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鲁成他们这一行人因剿恶寨和交出了得来的金银赔给受害者后从此就也传出了江湖名声。
不过令江湖中人不知所谓的是,他们铲除江湖败类却没有一刀了事,给杀了,而是去解送给了官府。因此就不知该怎么来评价他们,更不知道是该来和他们结交还是要jǐng惕排斥他们。
当然,在百姓中就不会有如此疑虑,他们只认为这都是可以的,鲁成等人就是个大侠客、大好人,因此他们很乐意为鲁成等人来传播好名声。
只是鲁成的目的是要让鲁达知道他也出来了,但他不知的是鲁达此时已跑得太远,已是到了山西五台山。另一个则是鲁达还没落草,并没成江湖人,只是去做了个跳离红尘的和尚。这样鲁达就自然不太可能知道鲁成也出来了,更不会自己就找过来,所以鲁成还是要自己去慢慢的找。
这是后话,现在鲁成他们就在往梨园镇走。无影虎舒福德很兴奋的在前开道,这个活原来是无影龙孙安的,今天不知怎么让给了他,所以他很得意。
一路平安无事,鲁成他们又回到了梨园镇这个耀州淳化县县城,进城后就直接来到了县衙处。
鲁成下马后就从车内把三个已饿得有气无力的悬赏犯提了出来,然后鲁成就让孙安在外看护车马,他和舒福德两人,一个提两一个提一人准备把虎狼狐给拖进大堂。
鲁成边走边对门口的差人说,“快去通知你们的上司,说那悬赏的斑斓虎舒天奎和他的两个小弟都被我们捉了,我们现在就来缴人领赏金。”
那差人闻言大吃一惊,再一仔细看那三个被提着的人果然正是榜上的凶人,就连忙奔进去喊人了。
这时,衙门前经过的人正在停下看个动静,一听鲁成的话就也吃惊非常。这边鲁成是已走进了衙门,那边他们却大呼小叫的去传达这个重大新闻了。天天只听到那儿死了人,谁家被抢了女儿、谁家被灭了门等等都已有点麻木,但如今那三个大凶被捉这绝对是晴天一声雷惊得全城都轰动。
不管城内的奔走呼号,这边鲁成进得大堂时,那知县等人也已过来了,正在衙门内的几位,包括主簿、县尉、捕头等也来到了大堂。
县尉兴奋的亲自过来验明真身,他是对过阵的,看后就大喜的点点头,对堂上的知县说,“相公,正是此三人。”
那知县一听,也是喜笑颜开,“好,好,好,刘捕头,快与我枷上他们,打入死牢,待我禀过知州就拿他们正法。”
一旁那刘姓捕头也jīng神抖擞的喊道,“是,相公。”说着就要叫人来枷这三人。
鲁成一看,怎么回事?钱还没给就要先拿货去?就开口道,“哎,等等,等等,我说各位,我可是来缴人拿赏金的,你们还是先给了钱,再把人拿去,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话一说,堂内的人倒都愣了一下,不过那个知县马上又换上个笑脸,道,“我等一时高兴却是忘了这位壮士,壮士,你可介绍一下自己并说说你们是怎么捉了他们的吗?”
鲁成就道,“我姓鲁名成,这位是家人舒福德,我们都是渭州人,要到河东去找亲戚,路过此地那个双沟峰下时,就跳出了这伙山匪,当是我们就反杀上了山,把他们这三人捉了,并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山寨,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三个贼首内心大喊冤枉,你们是使计好不好,否则怎能就杀上了山?不过现在分辩了也已无用,只得任他说了。
不过堂内的人倒不辨真伪,内心很是佩服。
知县就说了,“壮士好本事,这么就把他们捉来真是本事了得。不过不知壮士有没有意在本县做个都头,本县的原都头正是折在他们手里,到如今还是空悬,壮士你来倒正合适。”
不过知县臆想的对方迎头便拜的情景并没出现,只见鲁成笑嘻嘻的说,“免了,免了,我这人做不来公差的。”
那边主簿就劝说道,“鲁壮士,相公看重于你,举你做个都头那也是不负了你的好本事,你也好有个进身之处,可不能辜负了相公的一片好意。”
鲁成不耐烦了,我只是来领赏金的,扯这些干嘛?想先拉关系或者定个上下级然后好减我的奖金?就有点心怒的道,“好意不好意其实大家都明白,不就是看我有点武艺,想让我保得一方平安,然后大家好一起升官发财吗?”
“竖子无礼!”主簿怒道。
鲁成却道,“有礼无礼谈不上,我和你们本就并不相干,我只是来交人拿钱,然后我就走人,就这么简单。”
这事却是谈不下去了,那知县就直截了当淡淡的说,“鲁壮士,本县是个下县,府库中却也没有这么多钱银,只能给你五百贯。如果你嫌少,那就要劳烦你等个几年了。”
他们果然是想要吞自己的赏金。鲁成一阵心火,因为这赏金并不是县里定的,是能从上面拨下,也有是一些受害富户捐助的,和县内穷不穷毫无关系,更不可能拖几年。
“哦,原来你们是个可怜的穷县,不过好在出这悬赏榜的也不仅是你县里,我到其它的地方也是可领,所以我就不给你们雪上加霜,不麻烦你们了。毕竟让你们官府欠我个人钱这传出去总是不好听,人家还以为你们这些官多么的无能呢。那就这样吧,我们告辞。”鲁成说着又提起了斑斓虎和铁背狼,并对舒福德说,“带上他,我们走。”
那边舒福德最佩服的就是这鲁成见官丝毫不惧,于是也放下有点不安的心,应了声,也拖起云中狐要走。
可县里上下怎么可能让鲁成走,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功劳。钱不钱另说,这三个凶人落在自己县里那可是不但能在功劳簿上记一大笔,也可在百姓中获得巨大声望的。
当下,那县尉就跨上一步拦住去路,那边主簿也出声威胁,“别不知好歹,你们若是敢跨出衙门一步,那就把你们当同党一起抓了。”
鲁成不知他们是作威作福惯了还是真的没脑子,回头对主簿说道,“你是白痴吗?你们没办法的山贼,我们只几个人就去平了山寨,还活捉了首领,就凭一点你们抓得了我们吗?如果抓不住我们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当然我们也不是好杀人的人,你们的烂命我还不惜来取,可现在外面的大众早就知道是我们去捉了这三个匪首,我们只要出去一说,说你们不但要贪我们的赏金,还想倒打我们一耙,你们这官还做得下去吗?真是白痴!”
主簿被骂了个哆唆说不出话来,这边县尉这才想起人家可是武艺高人就也不敢拦了。这官是要人家怕了才能显威风,才能说你个无礼就可打上几板子,可现在人家不怕,骂了你你也不能凭此来张榜捉人,而且勾陷人那是要捉住了才能来颠倒黑白随便加罪,捉不住让人家在外乱说,这事可就圆不了。
那知县一看鲁成软硬不吃,心想这便宜是占不得了,弄不好还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就连忙说道,“鲁壮士且慢,你若是真等不得,那我们几人先凑了五千贯给你,你看如何?”
鲁成一听,倒也真的停了下来。既然肯给,他倒不是非要去其它地方了。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其它地方也不知会有什么妖蛾子出来,就道,“那也行,只是麻烦你们了,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得还挺客气,脸带微笑。
那边县里的几人一看也明白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武人,他的不怕官也不是胆大无知,他要么有所依仗,要么是个进退自如异常jiān滑的武人,这种人,弄不好要带来祸端,当下也就不敢再弄事端。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也不知他们是真的先垫上还是从府库内拿出的,反正鲁成是点足了五千贯才让他们枷了那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