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鲁成和鲁智深、武松要去找事坐牢。
“我们找个什么方法去坐牢呢?”鲁成问道。
鲁智深道,“随便吧,杀人放火都能去坐了牢。”
“那种方法不好,弄不好被捉了先打一顿就亏了,要不我们找个香艳点的。”鲁成笑道。
“什么?”鲁智深问。
鲁成说,“比如我们去青楼,叫他个十个八个美女,闹一回却没钱给她们,那是不是能被捉牢里去?”
鲁智深白了鲁成一眼,“你要去你去,俺不去。”
鲁成笑道,“大哥,你虽做了和尚,可这酒戒、肉戒都破了,现在就去再破个色戒不就正好可以还俗了。”
“俺做和尚挺好,不想还俗,还有你再出这种馊主意,小心俺回去与二嫂说去。”鲁智深道。
“好,好,那就不去做白piáo客,我们就做白吃客,去吃霸王餐吧。”鲁成就道。
鲁智深眼睛一亮,“这方法好,坐牢肯定是嘴能淡出鸟来,先去大吃一顿是应该的,就这么去办。”
当下三人就去找了个酒店,叫上酒肉大吃大喝。
完后就拍拍屁股要走,那掌柜就连忙叫了火家追出,“客官,还没给钱呢?”
“没钱给。”三人盯着掌柜和火家,准备他们打来时就弄伤几人,然后就可以去坐牢了。
可那掌柜瞪着三人犹豫再三愣是不叫打。
“没钱给你。”再说一次。可掌柜还是不叫打。
“哎吆,这是要逼得自己去打啊!”鲁成心想,可要坐牢只能如此了,就想要去出手,可掌柜、火家却返身逃了进去。
鲁成追去,那掌柜就跪下了,“好汉,请走吧,我不要你们的钱了,饶了我们吧。”
鲁成……回头,再去想办法。
武松笑道,“这个掌柜jing明,可能是想到了非但讨不到酒钱还会搭上伤药费。”
鲁成道,“那他就想不到叫公人来?”
武松道,“若要叫公人他破费更多,又吃又拿最后还不一定能帮他作主,那他就不如再留我们吃上一顿的了。”
“啊,我倒是忘了武兄你也是做过都头的,那武兄你说说我们怎么才容易进了牢去。”鲁成道。
武松道,“要进牢,若是不想去杀人放火,那去冲撞一下官府官员就可,但若是不想挨打的话,为今之计就是假扮柴家人或他家亲戚去闹一下,多半是能被拿去与柴家人关在一起的。”
要想进牢,难肯定不会太难,但就怕先来个几十大板却是何苦来哉。现在武松这么一说,却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三人就作柴家的亲戚到被占的柴家那边去闹腾,果然,公人一听是柴家的亲戚,就二话不说把他们也监到了牢内,等待一并发落。
三人进得牢中一监房内,见是已关着十多男女,女的居多,其中被围着的是一个带孝年青女子。三人就过去喊那年青女子为婶婶。那女人果然就是柴皇城的年青继室,此女既是继室又少不更事,哪分得清眼前三人到底是不是自家亲戚,只是一味在哭、在埋怨自己命苦。是于鲁成他们就以柴家人的身份待在了牢中。
到了晚间,人皆睡歇,鲁成就从头发中拔出一工具,捅开了牢房门锁,然后就和武松轻手轻脚从走道向深里死牢处摸去。牢内走道中有松油灯在忽明忽暗,有值班的牢卒也是坐着伏桌打盹。鲁成过去都是用手指在颈部一按,使人昏睡。没多久两人就来到死牢处,死牢处关有不止一人,都是重枷重链锁着,武松在栅栏处借点昏暗光线仔细辨别,一时不能识出柴大官人来。
这时,鲁成又处理了一个牢卒后发现在他身后另有间房,其中单独关有一人。鲁成心中一动,就叫武松过来,再捅开门锁进去。鲁成进去时提了个灯,灯光照处是一个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青年人,只见他头破额裂,下身布衣全碎,两腿间血肉模糊。
“柴大官人!”武松低声惊叫。
鲁成蹲下身来仔细查看,是被板子打的,只是皮肉之伤,不过也够重的,看他昏昏垂垂,有人动他都不能醒来,却也是快半死不活了。
“二哥,柴大官人受伤不轻!”武松见了也是一惊。
“是啊,当务之急却是要先给他医治。”鲁成说道。
“那我们先把他弄出去。”武松道。鲁成摇摇头,“他家人呢?我们可弄不出那么多人,别害了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武松大是焦急。
“武兄你先把脸蒙起来。”鲁成说道,他自己也是拿布蒙起了脸。武松不解其意,但他只照话而做。鲁成已出去把那个弄晕的狱卒拖了进来,然后就把他拍醒。那狱卒乍醒见是两个蒙面人,一惊想叫,可鲁成已捂住了他的嘴。
“若叫就先拧断你脖子”鲁成低声喝道。那人吓的睁大了眼,赶紧摇头,示意自己不敢。鲁成放开他,那人喘了下气果然不敢叫。
“你叫什么名字?”鲁成又问,那人颤抖的小声道,“小人叫蔺仁,是当牢节级。”还是个牢头。
“蔺仁。”鲁成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蔺仁一听连忙伏地,“好汉饶命。”他却始终不敢张声。
鲁成道,“想活命好啊,不过你得照我的话办事。”蔺仁拜道,“谢好汉不杀之恩,好汉要小人做什么但凭吩咐。”
“事也简单,就是你要想法医治此人。”鲁成指了指地上的柴进说道。
蔺仁也看了眼柴进,又马上回道,“小人遵命,明ri就给柴官人弄些汤药来。”
“好,”鲁成点点头,然后从内衣处掏了两张百贯的钱钞来,“给,这是给你的费用。”
蔺仁哪敢接,“小人不敢要,些许药钱小人来掏就可以了。”鲁成道,“叫你拿着就拿着,你还要给柴官人弄点好吃的来,还有那柴家的人。”蔺仁赶紧就拿着放入怀里,“小人定当照办。”
鲁成道,“我也不怕你不照办,你记住了,以后我每ri夜间都会来访,若有差错,就让你脑袋搬家。”蔺仁一个哆唆又伏地拜道,“小人一定照好汉的办。”鲁成却又是一下把他弄晕了。然后就带他退出监房,放在原处。然后回去与武松拉下面罩弄醒柴进。
柴进悠悠醒来,也不知吃惊,只是有点发呆。直待看清武松的面目才是吃了一惊。
“嘘,小声说话。”鲁成先道。
柴进这才惊喜的低声沙哑的道,“我道是要来结果了我的性命,原来却是武兄。”
武松点了点头,却是有点哽咽说不出话了。鲁成道,“柴官人,我们是想来救你的,不过现在你的家人都被捉了进来我们一时无法都救出去,所以你只好先在此等着。不过我们安排好了,明ri开始有人会送来汤药,你先养着身子。等梁山泊的军队来了,我们就能一起杀出去了。”
柴进大喜,“可是公明哥哥让来救我?”
鲁成暗道晦气,这人有名了,别人想到的第一个总是他。鲁成道,“公明兄是要来救你,带了近万大军来救你,不过武兄和我等并不是公明兄指派的,是晁盖哥哥怕你在牢中或有个闪失才让我们来的,晁盖哥哥也来了,现在就城内。若不是有你家人的问题,我们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
柴进呆了呆,“晁盖哥哥也来了?”鲁成点点头,“嗯,他说柴官人对梁山泊有恩非得要亲自来,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把他处在了险境。”
柴进就急道,“那赶紧先让晁盖哥哥离开,我可以等公明哥哥来救我。”
鲁成道,“若是能单等公明兄来救你,我们就不必来了。所以现在你只管自己安心养身体吧,我们以后也会每晚来看你的。”鲁成语气有点不善,心道若非是自己等人先来了,这半死不活的人也不知能不能等到军队破城。
柴进也愣了一下,这时武松道,“大官人你别担心,我们还有几个兄弟在,晁盖哥哥也暂时无险,我们现在是只等军队来,然后就里应外合破了这城就可以带大官人和大官人家人一起离开了。”
鲁成对武松道,“武兄,我们不便久待,先走吧,明晚再来看望。”于是武松就先和柴进告别。
两人出房,又锁了房门然后就再回自己的监房。
武松回来时问鲁成,“二哥,你是不是在责怪柴官人不识好人心?”鲁成摇摇头,“我也不是说他不识好人心,我只是想你那公明哥哥吹出来的好名声也不知会害了多少兄弟。你就看他这次,说是来救柴进,但他真把柴进的性命放第一位了吗?我想他现在是为他的那个中军主帅在沾沾自喜,在考虑如何把住他主帅的位子,他或许还会把他那九天玄女赐书摆出来摄伏一下那些草莽。”
武松无言,因为事实上首先柴进的身体就很不秒,他们不来的话谁知会不会只得一具尸体。
一夜无话,第二ri那些值班狱卒都昏昏沉沉的醒来,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有那节级蔺仁吓得心肝直颤。这不是梦,怀里还有那多出来的两百贯钱钞。是好汉进来还是灵异事件他分不清了,但答应的事情不敢不做。给柴进去开药、熬汤,然后就是外贴内服的伺候好。另外,也买进了不少肉食,既有柴进的也有柴家的人。
鲁成看着有趣,当晚就再去把其他的狱卒也一个个吓了一遍。真的是天神也看不过高知府的恶行要来帮柴家,那些无知的小狱卒更是战战兢兢,以后是把柴家人伺候的十分周到,鲁成他们坐牢也就不至于太辛苦,鲁智深还有肉吃。
武松则是每晚去和柴进相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