,现在我们救灾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