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从城门洞中冲出的几十号兵丁,他们一看地上散了几把武器,经略府内亲军新任正牌军王五又在那大喊大叫是jiān细、杀了他。他们就想也不想就呼啦啦围上了这个奇装“和尚”,刀枪、弓箭却是一齐招呼了上来。
俗话说乱拳能打死老师傅,好汉也难闯兵军阵。王五此时是已不想那人身上的东西了,只求乱刀把这羞辱他的人砍死。
但随即令他目瞪口呆的是,只听那人一声高喊“来到好,过瘾。”接着就是一阵眼花缭乱,在那人不停的“没力!”“太慢!”“给我滚蛋。”等喝斥声中一个个兵卒被甩了出来。没多久,三十多位刀枪兵就被抛了一地。
“shè!”只听一声大喝,却是还有十多位弓兵一直在外,搭箭在弦,此时那人周围没了站立之人,带头的什长就一声令下,十几人已发出箭矢。
要说这箭,已形同冷箭,什长掌握的时机很好,正是那人干翻一群刀枪手,旧力已去、新力未上,想要喘口气之时。但对军士来说,尽可能的杀死敌人却是真谛,所以说是声到箭也到了。
但什长没想到的是人家干翻了几十人却是心不多跳、气也不喘,只见那人一脚踢起地上一把钢刀,伸手抓住,左劈右挡、上下飞舞,愣是没有一支箭能近身,完了最后一支箭在他刀尖上转了几下一甩却是直奔什长而来。
什长是老行武,这弓箭本事不说箭无虚发,那百步穿杨的本事还是有的。一队十多人中只有他的箭是又快又准又有力道,但就在他搭箭准备shè第二箭时,一支箭就已到了他头上,“噗”的一声就插在了他头盔上,冰凉的箭头却是贴着头皮。
就那速度和力量,什长却是明白人家是手下留情了,发凉的头皮使内心颤了一下却再也不敢发箭,其他人见此也是不敢再动。
说是啰唆,其实这都是在很快的时间内结束了,那边还有一个城门小校也只是刚向原来门外的兵卒问了个情况。
小校对打斗的情况当然是落在眼里,但他也看出那人下手始终是非常有分寸,别说伤亡,倒地的人连轻伤也算不太上,歇歇就好,这么jīng湛的拿捏工夫已使他拜伏又拜伏,内心直喊英雄了得。所以他是干脆不管不故,只在问事情起因。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他是这些城门兵丁的正官,王五在教训门外的几个小卒他是听到了,对他来说这是在打他的脸。只是王五虽要低他一级却是在经略府内走动,又有那妹子和种相公的不清不楚关系,所以他是尽管很反感却是假装没听到,由着王五在外耀武扬威,只要别到自己跟前来就行。
有了这么一个因素,那王五的大喊大叫什么jiān细、要杀了他等等在小校看来就是王五在小题大做,有一种天然的反感。所以他不会积极来杀jiān细,当然他也不会明着和王五唱反调,再看那人身手极好又有分寸,他就不管了。
不过他问起因却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人确实是奇怪,王五要拦问也正当,但要说那人是jiān细却又是不像,jiān细没这样的,有谁看到过这么标新立异的jiān细?
于是他就准备出来做个和事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那人,对王五也可交代了,王五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不怎么像jiān细的人再大动干戈招更多的兵来吧。
可他还没开口,那人却先开口了,“小子,还你的刀。”说完,就把手中的刀扔向了王五,那把刀正是王五先前丢下的。
刀影飞shè,正好是插在了王五的跨下,差一线就能割到王五的老二,王五都没能反应过来,等他醒悟时,那还在不停颤动的刀把却是在有力的摩擦着他的老二。
心有余悸,加老二上的刺激,王五被羞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那人却还有话说,“小子,给你一个忠告,别不珍惜轻易得来的东西,也别轻易为自己和扶你的后台招惹祸端,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很多并不起眼的人却不是你能招惹的。”
说完,那人却是扶了扶背上的背囊,抬了抬“眼罩”,跨步向城内走去了。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站立的几人自然谁都不敢再去触霉头,那个本就想做和事佬的小校在听了那人的话后只是疑惑的看着王五,并不出声阻拦。
王五被一羞再羞,如今更是被铁定认作是靠关系、仗势欺人的人,也是再怒也怒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进城。
稍后,城门外的兵丁自然也相互搀扶着起来收拾,大多人是一时酸痛无力,少有几人却要去推拿个关节或是要去开点跌打药什么的,但总的来说却是没有出现减员或需暂时减员的情况。城门小校了解了一下就挥手让人自去自理,连个公伤也不给他们算了。
王五自然也是收起刀,灰溜溜的回经略府去。
这些暂时不表,单说那已进城的人。噢,就叫他为鲁成,如果那军官证是他的话。
各位看官,现在应该清楚,这鲁成却是另一时空后世来人,至于他是怎么来的,那就只有大婶才知,就是鲁成本人也不知。更确切的说,是鲁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另时空,来到了这个古宋代。简单的说,古代的人、古代的兵他或者有形象上的记忆,但他已失去了去分辨和认识的能力。
傻了?对,如果他还在原时空,他可以归为脑病患者。事实上他就是脑病患者,他实际上经历了一次大爆炸,脑震坏了,他已不知很多东西,或错乱了很多东西,包括历史记忆和历史感。不过也不能完全说他傻,他遇事的思维并不傻,为人做事也不见得就是傻,他只是因没有历史记忆而不能识别这个陌生的环境罢了。
如果还在原时空,或者还能让他去重新认识历史,修复他的混乱,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有谁来帮助他恢复这个能力。
却说鲁成进城后就一直在东逛逛、西看看,没什么目的地,也没什么事可干,对他来说,他就是在旅游随便玩玩。看看捏小泥人,再看看猴耍杂技和卖跌打膏药的江湖把戏,倒也是乐在其中。
不过经过一番打斗,鲁成走着走着却是感到饿了,于是他是边看风景也在找饭馆。饭馆并不难找,门口插竿旗帜,上书酒字,那这就是饭馆了,对此鲁成却也清楚,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饭馆。
他择了一处比较亮堂一点的酒肆,就跨了进去,找一座,摘下墨镜,拿下背包,然后坐下。店中一位年轻的小二过来,一番打量却是愣了一下,不过他没作多想,马上开口道:“这位师父,请问想来点什么?小店厨师却是能做一手好素斋。”
鲁成鼻子嗅了一嗅,却是闻到了一股烧鸡的味道,就说,“我已饿了,也不用费事,就给我先来个烧**。”
小二又一愣,心想原来是个酒肉和尚。但这与他无干,酒店开门,迎的都是客,客人要吃啥却是不能干涉。“好嘞,烧鸡一个。”小二唱了进去。
不过若是换作旁人,小二应是还要问上一句“客官可要来点酒?”,可现在这是个和尚,尽管他也吃肉,但小二还是不敢多事,没问就走了。不过鲁成却也习惯xìng的一般不喝酒。
不一会,一只不大不小的烧鸡就送了出来,再加几个葱、蒜、酱等小碟,“师父慢用。”小二放下后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鲁成把鸡掰开来,先是大口大口的啃了一些肉,然后就开始和些葱酱细嚼慢咽的慢慢品味,一小块,一小块。旁人没怎么在意,但一直在悄悄注意他的店小二却是不自觉的滑了下喉结,吞咽了一口。原来那人是连肉带骨一起嚼碎咽了下去,大半个鸡没了,但桌上地下却未见一根骨头。
“头上不光,果然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凶和尚,我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店小二在内心嘀咕,尽管鲁成的面相并不恶。
一会工夫,鲁成是吞完了整只鸡,再从背包一侧拿出个湿纸巾擦着嘴和手上的油腻,同时他准备买单走人了,“喂,小帅哥。”鲁成边对着店小二喊道。当然,如果是女小二,他保证是喊“美女。”
店小二一听,得,别人都喊自己是小二哥,到了这和尚嘴里却是降了一格成小三哥了。不过他却丝毫不敢计较,赶紧快身走过去,陪着小心,“师父请吩咐。”
鲁成擦完手,抬起头来,“哦,小帅哥,我要买(单)……”但那个单字他还没吐出来,眼角余光突然发现有一宋兵模样的人在门口一闪。原来那人是在鲁成抬头时闪掉了。鲁成皱了一下眉,在他的概念中军队士兵已就是宋兵这个模样,并且刚刚的冲突也是印象深刻。
“这事还没完啊!”鲁成内心有点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