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弟派人打探到,一月前,刘义派人送雪冰姐回了大宛。”
“一月前?”赵昧坐在御案后,眼带询问,何雪冰离开南越已近两月。
“听说一开始刘义强行留雪冰姐在王府,雪冰姐不从,绝食抗议,万般无耐下,他才不得不送雪冰姐回大宛。”
赵昧舒了一口气,他真怕刘义能撼动冰儿的心,这两年来他用尽了办法,即使是她失忆,她的潜意识里也从没有忘记过刘义。
赵绪看了一眼赵昧,“雪冰姐走后,刘义大病了一场,后来听说老王后不知从哪里寻了一个女子,给他做了小妾,据说长的有几分似雪冰姐,他这才慢慢好转起来!对这个女子,他宝贝得紧,有一次参加同僚的昏礼也带着她。”
“你说什么?”赵昧明明听得真切,还是不由又问了一遍,一向温煦波澜不兴的眼眸起了波澜。
“探子说,见过刘义带着他的小妾参加同僚的昏礼。”
“那小妾张什么样?”暖如春风的声音中竟然有着难掩的紧张。
“探子进去时,成亲仪式已快结束,他只来得及向刘义打一声招呼,小妾的面貌没有看仔细!”
情况合情合理,可是他总觉着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无论如何要派人混进王府,看一看他的小妾长什么样!”
“是,臣弟这就去办!臣弟告退!”赵绪起身轻施一礼,转身而去。
赵昧拿起案头的奏折,半天却是一字也没看进。伸手扔了折子,起身走向窗前,外面零星的下起了小雪。他的心也如这冬日,飘着雪花。
是刘义使了障眼法,还是雪儿真的回了大宛?
何雪冰手拿银针,正专心于手下的绣图,姨母就快六十了,这几年她在外,她为她操了不少心,尤其是这两年她的死讯,对她是一个极大地打击。如今她恢复了记忆,姨母这个大寿,她无论如何也得赶回去,呈上她的心意。
刘义轻手轻脚的进来,站在何雪冰的身后,看着她飞针走线,一只仙鹤已绣完,展翅在云端飞翔。
闻到熟悉的檀香,何雪冰转回头,见刘义正满含宠溺的看着她,不由扬起了嘴角,“散朝了?”
刘义点了点头,伸手搂何雪冰入怀,“累了歇一歇,这是给依莎太后的寿物?”
何雪冰笑着回头,对上含满柔情的墨黑眼眸,眼露诧异,“代王,你怎么知道这是给姨母的?”
刘义紧了紧手臂,“因为我是你肚子里的小虫子呀!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看着刘义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说着,何雪冰不由轻笑出声,她的夫君近来可是越来越痞赖了,说着调皮话,却偏偏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何雪冰歪着头,一脸调皮,“你倒说说,你是我肚子里的那条虫子!”
“真的让我说?”刘义似笑非笑的看着何雪冰!
看着刘义的表情,何雪冰赶忙收起笑,“我现在正忙着,等一会再听代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