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五说要把妹妹托给鲁达家里。
鲁达马上爽快的说,“行,反正你妹子也相熟。不过你这小子就这样,太见外,你妹子不就是俺妹子,倒什么茶水?你就放心吧,俺一定把小石榴当亲妹子照顾。再说,还有俺弟弟呢,他可比俺会照顾人,也一直羡慕你有个妹妹,他也定会把小石榴认作亲妹子照顾的。”
说实话,王五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开口后鲁达会不肯,他们兄弟都不是小气人。而且他也不怀疑鲁达兄弟是否真会把自己妹子当亲妹子照顾,只是自己的妹子要的却不是这个。
“多谢提辖,能让小六儿跟着鲁二哥自然是好,只是就让小六儿端端水就可,认作亲妹子可担当不起。”王五道。
鲁达却拍了一下王五肩,“你小子就是见外,不过俺认小石榴做妹子也是有原因的。你知道的,俺弟弟一直不要丫环伺候,府内也绝了女人,现在你妹妹来正好,俺就可以说为照顾小石榴典丫环进家了,你这是帮俺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哈哈哈。”
这个王五知道,鲁达和自己说过他的烦恼。鲁成自己定过亲,但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可鲁达等不了,想要先给鲁成找妾生儿子。不过鲁成身边不要女人,这鲁达勉强不得也没办法。现在这样确实也是一个办法,但是自己不也就是奔这来的吗?怎么还能让鲁达再去典丫环?
“提辖,提辖,不用,真不用,您就直接让小六儿给鲁二哥端端水就可以了。”王五急道。
鲁达一愣,什么意思?“王五,你是想……”
王五见被说破就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提辖,是小六儿,不瞒您说,是小六儿想跟在鲁二哥身边。”
鲁达一听,就自然明白王五的意思,他也不问个具体究竟,反正是晓得王五是知道自己想要给鲁成找身边人的,现在小石榴自己有这心思自然是好,且小石榴是个不错的女孩,漂亮又文静懂事。只是有一点,小石榴还只是个小女孩呀?鲁达寻思道,不过转眼又一想,这请来成年丫环,若成弟不去接触可也没办法,但这小石榴来成弟却不会拒绝接触,他们定会朝夕相处,可这小女孩可是说长就要长大的,她有这心,到时候自己再推推,这事不就成了。
想到这,鲁达就开心了。他又重重的拍了一下王五的肩,把正有点揣揣等待答复的王五给吓了一跳。
“哈,哈,哈,王五,你这办法好,好。俺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王五,你放心,实话说把,俺弟定的那亲事很难实现,到时候,若成,小石榴就是俺的正牌弟媳妇,若不成,俺也会把她作亲妹子。”
王五一听就松了口气,这事成了,有鲁达这句话,自己妹妹就有着落了,弄不好,这草鸡还能变凤凰。当然,这是自己兜里从不超过十贯银钱的王五的想法。
接下来事也顺利,鲁达去帮着和相公一说,这种相公也很大度的马上放行王五,让王五去了怀德军下的边堡狼井堡。王五也开始了以撕杀来提高自己武艺的生涯。
这个时候,宋夏并没有大规模的冲突,但边疆处西夏军的打草谷、捉边民等等小队撕杀不会少。王五去了那种地方,利用鲁成教的一些知识手段却是如同蛟龙出涧、猛虎下山,很是闯了点名头出来及获得了大量的撕杀实战经验,武艺也得到了真正的大幅提高。这是后话。
而几方一凑,这小石榴也顺利的跟在了鲁成的身边,和鲁成能朝夕相处,成了鲁成生活中的一部分。当然,小石榴还是小石榴,一个给鲁成端端茶水、陪着练练武、递递擦汗巾、甚至是去帮着铺铺床叠叠被的小女孩。
不过小女孩心思是不小,说是晚上睡觉害怕,要像以前和哥哥王五一样来和鲁成睡一个房间,鲁成想想也答应了,不过床当然不会是一个床,而是用布幔在房内拉一个角落按个小床,小石榴就能听着鲁成的呼吸声睡觉。鲁成是当小妹妹,旁人是当小石榴是鲁成的贴身丫头,没什么闲话。
不过这小石榴是达成心愿了,但却也使有人开始嫉恨起鲁成了。这人是谁,正是那个经略大人。
经略之所以能爽快的让王五走,原因不是为了王五有心提升武艺的天天向上jīng神或是去边疆前沿保家卫国的献身jīng神,而是支开王五正好能把小石榴再弄进内院住。经略是年纪越大越有点迷恋幼体,再加小石榴的少女身材顶了个儿童脸蛋很吸引这个幼儿控,他心里一直在惦记着小石榴。
经略现在本想是终于有机会了,也装作关心的想让这一人住的小石榴进内院来住,可一问,人家小石榴已不进府内干活了,王五走前已交清赎身加违约金赎回了小石榴,并把小石榴托给了提辖家里。再一打听,这小石榴现在成了鲁成的贴身丫头,这经略就对鲁成恼上了。很明显,王五是没钱交清小石榴的赎身钱的,那就是鲁成给的,是鲁成抢了自己的小甜点和口边肉,这经略能不恼吗?
但经略对鲁成不管是气恼还是嫉妒xìng作祟,现在碍于鲁达却也不便马上发作,不过帐是要记上的。而且也很快机会就来了,他就趁机踢了鲁成一脚。
这事就又要从郑屠说起。
说那郑屠,郑屠到了陇干城就知道了都指挥使要他干的事。事情并不复杂,而且还很简单,不过郑屠确实是必须得死,并且是要死在那鲁成面前。
原来都指挥使的计划是要郑屠去触怒鲁成,然后就发生打斗,再然后郑屠要造成是被杀的事实,最后才是以杀人罪来谋鲁成的死。
这是一个yīn谋,但却也是个阳谋,因为郑屠不是被弄成尸体后再去嫁祸鲁成,而要活着去死在鲁成面前。郑屠也不能不死,就是鲁成不打杀他,他也要把自己弄死在鲁成面前。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要郑屠自己要抱着必死的心去,而郑屠他就是一个都指挥使的死士工具。
可郑屠也想得明白,他自己此时已没了生或者死的选择,他只有是不是把鲁成给拖进地府的选择。而这个选择他却并不太困难。
不久后,郑屠就以军中公干的名义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渭州城,而鲁成这边却也没收到舒丽儿的信。当然,有没有这个信鲁成都不会知道。
不过郑屠没有马上去找鲁成,而是先去安葬自己的老娘。说来郑屠老娘还是鲁成给买了上好棺木给寄放在庙内的,可郑屠是不会有丝毫感激的想法,在他看来,鲁成这是假仁假义更可恶。
郑屠行为可恶,可他对老娘还是有孝心的。刘都指挥使问他最后有什么愿望时,他说要给娘做场法事。他是怕自己干的坏事连累到老母,害老母在yīn间被入罪受苦。这其实也是他在临死前有点良心发现。
郑屠来到老娘被寄放的庙内,把都指挥使给他的钱给了庙内,让和尚们很是隆重的做了场帮老母脱罪的水陆法事,然后再去把老娘葬在了城南一处。
郑屠葬了老娘后就在坟前烧些纸钱,并嚎啕大哭。
“娘,儿对不起您啊!是儿不孝连累到了您啊!只可恨那鲁成成心要来和我做对头、在苦心积虑的对付我…….”
“娘,儿不久就会来找您了。只可惜我们郑家是真要绝后了……我那可恶的贼婆娘也已跑了……..可儿如今也已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娘,您放心,害得我郑家家破人亡的鲁成也必将一死,虽然儿无法用他的人头来祭奠您,也看不到他的死,但有人会帮我们报仇杀了他的…….”
郑屠在老娘坟前倒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悲愤,一个人在那很是哭诉了一番。
但事有偏怪,他的这番哭诉却是落在了一人耳中,此人是谁,原来是路过此处的人称九纹龙的好汉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