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吃黑
“老板娘，两天没见又变俏了啊。”制服青年涎着脸，sè眯眯地盯着金芝鼓囊囊的胸脯。
青年左耳朵上打着金sè的耳钉，二十几岁，流里流气，眉宇之间充满戾气，虽然身穿制服，看着不像是人民jǐng察，反倒像是街上的混混。
不过吴山也知道，此人不仅仅是看上去像混混，甚至连混混都不如，是个彻头彻尾的社会败类。
金芝抿着嘴强忍着，掏出二百块钱，一声不吭地递给制服青年。
收保护费！
吴山皱起眉头，他想起了许多事情。后来金芝关闭餐馆，除了是因为儿子考上大学和要去丈夫所在的城市生活之外，新嘉镇乌烟瘴气的治安环境也是她离开的主要原因之一。
金芝虽然年近四十，但是身材丰满，皮肤白嫩，样貌妩媚，很招男人眼神，在新嘉镇上，盯着她的sè狼着实不少。
“我说老板娘，只要你吭一声，这二百块钱我立马还给你，从今起，以后的治安费也不需要交了，怎么样？”制服青年接过钱，还是sè眯眯地盯着金芝的俏脸，心里肮脏地想到——妈的，这娘们越来越带劲了，搂着睡肯定舒服。
金芝强忍着上去扇一巴掌的冲动，说道：“钱已经给你了，快走吧，餐馆要做生意了。”
这时候，金芝的儿子从里面的厨房走了出来，开口大声问道：“妈，怎么了？”
“没事，收治安费的，你去把煤球换了。”
她儿子皱着眉头盯着门口看了一会，才又走进厨房。
制服青年走了之后，金芝又来到吴山面前。
“小兄弟，你找我有事说？”金芝双手抱胸坐在吴山对面。
吴山盯着那超人一筹的胸围看了一眼，说道：“老板娘，刚刚那人是干嘛的？黑社会收保护费？”
“哼，跟黑社会差不多，比黑社会还黑，每个月都要交两百，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进了那些人的腰包了，狗腿子的不得好死。”金芝泼辣的低声骂了一句。
果然还是这么辣，吴山不动声sè地问道：“刚刚那个人不是jǐng察吗？我见他穿着jǐng服。”
金芝瞥了吴山一样，心想，我跟着这生蛋娃子说什么呢？这么小的孩子，估计还没有认识到社会的黑暗面吧。
“jǐng察也不一定是好人。”丢下一句话，便到餐馆厨房里忙去了。
看着金芝那肥美的臀部消失在厨房门口，吴山忽然嘿嘿一笑，掏出三块钱放在桌上，悄悄地离开了餐馆。
到外面的街上转了一会，果然发现那个制服青年在离金芝餐馆不远处的一家服装店里收“治安费”，吴山悄悄地跟着。
对于这个制服青年的背景，吴山倒是有些了解，听说是镇长的亲侄子，也算是新嘉镇的太子爷，官二代。一个镇长的侄子，这个身份虽然在外头大地方不算是什么，但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却足以让他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了。
想起下学期发生的事情，吴山嘴角不由露出冷笑。
吴山跟着制服青年，见他挨户收了二十多家商户的‘治安费’，才转身进一条巷子，吴山连忙跟了上去。
左右一拐，吴山远远地跟着对方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只见那货见四周无人，居然脱下裤子对着墙角撒尿，吴山心中窃喜，真是天助我也。
捡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悄悄地靠近，到离制服青年还有四五米远左右的时候，怕惊动对方，停了下来。然后吴山意识一动，连续四个瞬移，眨眼睛便无声无息的来到制服青年背后，抡起木棍，便朝着他后脑勺狠狠地抽了一棍！
吴山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瘦弱，力气不大，所以这一棍使尽了全力，一棍子就把那个青年砸到在地，头上的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吴山立即又抽了第二棍，他不想要对方的命，这第二棍狠狠的朝着青年裆部砸去。第二棍抽完，吴山扔下棍子，一把抢过对方腰上的钱包，迅速逃离了现场，等到制服青年忍着剧痛站起来的时候，早已看不见吴山的人影了。
“呼——呼——”
吴山喘着粗气，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和情绪都平静下来。四周看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异常，放下心，朝着去县城坐车的地方走去。
“四千八百块——真他娘的，果然要黑吃黑，钱财来得快。”吴山坐在中巴车最后排靠窗的位置，旁边没有坐人，他忍不住打开抢来的钱包，一看，里面居然全是百元大钞，厚厚的一叠，一数有四千八百块之多。
这个数目和自己回到十五岁之前的薪水差不多，但是此时是2001年初，通货膨胀远没有后世那么厉害，人民币的购买力几乎是后世的一倍有余，如今的瘦猪肉价格可只要六元一斤。
吴山把钱收好，又在钱包里翻了翻，这是一个系腰上的挎包，应该是那个制服青年平时收钱的是时候经常用的，吴山在钱包里居然还找到了一张工作证。
“唐兵？”
吴山嘴角冷笑，看着工作证上的照片，正是被自己yīn了的那个制服青年。不知道自己第二下有没有把这个叫唐兵的两颗蛋蛋抽碎，想来受了这样的打击，他下学期应该无法去祸害新嘉中学的英语老师周晓燕了吧。
吴山来回想了想自己刚刚yīn人的整个过程，感觉整个过程没有啥漏洞。得益于瞬移的能力，对方根本就没有看见自己的样子，自己也没有出声，虽然可能那根棍子上有自己的指纹，不过在2001年，在新嘉镇这种小地方地方，指纹什么的基本上没什么作用。
最大漏洞就是自己在那个时间段出现在那块区域，总会有人见过自己，不过镇里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应该没人会怀疑到自己一个初中生身上。
“这次有些冲动了。”
吴山闭上眼睛，任凭寒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吹到自己脸上，开始思索着进县城之后该怎么做。
下午的时候，新嘉镇里就传遍了唐兵被人从背后抽闷棍的事情，巴掌大小的小镇子，这样的消息传得特别快。唐兵住进了镇里的医院，很快便转移到县里的医院，听人说唐兵不但被人砸破了后脑勺，而且下面那玩意也被人砸坏了，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再人道了。一时之间，这个传言大快人心。
而且还听说抽闷棍的人手法很高明，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唐兵那小子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暗算自己。只是镇里的jǐng察在街上来回盘问，忙来忙去，最后也没有什么结果。
当金芝餐馆的老板娘金芝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屁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