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鲁成一行,鲁成去抢了个新娘自然是赶紧离开。
他们快马加鞭的赶紧离开汾州界,过了汾州就是太原府,太原府后是忻州,再后就是那代州了。
在路上,现在最不开心的就要算小石榴了,因为她本来以为自己有了一个年龄差不多大的玩伴,且这个比她稍大点的少女还很崇拜她。但现在这新来的琼英姐姐也在偷看着她的二哥发傻脸红。不但如此,现在还有个整天缠着二哥要求娶她的疯女人。她内心是老大的不开心。
不过舒丽儿倒没什么,她以前就不排斥小石榴,反在帮助小石榴,现在她见琼英如此却又和琼英更亲密了一点,见邬chūn如此大胆她也在后面鼓气,最后见小石榴不开心却在开导,
“小石榴,你这不能怪琼英和邬chūn,要怪也得怪你二哥。”
小石榴就道,“怎么就要怪我二哥了,我二哥对她们可从没动过什么心思。”
舒丽儿却道,“你二哥不也没对你动过心思吗?”
小石榴脸一红,“可二哥以前就拉过我手、摸过我脸,现在更是打过我屁股,我不嫁他还能嫁给谁去?”
舒丽儿一笑,道,“那琼英呢?现在不也同样被你二哥拉过手,扶过身子。她一个黄花闺女被你二哥在身上摸过多次,你让她不找你二哥也还能找谁去?还有那邬chūn,人家本来是要成亲了,却被你二哥偷了来,还是衣衫不整的抱了过来,你叫她怎么办?”一句话却是说得小石榴无话可言。小姑娘只好强调二哥有个叫安安的妻子,你们看着办吧。
又半个多月后鲁成他们终于穿过忻州来到了代州雁门县。
雁门县过去就是辽国了,鲁成是心想哥是不是逃出了国。按说这是不太可能的,这时代犯罪后逃出国的不多,但萧嘉穗却支持鲁成的这个说法,说鲁达很可能在两国交界处落草。这一点最后得到众人认可。现在他们到了雁门,也就要商量怎么去边界和去边界之地后怎么找鲁达。
按鲁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直接过去,从边界开始到辽国去继续剿匪,闹点动静这哥或许就找来了。现在他们到了此地才知道,辽国大乱了,东北有个叫金国在打得辽国节节败退,境内也是土匪横行、山头林立。
可别人不同意,在宋国是可以剿贼,可到辽国也去剿贼算什么?帮辽狗?所以萧嘉穗和孙安、舒福德的意见是到辽国不是剿贼了,是要去占山头。孙安、舒福德很兴奋,终于有个地方可以去大杀四方、大碗喝酒、大秤分金了。
鲁成一头黑线,他对这些宋国、辽国、还有金国一点也没印象,他也没有好恶之分、身属之感。就他来说,去占山头做土匪在哪国都一样,都是在乱杀人,属于要被国际间通缉的对象。所以他惊讶的看着萧嘉穗,“萧嘉穗,萧老兄,你变也不能变得这么厉害吧,我还以为你是个真正侠客,没想到你现在却要去落草做土匪了。”
萧嘉穗一愣,说道:“鲁二哥,我们那不是去做土匪。对辽人来说那或者是贼,可对我们宋人来说,这却是杀鞑子的英雄。”
可鲁成却道,“萧嘉穗你真的变了,那辽人就不是人了?”
此话一出,却是惊倒了一班人,都心说这鲁二哥该不会是辽人吧?
不过鲁成又在说了,“那不行,我们只杀被官方通缉的贼,绝对不能去动平民百姓,哪国的都不行。”说得斩钉截铁。
这时,众人才平了点心疑,原来这鲁成是菩萨心肠,不是真的是辽人。
可萧嘉穗内心也有他的道理,心说,这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这个到辽境内落草是我们现在最好的出路。因此就说,“鲁二哥,你不杀平民也行,那我们就专找辽**人或官员怎么样?混上几年,大家说不定还能载誉而归。”
可鲁成的真实思想就是自己最好不要成为一个被官方通缉的人,哪国的都不行,这公开了杀zhèng fǔ的军队官员就更是不行。鲁成就道“宋、辽在打仗?就是打仗也不行,因为我们不是军人,我也不可能再去做军人。”
萧嘉穗一看,也是不懂鲁成了,甚至又在怀疑鲁成是不是辽人了。不过他的这个提议必需要得到鲁成同意,否则就算是孙安和舒福德支持他,他这提议也通不过表决。
被逼无奈的萧嘉穗把心一横,就直问道,“鲁二哥,那些被怨魂所勾的官员是不是你暗中的手脚?”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几女和李老头张大了嘴,看向鲁成,孙安和舒福德则jǐng惕的看向了萧嘉穗。但鲁成却不动声sè的看了会萧嘉穗,然后说,“不是,怎么可能?”
萧嘉穗也不要鲁成真的承认了,鲁成要说那是早就和大家说了。他只是说道,“我会怀疑,官面上的人也会怀疑。”鲁成就又道,“这种事不能凭怀疑就说是的,那要有证据。”萧嘉穗道,“他们并不需要证据,只要认定了,并把我们捉住,那就不是也是。”
鲁成这才想起那个打板子的事情,法官可以用打板子来让嫌疑人伏法。断案可以用板子来断,那还要什么证据?鲁成瞳孔缩了一下。
这时萧嘉穗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那些事情不是我们干的也是我们引起的,所以肯定有官儿记着我们,等着时机想怎么算计我们,所以我们最好消失在他们眼前一段时间,到边界去到辽境内就是我们最好的落脚点。而去辽境内占山头杀辽人却可以不招宋国官面上的仇恨还能带来民间、江湖中的声望,那我们以后若要回来就能更安全一点。另外,我们是来找你哥的,可你哥身负命案也同样只能是这个出路,他现在说不定就在如此干。”
“这……”鲁成终于明白了萧嘉穗的意思。可自己……
半晌,鲁成才道,“那就等到了边界找到我哥的消息后再说吧。”
萧嘉穗终于松了口气。
鲁成他们就进了雁门县城,打算作一次休整和补充物资,然后就钻进山去进入辽境。就在他们行走于街上之时,在一楼下突然听得上面一声惊呼“恩人!”
抬头看时,只见一女子趴在楼上的窗上,正探出半身,在对着鲁成这边大喊,“恩人,鲁恩人且停。”
鲁成他们就停下,想看看是谁,那女子却又回了身去,像是要下来。果然,一会工夫,就从屋内奔出了一老一女两人,再仔细看时,却正是那曾在渭州卖唱的金翠莲和她父亲。只见他两人直奔鲁成面前,倒地便拜,口呼恩人。
鲁成倒是惊奇,不想在此地能遇他们,连忙跳下马将他们拉了起来,“金老儿,你知我不喜这,快起来。”
金老儿却道,“恩人在上,老汉这是欢喜。老汉自来到这雁门县就常是想念恩人,心想却是再也看不到恩人了,不想前一阵刚送走提辖恩人,今rì却又见了二哥恩人您。”
那边金翠莲也是满脸欢喜的道,“奴有今rì全仗恩人和提辖恩人垂救,如今却都有机会给两位恩人再拜谢一次,真是老天开眼。”
鲁成却也是一脸的惊喜,他终于听到了鲁达的消息,不管其他,连忙问道,“你们前面在此见过我哥?”
金老汉道,“正是,提辖去年来到此地,前一阵刚走。”
“来了又走了?”鲁成一呆。
那金翠莲却在说,“恩人上楼去请坐。”
鲁成却急问,“我就是来找我大哥的,他走了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金老汉道,“恩人别急,提辖如今却有去处,恩人还是先上楼请坐,待老汉慢慢禀告。”
鲁成哪有心思去坐,好不容易有了哥的消息那当然是要先知道一下,不过他还没开口,那边萧嘉穗却先道,“鲁二哥还是上楼再说吧,这街上却是人多眼杂。”鲁成想到哥可是通缉犯,这才没有当街追问。
随后,他们一群人就都上了金老汉家的楼。看楼里摆设,虽不是大富却也该是小富,他们家里还有小厮、丫环,再看那金翠莲,却是丰盈了不少,衣着打扮也是添了不少贵气。看来他们的rì子过得不错。
不过此时鲁成倒也无心来问个究竟,他只想知道哥去哪了。那金老儿要去安排酒食,却被鲁成一把扯住,“金老儿,快先说说我哥去哪了。”
金老儿见鲁成焦急,就先不忙酒食,道,“恩人,提辖恩人如今却是去了那东京大相国寺。”
鲁成惊道,“东京?我哥他飘洋过海啦?
众人一阵疑惑,东京哪来的洋?不过他们也知道鲁成对地名很不熟悉,舒丽儿就说道,“官人,东京就是汴京开封府,我们却是又要回去往南走了。”
鲁成有点疑惑,拍了拍脑袋,却是想不明白,但这不重要,自己不明白有人明白,他就不去想了。
那边萧嘉穗却猜到了点什么,道“提辖出家了?”
金老儿道,“正时,官府追得紧,翠莲如今的官人赵员外又正好有道五花度牒,提辖就在这边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出了家做了和尚,法号智深。”
鲁达鲁提辖做了和尚,几人都很惊讶,孙安却接口道,“既然在此五台山出家,怎地又去了东京相国寺?”
那金老儿苦笑道,“只因提辖两番醉酒闹事,恼了此间僧群,真长老不得于就让提辖前去东京相国寺做个职事僧。”
几人正说着,那鲁成却在那儿哭笑不得,“我哥去做和尚了?我哥竟然去做了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