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喜堂内准备就绪,就要喊拜堂了。
这时,鲁成高声开口了“王英,这不是在清风山上常去抢压寨夫人的王英吗?怎么抢女人抢到现在才刚要成亲?这个女子该不是也为抢来的吧?晁头领,在梁山泊该不会有此事吧?”
热闹的人群为之一静。晁盖也是一愣,不过他马上说道,“鲁兄,怎么可能有此事?新娘是公明兄的义妹,是宋太公收的义女。公明兄曾答应过王英兄弟的一门亲事,这才做主许配于王兄弟的。”
鲁成笑道,“是吗?可我看着怎么有点不般配,再说,我可听说公明兄有乱配姻缘的爱好,花家小妹可是吓得至今都不敢来梁山泊与哥哥团聚呢。可不要你们在笑,新娘却在红盖下流泪。”
这时,李逵跳了出来,“鲁成,你这鸟人怎的净来说些鸟话,这是公明哥哥对兄弟义气、`对义妹仁德,这是哥哥做主,众兄弟为媒的一桩良姻美缘,你何来疯言疯语?小心我拿斧头砍你。”
鲁成看着这个人笑了一下,“哦,李逵,那你何不去把新娘的头盖掀掉,看看她是不是在流泪。”
李逵一愣,却又马上喊道,“鲁成,掀头盖那是要等拜过堂入了洞房才由新郎去掀的。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想成心骗我去掀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成心来捣乱的,看我不揍你。”说着就跳了过来,右手一拳就向鲁成打来。
鲁成看都不看他,身一侧就抓住了他的右臂,一扭,叭嗒,就脱了关节,然后就一脚把他给踢飞了出去。此时鲁成是在看着新娘,因为新娘自己拉下了头盖,真的是在泪流满面。扈三娘听到了鲁成的名字,也听出了鲁成的声音,这是不流泪也要流泪了。
“二哥!”扈三娘突然就哭着奔向了鲁成身边,鲁成一把拉过她,脸上一板,“晁头领,宋公明,你们怎么说?”
这时,矮新郎王英一呆,却是也飞抢过来,“娘子,鲁成你放开我娘子。”
“噗!”又一个人飞出去,鲁成只是一脚,轻轻松松。
“晁头领,你说不是抢来的她为何是在哭,你说她是愿意的她为何要逃到我身边来?”鲁成只盯着晁盖问。
黑三郎红不了脸,晁盖却脸变红了,“鲁兄,你别误会,前面她可是同意的,公明兄做主张的时候,她可是拜谢同意过的。”
“呵呵,一个小女子,在你们这么多条‘好汉’面前,她除了拜谢还能干什么?可知在她拜谢的时候是不是在暗中流泪!是不是在心中滴血!”鲁成冷笑道。
宋江终于在发呆中醒转,走过来,“鲁兄,不知我义妹和鲁兄是什么关系?”
鲁成道,“你没听她喊吗?她叫我二哥。”
花荣一脸尴尬的过来道,“扈三娘是鲁兄家琼英、王露的义姐。”
宋江就道,“如此说来,那大家都不是外人。”宋江又对扈三娘说,“贤妹,为兄确实是不知贤妹心中所想,为兄也只是因答应了王兄弟一门亲事,心中常是悬挂不下,所以心急把贤妹许给了王兄弟,贤妹你若真要不愿,那这门亲事也就作罢。”
这时爬起来的王英却又冲了过来,“不行,她是答应了作我娘子的,不能出尔反尔。娘子,快与我拜堂去。”说着要来拉扈三娘。
“噗!”又一下滚东瓜。
王英又爬起来,冲过来,“我与你拼了,你这个小白脸,抢人娘子的小白脸。”
“噗!”再来一下,第二脚是轻了,可这第三脚却毫不留情,王英口喷鲜血的飞出去。
王英挣扎着还待要来,众兄弟已拦住了他,“王兄弟算了,她既然不肯,那就另找别的。”
在宋公明仁义大旗之下感招来的好汉又有多少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呢?扈家庄,他们是愧对的。扈三娘要是同意,他们乐观现成,扈三娘要是不同意,他们做不出强梁。李逵捧着肿大的右臂缩在后面不敢上前来,是怕了鲁成还是在害臊他自己知道。
吴用摇着扇过来道,“这是误会了,扈家小妹,你如今也已添为山上头领,内心有什么话可要和兄长们如实说清,不然有人以为是逼迫你那我们众兄弟就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黑脸三郎则道,“是为兄疏忽了,不曾仔细问过。好了,贤妹你也别哭了,和你义父一起去后堂歇息吧。”
扈三娘抹了下泪没动。
鲁成一看就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并不是一句误会可解释的,要不是正好有我在,她就可能要含冤一辈子,所以这次我要把她带走。”
吴用道,“鲁兄,你要带走扈家妹子就说不过去了,扈家妹子一为梁山上的头领,二为宋太公的义女,论远近亲疏她总是该留在梁山泊吧?”
“呵呵,是啊,扈三娘她成了你们梁山泊的头领,她也成了宋太公的义女,从这些上讲,我确实是不能来叫她走。可她和你们梁山泊的这些关系怎么来的?这要我明说吗?”鲁成又冷笑了下道。
宋江道,“鲁兄,扈贤妹确实是我们梁山泊捉上来的,但我们把扈贤妹送山来后可也一直未曾亏待过她,认义我父也是她自己主张的,我父也很欢喜有这么个女儿,这可没有丝毫逼迫的意思。”
鲁成看着宋江,道,“三娘的义妹琼英,她也曾被山贼掳去过,她为了活命就认了山贼为爹。所以三娘认你父亲为义父的原因一是为活命,二是为和你有个兄妹的名份,这些你也都该是心知肚明。”
宋江道,“可不管怎样,贤妹她总是已认义了我父,平时也是父慈子孝的是恩爱父女。”
鲁成看着这张黑脸不耐烦了,“宋江,我不想抹黑你,可你太无耻,你可以欺三娘不敢明说,可我敢说,你把她捉了急匆匆的送上来想干什么?你回来看到她成了你妹妹是不是很不爽?你把她嫁个那个矮丑yin贼不就想报复她、恶心她吗?你们到现在告诉她家里的情况了吗?你们杀了她全家满门你还好意思来说父慈子孝!”鲁成忍不住就大声的喊了起来。
旁边的扈三娘果然还不知家里被杀了个jing光,闻言一晃却是要晕过去,鲁成赶紧扶住她。
“大胆,放肆,不得污蔑公明哥哥。”一群宋江的粉丝终于也被鲁成激怒了,纷纷开口喝骂。
可鲁成怕他们个鸟,要打架就上来,鲁成还在继续怒骂,“我污蔑了吗?有兄弟还在敌人手里,他却把捉到的女人急匆匆的送家里来,我污蔑他了吗?杀了她的家人却在这儿贤妹贤妹的叫,他脸皮不厚吗?叫着贤妹却把她送给一个急色下三烂他内心不yin吗?你们真把她当自己的姐妹了吗?真要把她当姐妹你们就该向她忏悔赔罪!”
梁山泊如何不肯放扈三娘走?鲁成一想就明白,这些打着为民除害去干土匪之事的人不能让扈三娘这个苦主离开他们的控制,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宋江、吴用就是在仗着强势打道义,强势鲁成是拉不过来的,可反正要面对他们的强势,那就戳破他们的虚伪嘴脸,所以鲁成开骂了。
黑三郎的脸终于有点变化了,变得更黑了一点。不过面对鲁成的责骂他并不用自己来开口辩解,帮他辩解的大有人在。
“鲁成你血口喷人,公明哥哥送她上山是早就有为王兄弟找一门亲事的打算,那是哥哥义气。公明哥哥叫她贤妹这也是公明哥哥的仁德,不计前嫌的仁徳。”一群兄弟七嘴八舌的开口道,若非看鲁成并不好惹,他们早就要拔拳过来了。
“狗屁,在别人叫强抢民女,到你们这算是为兄弟义气了,她自己愿意吗?杀了她全家在别人叫穷凶极恶,在你们却假惺惺叫幸存者为贤妹装仁德,是不是还要她拜谢不杀之恩啊?你们脸皮真厚!”鲁成舌斗众好汉。
“谁让这小贱妇要去相助祝家庄的?谁让她捉了王兄弟的,这是一报还一报,我们不杀她就是天大的恩情,让她嫁给王兄弟也是合该之事。”终于有人抛开了点面具。
“嗤!你们为了一个还没上山的偷鸡摸狗的狗屁兄弟被捉就能去杀人全家,她就不能去帮自己未婚的夫家?她家里都已经怕了你们,向你们输牛投降了,可你们还去杀光抢光,你们还要她来感恩戴德?”鲁成嗤之有声。
“谁要欺负我们梁山泊兄弟我们就要去杀他全家,我们没杀这小贱妇难道还不是开恩吗?”
“呵呵,杀他全家,还要搬光他全家吧。晁天王有令,不得滥杀无辜,你们是不是憋得很难受?这回终于有个偷鸡摸狗的小贼给你们偷来了一个借口,你们终于是去杀了个痛快也抢了个痛快,光了一个庄不算还光了另外两个庄,粮食打足了吧?”鲁成冷笑连连。
不待好汉们再说,鲁成又高声道,“我说你们就是个抢钱抢粮抢女人的土匪,是要靠抢来过活的土匪,既然如此就别找那么多借口,别把仁义仁德放嘴上。我们现在都是匪,不容于世的贼寇,为了活命、为了快活要去杀人的土匪,其中乱杀不乱杀都是各凭本性。晁天王说抢财别害命那是他的本性,有人喜欢去杀光抢光也是一种本性,但你们别杀光抢光了人家还要来做好人装仁德讲恩义,那是厚颜无耻。这三娘就是你们抢来的女人,现在你们要么来把她杀了要么就放她走,说仁德喊贤妹我听得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