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鲁成在城下喊话,他喊完话后就想找个目标来展示一下他的威力。
鲁成的最大威力就是他的枪。他的手枪若加长枪管后就能当步枪用,子弹也是大药量的高爆弹,射程绝对要比弓箭远得多,威慑力也绝对要比弓箭大得多。
只是可惜的是他没子弹的来源了,用一颗少一颗,他很珍惜。这次是因有多个兄弟在对方手里,他才又拿出来想吓吓对方。
鲁成正在找目标。城头上却“咔”的一响,一根一米多长的粗大箭矢直向城下射来。
“噗!”那根箭矢就扎进了离鲁成几米远的地面土里,扎进一半多的箭身。
“高强弩!”鲁成倒是惊了一下。这东西在山头关卡上也有,威力很大,能把人做成肉串,只是不易瞄准,只适合人多时用。鲁成抬头去看城头,只见城上一个官员在指手画脚的要另一台床弩也射。
“哇,我还没找到目标来吓唬你们,你们倒先来吓唬我了?”不过鲁成明白,城头不是想吓唬他,城头上有床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梁山泊军阵也不会太靠前,因此此时城上也用不着来向他展示此威力武器。那不是要吓唬他就是真的想用床弩来射死他了。鲁成又觉得有点好笑,想起了一个词,大炮打蚊子。
但鲁成好笑是好笑,可那在城头指挥的官就被他盯上了,这是一个不太理智的官儿,这种人说不定要做出什么不“聪明”的举动。
再有两根强弩箭射来插在鲁成马旁的地面上。这次距离鲁成更近了,他们在调整。
鲁成没动,他也在举枪瞄准。
“噗!噗!”又是两根,一根反远了点,看来是调过头了,另一根却是就擦着鲁成身边入地,粗大的箭矢在旁边破空而过时,令鲁成感到了一股寒意。只是鲁成没动,他的那匹“踢雪乌骓”也没动。
城头的慕容彦达看到城下的贼人如此还是不动,心中倒有点佩服,但也有点惊、气、呆,他就停着伸头等着看下一弩箭射去时的情形。
这时,鲁成一扣扳机,“砰!”一声响,随即就只见慕容彦达的头上爆出一团血雾,接着就只见一具只有半个脑袋的身体倒下去。
“咔!咔!”城上的cao弩手一惊就手上一抖动把箭了出去。其中一根却真是对准了鲁成,粗大的箭矢高破空而来,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鲁成跟前。
这回“踢雪乌骓”竟自己就往旁侧步,但箭太快有所不及,箭临一瞬,只见鲁成早已挥出一大刀,拍在箭上,又是擦身而过。
“踢雪乌骓”喷了口气,似是在侥幸。但城上城下的人都惊得呆了。不管是慕容彦达的爆头惨死,还是鲁成的那一下闪拍强箭,都镇住了他们。
呼延灼也在摸着脑袋傻,因为他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把慕容彦达的脑袋给炸裂掉,更是佩服鲁成的那个沉着迅力拍开强箭的手段。和这样的人敌对,那是找死,呼延灼不由想道。
“今ri就当是讨些利息,你们好自为知,梁山泊好汉并不是你们所能敌的。我明ri再来,你们若还是不放人我就再杀一人。”鲁成再喊道,他也不知这次杀的人是谁,但也知城内一般是不敢就这么放人的,否则这官就做不下去了。他只要官员心存万一,不敢去杀害被捉的兄弟。
鲁成回到阵中,迎接他的是几个兄弟的敬佩和那些喽罗们的崇拜目光。鲁成的枪已收了起来,所以这些后面的人并不知道鲁成是怎么把城头的官员爆头的。想起鲁成和公孙老道走得很近,“难道这是公孙先生教的雷法?”连带公孙老道也在他们心目中变得神秘起来。
鲁成也不解释,鲁成只对花荣道,“留些兄弟与我在这城周围巡逻,以防他们带人溜走,和给他们施加压力。”
花荣道,“那我也留下。”
当下,花荣、史进、软小七和鲁成就各带了百来个喽罗去一个方向守住城门口。关胜则带剩下的人回军营复命。
却说城内,自慕容彦达莫名爆头惨死后,上下一片惊疑。如果慕容彦达是被箭射死或被刀砍死,人们能看到是因什么而死这还好一点,可就是这样人们不知道是怎么被爆头的,他们才在心底内感到惊惧。
府衙内,通判战战兢兢的接过临时指挥大权,又听城外四周都有梁山贼军,就问其他官员,“如今奈何?”
能奈何?那些下属官员面面相觑,谁也说不上个好主意。
呼延灼在旁也是不言,他不是青州的武官,青州的都统制使、都监自秦明和黄信走后还一直空缺,慕容彦达也是想去运作把呼延灼留在青州做个都统,不过这还没完成。如今慕容彦达一死,他和通判等人又没关系,他就纯粹是个外人了,能不能继续让他指挥军队都已不一定。
通判见没人出个主意,就道,“梁山贼要求放了晁盖等贼,这一来我等担不起这干系,二来这些贼人未必可信,我等放了贼他们却又来打城也难说不会。依下官说这贼是放不得,梁山贼若要来打城,我们就把那些贼头拉城头去,让贼人不敢尽力。”
这位也是个狠主。
下属官员们闻眼相互看了一眼,一人就道,“大人,那贼人放言这些贼头若有损伤就要来个鸡犬不留,这万一……”
通判道,“下官也不是要去激怒他们,那些捉来的贼也好好将养,有伤给治伤,衣饭也给好,下官只是想把他们放城头阻挡贼军攻城。慕容知府在前已派人去邻近州府和朝廷求救,我等只要拖到援兵到来。”
这倒不失为良策,“但凭大人吩咐。”
下属官员们见通判心有定计就也心定了点。
不过通判其实自己也明白此计有冒险成份,先这贼人肯定是要被激怒;其次万一城外贼人不顾这些俘虏,只说攻城,以后再来为死人报仇那就大了;最后不管怎说,只要梁山贼不被剿,他们以后定会惦记上青州。
“若是侥幸守得城池,还是赶紧离开这青州吧。”通判在内心想道。
“暂且征些男丁上城,昼夜巡守,以防贼军偷城。”通判想了想又不放心的道。
等待援军却是要把城守好了,一干官员尊令就各自去办事。
呼延灼未走,通判看了眼呼延灼,道,“呼延将军,你武艺高强,就到城头去相助一二。”
呼延灼也抱拳尊令,“是,相公。”不过当呼延灼转身离开时却在暗叹,慕容彦达一死,自己再难被重视,都不说要自己指挥军队了。
呼延灼刚要走,那个张侍儿却心急慌忙的闯进来,“大人,请放了那些贼人吧。”
张侍儿有点无头无脑的喊道。
通判有点皱眉的看着这个和慕容彦达有私的前清风知寨夫人,心道自己不是慕容彦达了,此地已不是她能随便出入和能来插嘴的。
“刘夫人,请自重,这是衙门议事之地。”言外之意很明显。
可张侍儿也不是不懂规矩,但她此时已被吓坏了,她是终于知道怕了。
她原本是要离开青州的,这就不怕了梁山泊贼人来找她报复。可慕容彦达不肯放手,她也就没能走成。时至今ri,这梁山贼的报复果然是来了,慕容彦达被来了个死无全尸,半个脑袋再也拼不起来。据说慕容彦达的尸体被运回去时,他的妻妾被吓晕了好几个,太恐怖。慕容彦达的死不是通常的死,其中已带了神妖之法,张侍儿得知后就更是怕得要死。
她早该明白的,从她丈夫捉贼不成反身死时,从她让慕容彦达搬来大军却未果时,她就该明白,这些贼不是她能惹的。可此时她才醒悟却为时已晚,梁山贼绝对不会放过她这个罪魁祸。所以她急着来找通判,要通判放人,好让梁山贼退去。
“大人,求你放了那些贼人,让城外的贼人退去吧。”张侍儿哭求道,又是个柔弱美人样。
通判却并不为张侍儿的凄柔表情所打动,“刘夫人,下官已道,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更不是你可妄言的地方,请回。”只是通判是在心中道,“你丈夫是被剖腹挖心砍了脑袋,慕容彦达与你有染就被击碎了半个脑袋,谁还敢与你相近?”
“大人,梁山泊贼势他大,临近洲府不会有救兵来,朝廷大军也不知何时才到,单凭青州一州之力是挡不住他们的,城早晚要破,请大人可怜我等百姓,放了贼人,让他们退吧。”张侍儿是越想越怕。
通判闻言一阵心怒,心道是你这娼妇使计弄了个大麻烦来,如今却要我放了,可我放贼不是自毁前途?他对衙役喊道,“左右,与我将这泼妇叉出去。”
张侍儿是官妻,有诰命,这是慕容彦达不能收她在家的原因,此时也是通判没用乱棍打出的原因。
张侍儿被叉出了衙门。她在门外看到了正要上马离开的呼延灼,就喊道,“呼延将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