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屠眼见鲁成要去告他假货骗钱了,急得无法,就只能道,“鲁二哥,我是真的被骗了啊,我真没什么祖传宝刀,那个祖传说法是我编出来的,是那道士诱骗后我为了炫耀杜撰了点故事。所以刀真的就是这把刀,如今它既以现出原形,那我也不敢再卖给您。”
鲁成却大怒,“郑屠,你还要狡辩,还想骗我。我明白了,你是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假意要帮我除掉刀上的腥sāo味又骗回了刀,然后就来个偷梁换柱,把真刀留下给我假刀。你好算计啊,一把刀可卖两次,你是笃定了那道士还会来找你买。可你却把我当冤大头!今rì我绝不干休!”
郑屠大急,真是越描越黑了,“鲁二哥,真不是这样的,我真没那个宝刀,刀就是这一把刀,我也不敢来欺骗您啊。再说这刀在交易时真假一验就明,我怎么敢拿把假刀上门来换您的钱。鲁二哥,如今幸好发现的早,您也没什么损失,你就饶了我吧。”
“等等,郑屠,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的意思。”鲁成愣了一下道。
“哦,鲁二哥,我地意思是我真没什么宝刀,咱们这个交易也做不下去了,您就当没有这个交易,也没什么损失,就宽宏大量的饶过我吧。”郑屠道。
“那我的钱呢?我上午已给你的钱呢?你怎么不说要还我?”鲁成愣愣的说道。
郑屠听到鲁成说要他还钱也愣了,惊声道,“钱你不是已拿回了吗?”
鲁成瞪圆了眼,指着郑屠,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好,好,好你个郑屠,我什么时候拿回钱了?你又什么时候还我钱了?你倒说说,是谁看到我拿回钱了?”
郑屠大惊“啊!你,你不是在我家里时就已拿回了吗?”
鲁成却暴喝,“郑屠,你如今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假刀不成又说是已把钱还我,你是存心要把我当冤大头,存心要吞了我那九千贯钱。上午我明明给了你九钱贯钱,这是有中人亲眼所见已作证的,后来你又把宝刀骗回去,说是帮我清洗,我相信了你,但我也曾说你下午一定要把我的宝刀送来,你也答应,这些这中人们也都亲耳听到,现在这些中人也在,他们就是要见证一下刀入我手。我问你,此中我什么时候拿回过钱,又有谁看到了你把钱还我?”
“啊!”郑屠大急,“鲁二哥啊,你可不能如此,你明明是收回了钱说等下午再交易时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鲁成打断了他,“狗屁,若我们不能识破这假刀,你难不成还想要问我拿一笔钱?我们的契约明明说我先给你钱,然后你就要给我刀,现在我钱已给你,你也已签字收到,中人们也见证按印,可我还没收刀签字,中人们也没看到我最终收进宝刀。何来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说?好好,幸好我还知道要立个契约,尽管当时我还信任你的为人。若是没这契约今天怕是真要载在你手,可如今白纸黑字,你要想抵赖却是万难!”
郑屠呆了,虚钱实契,这是自己玩惯了的一套,不想今rì自己也落套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信了他是个粗人,在自己已签字的情况下让他拿回了钱。
郑屠明白了,这鲁成原来是想空手套白狼,强取自己的宝刀,如今宝刀不真却是要自己的九千贯了。这个鲁成能把那舒福德给赶出渭州还真不是简单人物!自己是走眼了。既然如此,郑屠也不再求饶了,怒声说:“鲁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如何敢算计于我,我虽是个杀猪的却也不容你欺!”
“哈!哈!哈!”鲁成不怒反笑,对周围说:“各为朋友,你们大家来听听他的话,再看看这位杀猪的嘴脸。他是一计不成又一计,只想要贪了我那九千贯钱,如今落下证据扳不过理来就想来横的了。”然后又对郑屠说,“你杀猪的整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杀惯了的,好吓人啊!但我告诉你,你今rì是找错了对象,别人怕你镇关西,我鲁成可不怕你。我那钱来得虽然也容易但绝不能让你给吞了。我还告诉你了,今rì我也不要你退钱,我就要你的宝刀,你若不肯给我,我就要追你一个悔约加倍赔我!”
郑屠一听也大怒,这鲁成是玩大了,宝刀郑屠肯定是拿不出,这样一来的话郑屠共要掏一万八千贯出来。这也欺人太甚!“你,你……”郑屠被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最后问你一次,你那宝刀肯不肯给我?”鲁成喝道。
“我没有宝刀!也不会赔你钱!”郑屠断然高声喊道。
“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打官司,反正这官司是随去随打,我们现在就去。”鲁达说道。然后他又对周围说:“朋友们,你们中有看到了上午和下午的全过程,也有是看到了下午这假宝刀之事,如今我要去打官司,还望你们去做个见证。”
再说这些中人或来看稀奇热闹的人,除了几个却也不是鲁成去特意请的体己人,五花八门都有,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但一来鲁成的名声可比郑屠好多了,二来这假刀之事郑屠他是说不清了,先入为主,人们却不会相信是鲁成在欺郑屠,而且郑屠之贪也有名气,他们只当郑屠是贪上了鲁成的九千贯。于是都喊“去,同去,鲁二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作证。”
这就是郑屠的悲哀,他若是真有宝刀拿来,人们还会疑惑一下谁是谁非,可有了假刀这前提,那是黄泥巴落裤档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行人就拥着鲁成和郑屠去打官司了。
鲁成去打官司,那是还有另外的目的。可郑屠为何肯去呢?这却是他也有心思。要知,他每rì的肉也不是白送的,他内心有底那官会偏向于他。
不过郑屠又忘了一点,不说现在还有这么多的人愿意为鲁成作证,就是鲁成这会打官司也是名声在外,再加一听鲁二哥又要打官司,这后面呼啦啦跟上的一大群旁听客也会使官员要三思一下。
却说他们来到了衙门,击鼓进堂,这rì正好又是府尹值堂。
对府尹,鲁成倒也认识了,他见面就先打招呼,“法官大人好,我今rì又来打官司了,上次您可是主持了正义,这次您可要一如既往的啊。”嘻皮笑脸,先抛了个高帽子。这和进去就跪下磕上个响头口呼“老爷”的郑屠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
磕头,鲁成已见多了,习以为常,但他绝不可能会向谁磕。
府尹看到鲁成直皱眉,但他这次却不敢再出声要鲁成跪,谁知道鲁成又会出什么妖娥子。也不管他那“法官大人”是何称呼,反正鲁成的新词挺多,也算还有个‘大人’。
“啪!”惊堂木拍响,“底下何人?谁是原告?所告何事?”府尹也不啰唆直奔主题,只想早点打发了这鲁成。
“我是原告。”“小人是原告。”下面两人却都说是原告。可不等府尹说话,鲁成又先说了,“郑屠,你有损失了吗?你没损失做什么原告?”
郑屠一愣,“我…..”他是想说要告鲁成一个虚钱实契,可鲁成抢口道,“你什么你,你失钱啦?你还是失宝啦?我是拿到了你的钱还是你的宝?”
郑屠哑口。
鲁成又说,“法官大人,我要告这郑屠一个欺诈罪和悔约罪,他和我订了个卖宝物‘屠龙匕’给我的契约,收了我的钱却给我送来一个假货。”鲁成先告上了。
“大人,小人没收到他的钱。”郑屠急道。
“狗屁,你没收到钱你给我送什么宝物?再说了,契约在此,你明明已收了钱签过字,你还说没收到?这白纸黑字,还有一干中人见证你都敢耍赖啊?”鲁成道。
“大人,钱他又拿回去了。”
“你撒谎,你无耻,你是见我识出了假‘屠龙匕’后反咬一口,你就想要吞了我的买宝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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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却在堂上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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