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屠在家里自饮自乐,他的肥胖婆娘就发现郑屠在家中了,“丈夫,你今rì怎的不去肉铺,却在家中饮酒?”
“噢,娘子,我今rì是碰到了一个大喜事,这才在家中饮酒。”郑屠笑着说道。
“是吗?是不是又有哪个美人上了你的套,让你白睡上几月还可问她拿钱?”老婆却虎着脸,冷声冷气的说道。
郑屠哈哈大笑,“哈哈哈,娘子,那不过是我挣钱的手段,你怎可这样说话?再说我可不曾怠慢于你,你看我如今都没一个长久的小妾。”
“哼,话是如此,可你虽不曾有长久小妾,却是常在换小妾,这等同是有长久之妾,我问你,一年中你到我房里来过几次?”老婆很不满的说道。
“唉,我今rì就去你房内。”郑屠说道,然后有一把楼过肥婆娘的粗腰,“来来来,你陪我一起喝上一杯。”
婆娘挣开了郑屠的手,“等你到了我房内我才与你饮酒。”
“哎,娘子,告诉你,今rì的喜事却不是那个事。”郑屠说道。
婆娘也有点奇怪起来“那是何事?”
郑屠说,“你坐下与我饮酒我就告诉你。”
“那好。”婆娘坐了下来,给郑屠斟上一杯酒,再给自己斟了一杯,“说吧,倒底是何喜事?”
郑屠和婆娘先饮了酒,才说道,“今rì在铺前来了一个老道,他火眼金睛却是看出了我那一直用的杀猪刀原来是个宝物,是我家祖传却又失了名头的上古屠龙匕。”
婆娘瞪大了眼,“就你那个用了十多年的杀猪刀是宝物?”
“是啊,就是那个刀,你也知道,那可是父亲传给我的。而且我现在也想起那时父亲给我时好像说过是宝刀的。”
“哈哈哈!”婆娘突然大笑了起来,“你这个蠢货,那个道士是在寻你开心,你还真相信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郑屠却怒了,“闭嘴!是不是宝物我可是亲眼所见,告诉你,我让那道士给刀开了光,已露出了点本来的光芒,虽说这宝物因保存不当已大打折扣,可还留有一点神光,起码值个八千贯呢。”
可他婆娘却没止住笑,“哈哈哈,还开光了,可你那杀猪刀的来历你不清楚我却清楚,那是你父亲怕你不肯子承父业特地去林家铁铺为你打制的一把jīng刀,说是宝刀也是在哄当时年少的你,你不信你就去问你娘。我这也是你娘当你的少年趣事笑话说给我听的。哈哈哈。”
“嗯?”郑屠一听也疑惑了,还有这故事?不过爹虽不在了,可娘还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去问问娘却也合适。想到这,郑屠赶紧起身去把那收藏好的刀又拿出来,也顾不得先解开包裹给老婆看,就拿着包裹直直的去寻老娘。他婆娘就跟在后面。
见到老娘,郑屠就解开丝绸包裹,把刀拿给娘看,“娘,我这把杀猪刀是不是家传宝物?”
跟来的婆娘却道,“娘,你儿子得了失心疯,非得把你说的那把哄他去杀猪的刀说成是宝物。”
老妇人接过杀猪刀来一看,“儿啊,这刀确是你那父亲见年少的你不愿意杀猪时去林家铁铺特打的jīng刀。要说这林家铁铺的手艺也确实不错,特别是他们那已死多年的老林头,那个手艺在渭州可是独一无二的,这刀就是出在他手。当时你父亲出了高价,老林头也慎重的打了这把杀猪刀。而你也一拿到手就喜欢上了,等你再大点也果然是用这刀杀猪杀出了一份好家业,所以呀,你要当宝物,当传家宝也可以。”老妇人笑迷迷的说道。
可郑屠要的不是这样的传家宝,再有意义那也只是个杀猪刀,不是屠龙刀。
他急道,“可,可那道士给开了光的啊!娘,你来看,这刀在暗中可是能放出光芒的。”郑屠急忙又把刀塞进袖内,让娘看。
老妇人把脸凑上去一看,果然是放光。“啊,这就怪了,儿你再让娘仔细看看这刀。”
老妇人又拿过刀,仔细翻看,一会就说道:“儿啊,这真是你父亲去打的那把杀猪刀,你看这还有个林字,虽是已磨损可就是当年那把刀,娘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放光的事怕是那道士的手段,唬你的。”
郑屠有点发呆,“这,这,可林家铁铺的林字不是这样的啊?”
“这你就又不知道了,我们老一辈的人就知道一点,这老林头若是打了个极品好刀,那个林字就会很特别,所以那时候说是林家铁铺出jīng刀,但若不是有这样的林字那就算不得是上好的好刀。你这把刀就是一把上好的杀猪刀。”老妇人道。
郑屠明白了,娘不会骗他,就凭娘认得那个隐隐的独特的“林”字,那娘说的才是真的。
终rì玩鹰,今rì是反被鹰啄了眼。
“贼道!我要把你剥皮剔骨,剁成肉馅!”
接下来郑屠就四处寻找那道士,可他那还能找得到,道士早就出城无影无踪了。
直到天黑,郑屠才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坐于厅内闷闷不乐。
这时,他家老婆才想到问他,“丈夫,那道士用开光的手段骗了你多少钱?”
“三千贯。”
“多少?三千贯?”老婆一听就跳了起来大骂,“你个蠢货,你个杀千刀的,当时你掏这三千贯时怎么一点都不肉疼,怎么就想不到先回家来问一声。”
郑屠哭丧着脸,“当时那道士说好是要另用两千贯买下这刀的,我就没多想,只想开光钱也是能要回过来的。”
“啊!那你当时怎么就没卖给他?道士反悔了?凭你的手段他能反悔得了?”老婆非常惊奇。原来这杀猪刀还差一点卖了两千贯,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呀。
“唉!我不是以为是真的宝物吗?我当时觉得连开光费卖五千贯是亏了,就没卖给他,谁想这贼道就是利用了我这点心思,骗了我那三千贯就逃了。”郑屠道。
老婆一呆,随后却大声哭闹了起来,“你个蠢材,你有了个凭空捞两千贯的机会抓不住还倒贴了三千贯。娘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嫁了这么一个蠢材啊。”
郑屠却怒道,“贼婆,你闹什么?你怕人不知道吗?”
老婆也怒,大声的说道,“你还怕被人知道?你丢了五千贯还怕被人知道?是不是怕失了你的江湖面子?你的面子能有五千贯吗?”她却把那两千贯也算上了。
郑屠站起一把搂过婆娘,捂上她的嘴,低声喝道,“蠢婆,你懂什么?被人知道了我被骗,我自然是没面子再混江湖,可那失去的钱也别想再捞回来。”
婆娘又一呆,等郑屠放开嘴上的手后也低声说,“怎么,你还能有办法再捞回这几千贯钱?”
郑屠放开婆娘,又坐下,“当然,现在知道我被骗的也只有你、我、娘和那道士,可那道士已逃出了渭州不可能再回来,所以只要我们自己不说,外人还当我这杀猪刀是屠龙匕。”
可婆娘却奇了,说,“你不会是在失心疯吧,外人怎会来当这把杀猪刀是屠龙匕?你随便拿把刀就跟人说这是宝刀,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蠢?”
郑屠道,“你知道个屁,告诉你,现在有不少人已知道了我有一把祖传宝刀了,所以,我们只要将错就错,咬定了这是宝刀,就不愁捞不回被骗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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