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鲁成想来买刀,可郑屠却故意要摆摆架子。鲁成就怒了“cāo!那你怎么还放言说要卖,耍人玩?”
郑屠连忙拜道,“鲁二哥息怒,且听我说,我要卖刀其实是被那道士赶上了话头,我不说卖他不给刀开光啊,我只能答应他卖了,所以市井才有这我要卖刀的说法。”
“噢,原来如此,这么说,你还是能卖的了。”鲁成说道。
“是啊,现如今我是不情愿也只能卖了。不过要卖我也非必是卖给他道士,只要有人出价比他高,他也无话可说。”郑屠无可奈何又有点不服气的说。
“这是自然,宝物价高者得嘛。那什么,我今rì就是来买刀的,郑屠,你就给开个价吧。”鲁成爽快的说。
郑屠对鲁成不太熟,但他知道鲁达是个急xìng、直xìng的人,如今鲁成也这样他们倒也不愧是兄弟。郑屠暗喜,和这样的人才好做生意,不会小肚鸡肠、犹犹豫豫东挑刺西挑骨的,好糊弄。
“鲁二哥,您要想买自然是好,这价钱么也是由您看着给,只要能堵住那道士的口就好。”郑屠很大方的说道。
“爽快,我喜欢,郑屠,我就承你这个情。这样吧,为了让你在道士面前好说话,我就给你一万贯,我听传言中那道士不是说这宝刀一万贯还差了点吗?我如今就给一万贯,看他以后来后还有什么话说。”鲁成豪爽的说道。
郑屠一听,内心大喜,也知道了该如何对付这种人,“哎,鲁二哥不愧有小孟尝君的称呼,真是豪爽了得,说实话,我真想就八千贯卖予你,可就是那道士横在那,这样鲁二哥你也不用一万贯,九千贯就可以,我想到时候道士也无话可说了。”
郑屠让这一千贯是有他道理的,就是想给点鲁成面子,哄他一下,想鲁成验货时别太认真,以后也别多计较宝刀捉鬼功效的大小。
可鲁成心说,你倒再加点呀,也好让我以后多回点。
不过,“哈哈哈,好,郑屠,我交你这朋友。”鲁成大笑着拍拍郑屠的肩说道。论地位鲁成这个军中教头可要比郑屠这杀猪的高,鲁成有资格拍他。
“那就成交吧,我交钱,你交货。告诉你,我今天可是带足了钱来的,哈哈哈。”鲁成又说道。
果然是xìng急的人,郑屠心想,也为自己让了一千贯感到值,他竟然货都不要验了,不过货还是看一看的好,省得以后来算帐。
“鲁二哥,先不忙,您还是先看一下刀再说。”郑屠道。
鲁成一愣,摸着头说,“也对啊,我倒忘了这个,卖物要看看货的。对了,还有这么大的买卖是不是还要请请中人订个契约什么的?噢,郑屠,我这不是不相信你,就凭你也是有名之人,人也豪爽,你就是个可信任的人,可生意该有生意的规矩,咱们是不是也走个过场,你说呢?”
“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郑屠笑道。契约当然是得立,到时候钱货两清,手拿契约就不怕你再来反悔,郑屠心想。
“好,那我们也不要太费手脚,就这些来看热闹的朋友们做中人吧。”鲁成指着那些跟进来的人说道,然后又对那些人说,“你们中谁会写契约的,来,给帮忙起草一下。”
这些人有郑屠熟悉的街坊也有不太熟的路人和陌生人,而人群中还真有能写文书的小秀才,于是一人就开始来书写契约文书。郑屠也不以为疑,他只进去拿出刀来。
郑屠出来,那文书也写好了,只说是某年某月某rì某时鲁成拿出了九千贯钱给郑屠,而郑屠收到钱后就要把自家几十代相传的宝物“屠龙匕”交给鲁成;待成交完,双方不得反悔等等,以及一应见证中人的姓名来历等。
也许是那人水平不够,没说清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过这买卖过程及以后不得反悔的意思是清楚了。而且鲁成已说是带了钱来,郑屠却也不怕。
接下来自然是鲁成先看货。
鲁成拿起刀来,翻看了几下,却是一脸的疑惑,“我说郑屠,……”可还没等他说完,郑屠已使人关门拉上窗帘,屋内一黑,这刀上的光芒也出来了。
“哇!果然是宝物!”只听得鲁成大喊。旁人也都双眼放光。
“鲁二哥,道士说了,这宝物来头很大,本是一个能白rì放五彩的价值比国、比城的宝贝,但落尘太久,现在也只能在夜间暗里才放点光芒。”郑屠在一边说道。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就冲这点光芒,这刀也值个万贯,我买了。”鲁成兴奋的说道。
等郑屠又让人开门放入光来,这刀果然又是平平无奇。不过鲁成已不再细看刀了,只是一个劲的掏钱,“郑屠,我买了。”就像是生怕郑屠要变卦那样的迫不及待。
郑屠细细点过鲁成放桌上的钱,九千贯,一贯不少。然后就是在契约上签字按印,那些中人也在指定的地方一一签字画押按手印。
等那些人完事,鲁成却要他们走了,“好啦,你们先到外面去,我还要在此好好的看看宝物。”那些人也识趣,宝物看过一眼就行了,现在人家要仔细欣赏,自己再留下就不妥了。于是一一告退。
厅上就只剩下鲁成和郑屠,鲁成看了会刀,却皱了眉起来。
正准备收起钱来的郑屠一惊,心想你不会是看出奥妙了吧?
“郑屠,你这刀上满是油腻腥sāo味,你怎么就不好好的清洗一下?”
郑屠一听,却是松了口气,“呀,鲁二哥,我倒忘了这个,还请恕罪,要不我这就给您清洗一下。”
“嗯,也好,你要给我好好的洗洗干净,要用碱水泡一泡,绝不能再留腥味。”鲁成道。
“好好,我这就给您去洗。”郑屠答应道。
“行,不过你也不要太急,这刀反正我已定下,我现在也不急着拿走,你给我慢慢的仔仔细细的洗,慢工出细活嘛。我呢也要去军营一次,所以你下午再送到我家来,行吧?”鲁成又道。
“行,行,鲁二哥您有事尽管去,我下午一准送到。”郑屠点头答应。
“好,我就知道你郑屠够朋友。”鲁成站起来欢喜的说道。
说着鲁成就要往外走,但没走两步却又回了过来,看着桌上的那叠钱说,“不过生意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物,我是不是也要在你下午拿刀来时再给你钱?”
郑屠一愣,这个他倒难说。但鲁成已伸手去拿钱了,“郑屠,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数额太大,我还是等你下午来时再给你吧。”
郑屠有点急了,那契约他可是已签字。“鲁二哥,那契约……”
鲁成却抢口说道,“契约只是个过场,其实我们签不签也无所谓,我还不相信你吗?所以下午交易时就不必再费事了,就拿这份契约当数。”说着,拿起一份契约也一起收起。
完后不等郑屠反应过来,鲁成又说,“不过郑屠啊,我可是相信你的,你可不能变卦啊,你下午一定要把宝刀送过来。我跟你说,你别到时候跟我说又有人出高价买走不卖我了,若是如此,我可要跟你急。”
郑屠一听,心想罢了吧,看来这鲁二哥是要定了这个刀,而以他这直爽脾气也不会不给钱,这种粗直的人要顺着他,现在还是别多事的好。郑屠就任鲁成拿走了钱和契约。
而鲁成边走还在叮嘱郑屠下午一定要送刀过来,到了大门外远远的还高声喊,“郑屠,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下午一定要把我的宝刀送来啊!”,声音响得能送出几里地去。
送到大门口的郑屠有点好笑,也连连大声的答应,“好好,请鲁二哥放心,我下午一定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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