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应聘者
“这是第三个应聘的了。小美。你不要太挑剔，做我们这行的，主要还是靠咱们这张嘴。”在某婚介公司里头，一个满脸粉的中年妇女朝身边一个衣着入时的女子道：“只要你们做搭档的沟通好，那些剩女剩男还不是随便哄？”
“可是你总给我找点像样的吧，你看前面那个，帅的不成样子，后面一张嘴甜死人，叫我怎么给人家说黄？”女子愤愤的端起水喝了一口。
“说黄？”那妇女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小美啊小美，不愧是我们心连心婚介公司的业务头牌，说黄一个赚50见面费，无数次的说黄，肯定要比说成一个赚那300提成来的轻松，很好，很强大。”
“当然了~”叫小美的女子得瑟的道：“我作为妇女之友，不但要让那些剩女们明白，世界上的白马王子的确是有，可是你既然是剩女了，就没有白马剩王子这么一说了，面对现实，勇于追求才是王道。”
“放心，接下来这个，资料不错，起码身高体重完全符合标准。”中年妇女满意的看了看资料表，随即皱眉：“就是这照片好像老了点。”
“是啊，那是我初中毕业照。本来想找高中毕业照的，结果被老鼠啃了。”门口探头探脑进来一人，瞅见妇女手里的应聘表格，立刻走了进来，自来熟的介绍道。
“……”中年妇女抬头，被雷了。
来着何人？鸡窝头，皱T恤，西装裤，运动鞋！
“就你也来应聘？”那中年妇女被雷的鼻血直流，粉底一个劲的往下掉。
“是啊，我是来应聘月老的。我化妆起来有些月老潜质的。”应聘男很真诚的看着中年妇女。
“我要了！！”一边的小美抢在老妇女前头拍板：“一月三千，迟到早退一次扣一百，提成另算，即刻上班。”
“……”中年妇女和应聘男愣住，同时道：“太快了吧。”
“我叫陆小美。你叫袁方吧。”陆小美看着简历，点点头：“既然你已经签了合同，也认我做了师傅，我就要给你揭示点这个行业的内幕。当然，实践才能出真知。今天，我希望你从一个相亲者的角度来熟悉一下我们这个行业和我们的工作。”
……
某咖啡厅，小美和袁方终于等来了千呼万唤的这位剩女。
“张小姐，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过的袁方。”落座之后，小美大方的介绍道。
张小姐那模糊的脸上立刻涌起一股不甘的神情，愤愤的站起身：“你们婚介公司不是说他年少多金么？”
“是啊。”小美立刻解释：“四年前他的父母离异之后，他就生活穷迫了一点点，不过他们父母目前正尝试复婚。”
“……那相貌英俊又怎么说？”张小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袁方的脸。
“晕！张小姐，这可是最近最火的宅男脸！”小美换了个不可思议的语气。
“哦？是吗？”张小姐坐了下来：“你叫袁方是吧。”
“对捏，俺叫院纺！”袁方按照小美布置的台词背诵道。
“……”张小姐听这一口地道的山东腔，郁闷了。
“你们慢慢聊，我去一下洗手间。”小美立刻站起身。
“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张小姐也站起身……
“这次表现的不错，山东宅男计划成功。”小美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头掏出二十块丢给一遍努力学习资料的袁方：“这是你的二十块提成。出去换套西装，半小时后，我们见下一个客户。”
“西装？”袁方抬起头；“这次不用山东宅男了？”
“根据我的研究，下个客户需要的计划是山西破产煤老板计划。资料找出来，台词背熟悉了。”小美站起身：“我去拿业务报表，晚上你填一下，找副总交业绩。”
……
“半小时后，清产富二代计划。”
……
“中午十一点二十分，北漂龙套计划。”
“接下来什么计划？”疲惫的回到公司，一上午五次计划搞的袁方角sè扮演的有些jīng神分裂了，呐呐的道。
“没计划了，今天任务完成，下午zì yóu活动。”小美狼吞虎咽的吃着盒饭：“我下午和副总以及业务部的宋姐开会，没事不要打扰我们。”
“……zì yóu活动？”袁方抓了抓头，看着匆匆出门朝会议室跑过去的小美，拿过业务报表。
“妈的，人山人海，路走走不动，怎么练级。”袁方刚刚填完报表，小美骂骂咧咧的推门进来。
“是啊，我卡！！冲新区就是作孽。”小美身后另外一清脆的女音也跟着道，随后，袁方就在小美的身后看见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咦！有男人！”那高挑的身影微微一愣，脸朝袁方扭了过来，一张俏丽的脸上满是疑惑。
“噢！”小美拍了拍脑袋：“忘了介绍了，袁方，我徒弟，顾副总。”
“副总？”袁方立刻站起身，一个标准的军姿：“副总好！！！副总辛苦了！！”
“为人民服……”顾美女下意识的答了半句急忙刹住，一脸尴尬，随后冲小美道：“小美，你怎么弄了个二百五徒弟？”
“嘿嘿！！小伙子悟xìng不错，可塑xìng很强。”小美傻笑了一个，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算了算了。”顾美女摆了摆手坐在小美办公桌对面：“你说游戏公司怎么那么可耻，东海渔村就一个海岛洞窟和珊瑚海岛练级点，也装不下一万人吧，新区冲起来，路都走不动，怪物还是暗雷，怎么玩啊。”
“要不怎么说他们是最会骗点卡的呢？看来只有等夜里再上去看看了，今天总要升级到10级的，不然都没办法去长安城啊。”小美甩掉高跟鞋，活动者自己的脚趾头，叹气。
“小美，你徒弟眼神不大对哦。”顾美女忽然扫了一眼袁方，嘴角露出一股鄙夷的笑。
原来袁方此刻正尽情的欣赏着小美修长白皙的小腿和俏生生的一对脚丫子呢，男人嘛……
“死袁方！！”小美看见袁方的sè样，忍不住抓起一把客户资料就丢了过去，可怜袁方这锤子还在联想中没回过神呢，被砸了个正着。
“干嘛！！！”袁方吓了一跳，站起身来，等看见二女的眼神，立刻讪讪：“两位别误会，我想问题想入神了。”
“你别告诉我你在想着如何提高业绩哦？”股美女看着一脸通红的小美，不屑的道。
“其实，其实我是在思考你们二位刚才的话，《西游》我以前也玩过，其实想要不升级去长安，还有点别的办法的。”袁方憋了半天，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