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柳叶眉微微一锁,随即沈灵燕正身站直,一把甩开沈洋大声道:“好哇!就依你言,我选出四个姐妹来。不过,你不可亲自参与比试,沈仲、关冲、马家哥哥、刘家兄弟和花子真也不可加入其中。不比其他,只比冲阵对攻,你若应承,我便接下。”
呦嗬!这个小女子,还真要比试下?居然还敢选择完全要靠体力和武艺,辅以相当强行军布阵能力的冲阵对攻。
看来她往rì里总是板着个脸对小爷,是心里早有数,根本没把小爷太当回事呀!好,小爷倒要看看你个刁蛮小姐,如何带着四个女人把阶下那些个虽未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配军大汉们给打败的!
见她此状,刘醒快速想完这些,脸sè一沉转身便对高阶下呼令道:“王伯昭、汪鑫彬、沈渔、陈梓弄、沈泰。你等五人各取兵械,上前来!”
“遵命!”
五个被刘醒点到名字的人,应诺一声后迅速奔到方才那些金兵们缴械时扔出的兵器堆边。眨眼时间后,王伯昭拿着一面盾牌、举着一根没了枪头的枪杆便最先走到了高阶正下方。
随后,其他四个人,也都选了一面盾牌和没有头的枪杆子,正身站到了高阶下。
沈灵燕看了一眼那五个人,不惧竟在脸上浮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也不等刘醒再对她说什么,走到阶台边上便对下面大声喊道:“二姐、四姐取盾拿木刀,大姐去取弓弩、五妹去拿一杆大棍来......”
话音未落,轻盈地身影从阶台边缘飞下。沈灵燕在众人关注下,几个纵跃冲到兵器堆边,弯身便抓起了两个平rì金兵训练时使用的木头做的大棍来。
待与其他四个被她点到名女子会合,沈灵燕带着她们走到了阶下。
昂首望向阶台上,她大声对刘醒喊道:“来吧!刘大人,奴家这些女子们准备好了,您是否还需对这些汉子们交代些什么呢?”
目光注视着阶下那五个女人,再转眼看了看王伯昭,从十个人手上各自的兵器上刘醒意识到了沈灵燕可能真懂冲阵之法。
王伯昭等人都是壮汉,过去反金时,也都习惯了两军一碰上便硬碰硬、对着比谁更狠、武艺更强。故而他们选择的兵器,若按战时观均当算是清一sè的盾牌加大枪。
沈灵燕和她身边四个女人,此刻手上的cāo练木制兵器,却是有远、有近,有重、有轻。很显然,她是想要依靠正规的冲阵之法,战胜五个身体强壮过他们太多却选择了只用蛮力的男儿汉!
她真懂得冲阵之法,小爷却偏不信阵法就能战胜体力!
脑细胞快速活跃一翻,刘醒最后选择了淡然一笑对她答道:“我这五个兄弟,各个都是身强体健的壮汉。沈家小娘子,莫说我以汉子的强壮欺你等小女子太是柔弱便好。故而,我不做什么嘱托,你们出城立即比较吧!”
也不答言,沈灵燕听完刘醒的话,转身轻声对她身边那四个女人不知说了句什么之后,五个女人先起步朝着东门方向走了过去。
王伯昭见状,却一脸苦闷地对刘醒高声说道:“都使大人,那是一群女子呀!您让我们这一群汉子,去跟女人厮斗!这、这、这......”
“是呀、是呀,都使大人,那是沈军师的妹子和堂妹呀!我等手重,若是弄伤了.......”
“大人既然意已决,你等不必多言。莫当那是某家妹子,权当那是一群金狗悍妇去冲杀便是!伤了,只怪她们骄纵,不怪兄弟们半分。”阶下五个汉子刚要鼓噪,沈洋似是猜出刘醒用意后,大声对那五个汉子如此说了一句。
闻言点了点头,刘醒接话对他们说道:“既然沈兄弟已然如此说,你等只管给我击败那些小女子们的骄纵便是,去罢......”
“好罢!我等遵命便是......”
王伯昭等人满脸苦闷地应声,转身也向东门走去后,刘醒等人快步从高阶上奔下、随后带着六百多人或登上城墙、或站到了城门口。
沈灵燕带着四个女人,出城也未走得太远。在五个汉子走出东门、刘醒驻足城门上时,迅速地组成一个小冲阵。
站在城门上,刘醒看到那个阵形后,立即转头对沈洋轻声问道:“参军使,你家小妹可是读过甚的兵书?我观她这阵,当是深熟阵法吧!”
微微坠首,沈洋答道:“回都使,家妹自幼便与属下一起研读过兵书数部。孙子、孙膑之略,确实她比属下还是深悉。”
我靠!我靠靠!搞什么灰机!
听沈洋如此答完,刘醒顿时又有了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直娘贼地,敢情你这家伙早知道你妹子会玩阵法,有一定领兵打仗的能力你却不说。好嘛,这是明里阻你妹子搞女人从军的事,暗中设了个套让小爷往里钻呢!
会阵法的,对阵只会使蛮力去冲杀的!好吧!希望王伯昭那五个人,能够别让爷们丢人、把那五个女人收拾得老老实实吧!
被耍的感觉实在不好,刘醒如此想完,脸sè一沉便转身望向城外、不再与沈洋多说谈......
王伯昭等人在一路到城门外后,看到五个女人结成的小小阵形,全都是微微一愣神。但很快,王伯昭将其他四个人召集到了一处,不知小声地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尔后,五个大汉分成了三波。王伯昭一手横举无头枪杆,一手用木盾护住上身在中间最靠后的位置。左翼是汪鑫彬、沈渔、右翼是陈梓弄、沈泰,也全都以与他同样姿势、快步游行奔向五女结成那个小阵冲了过去。
五个女人屏神凝吸,在男兵发起冲锋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当沈渔和陈梓弄当先冲到她们两翼位置上时,已然以环形阵巍然不立地只以目光关注着男兵们。
汪鑫彬、沈泰从东北、东南两个方向一冲到五女阵前,王伯昭杀到便是一根大枪杆子对着站在五女中间的沈灵燕全力杀去。就在这时,五个女人一起动了。
拿弓箭的女人,在王伯昭挥枪杆刺向沈灵燕时,突然举起了她双手一直紧握的弓弩。但她没有去shè最先发起攻击的王伯昭,而是一箭飞弦出、将西北方向的沈渔头上的束发结带shè落、将沈渔一头黑发shè得散落、在微风中肆意飘洒。
两个拿盾牌的女人,同时起步冲刺。盾牌护身、木刀递向沈泰和汪鑫彬。但她们的攻击方位,却不是正面去攻两个男人的上身或者头部、而是直取盾牌未能将二人护住的双脚方向......
沈灵燕此时也不与王伯昭正面接招,只见她与另外那个持大棍女子身似燕雀飘向两侧。躲开王伯昭直攻长杆,沈灵燕在左大棍横扫,直取王伯昭颈部。另外那女子则在同一时刻从右凌厉地用大棍砸向王伯昭下盘......
“啊呀!”
一声大叫,王伯昭便冲回档,刚将沈灵燕那看上去轻巧无多少力气的大棍档飞,却下盘被另外那女子横在脚踝方位扫中。惨叫一声,他刚一倒地,沈灵燕便在躲开陈梓弄砸来的枪杆后跃身落到了仰面倒地王伯昭头部方位。
只见她身一扭、手上大棍疾风落下。在城墙上、城门口众人讶异失声大叫未响起时,沈灵燕大棍落到了王伯昭的喉结附近、棍头直抵却未再落下去。
冷冷一笑,沈灵燕对王伯昭说道:“王家哥哥,您已阵亡,莫再起身。”
话一说完,感觉到身后陈梓弄枪杆带动疾风攻来,沈灵燕再是曼妙轻盈一转身。汪鑫彬枪杆擦着她的衣襟滑过时,另外那个使大棍的女子,变换个招式。棍从身后走、横扫荡千军。
沈灵燕大棍接住、缠上汪鑫彬枪杆,汪鑫彬后颈却给另外那个大棍女子重重击中、连叫一声机会都没有便被打得两眼全是各sè星星、朝前扑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半分。
在沈灵燕和大棍女子制服王伯昭、击昏汪鑫彬同一刻,两个盾牌女第一招使出被沈泰和陈梓弄快速以盾牌下沉挡住时。那使弓箭女子对沈渔大声喊道:“小渔儿,你被姐姐枭首了,不得耍赖哦!”
声一落,她便扭身疾转。手探腰间箭囊、一次抓出两枝无头羽箭。身动、羽箭出,双箭分成上下两路直取沈泰。沈泰手中大枪杆此刻正被两个盾牌女子的一双木刀夹住,眼见羽箭迎面飞来,他只能举盾、扔枪,踉跄向后退。
他不退还好,这一退。一个盾牌女子回身举牌架住陈梓弄势大力沉砸下的大枪杆、弯身将手中木刀回旋势扫向陈梓弄。另外一个盾牌女疾进三步、以比沈泰更快速度冲到与他横行方位挥刀便对他执盾那只手砍了过去。
弓箭女子也在这个时候,又双箭一齐shè向沈泰。当沈泰惧于木刀砍手连盾牌也甩飞出去刹那,两枚羽箭齐齐正中沈泰胸前。
“老八,你被姐姐双箭穿心了,还不坐到地上去!”
弓箭女子双箭中的后,她娇笑言毕猛地再转身,还是那漂亮的姿势,又是两只羽箭挂上弦时。沈灵燕与另外一个大棍女子、两个盾牌女子已从四个方向围住了五男兵唯一还可参战的陈梓弄......
用手忙脚乱来形容陈梓弄一点也不为过,他被四个女人两把木刀加上两杆大棍又是猛砸、又是狂扫,登时搞得蹦跳着边格挡边yù向后跳去、躲开这四个女人的齐攻。然而,就在他向后纵跃瞬间,身在半空中他露出了半个身子。
弓箭女子看准了机会嫣然一笑,“嘣、嘣”声响起......“啊呀”又是一声惨叫,陈梓弄身子在半空中由斜飞变成了下沉,因为两枚羽箭一枚正中他的额头、另外一枚直击扎到了他左胸......
“好战法、好协战!”
城头上,刘醒亲眼看着只在眨眼间,五个壮如牛的大汉被五个娇柔女子如此这般迅速的制服或击昏过去,不由得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