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从张远山的体内传来,护体罡气浮现在四周,张远山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哈哈,不愧是斗罡,果然不凡。”
笑过之后,踏步走到张远水身前,全力助他吞服净世雪莲。
净世雪莲被张远水吞服下肚,瞬间化为一股股精纯之极的药力,四散在张远水的体内,原本经脉内残余的毒素,在遇到净世雪莲的一刹那,具备驱除到体外。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张远水那苍白的脸色慢慢地恢复血色,忽然张远水脸上浮现一丝异样的红晕,随即双眼一暗,一口黑色的血液从口出喷出。
“咝咝!”黑色血液喷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地面顿时腐蚀起来,一丝丝黑气从地面上冒出。
“嘶,这难道是十大奇毒之一的蛛蚀毒,竟然有如此强烈的腐蚀性,难以想象蛛蚀毒在张远水体内到底腐蚀了多少经脉、肌肤。”白老站在城主府一行人身前说道。
随着净世雪莲的药效散发,原本张远水溃烂的皮肤也渐渐长出来,脑门上更是冒出一阵白烟,一口鲜血喷出,张远水非但没有虚弱,反而感受到体内的毒素终于消失了大半,面色更加的红润起来。
那一口喷出的鲜血,正是被吸入体内的大部分毒素,如今因为净世雪莲的药效,被张远水一口喷出,此刻张远水的生命已经得以保住,而在净世雪莲的强大的药效之下,不出三日,张远水便可恢复如初。说不得那时,凭借着此次生死危机,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张远水突破到达大斗师后期都是极有可能的。
张远山一眼便看出了此时张远水的状况,随即不由的松了口气,纵然他已经突破到达斗王,成为一方强者,但心中的那丝亲情却是难以割舍的,张远华因为自己动了贪心,导致了如今这个结果,对此张远山只有暗叹一口气,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回去以后把三弟的孩子带回城主府培养吧。
忽然,不远处的石洞如可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道青色身影出现在城主府一行人的眼前。
“剑无涯!付成子!”黑老与白老不由的说道。
“哈哈,我付成子与师兄又回来了,两个老头还不速速上前受死。”一阵嚣张无比的喊叫声从那青衣人付成子口中传来,听得让人心中不由生怒。
“哼,手下败将,老夫在此,容不得你如此嚣张。”白老面色一沉,脚步迈动便要走上前去,不过却在路过张远山的身旁时,被张远山给拦下。
“哈哈,若是三日前我等自然不是你二人的对手,不过我师兄乃是宗门内的修炼天才,短短数日,非但把体内的伤势恢复如初,更是趁着此次机会,一举突破到达斗宗后期,如今,你二老头又岂是我师兄的对手。”付成子想到前几日再次收到的侮辱,眼中的杀机大放,开口大声笑道。
此事由不得付成子不兴奋,一想到三日前所受到的屈辱,付成子便感到等不及了,待剑无涯突破斗宗后期后,便立刻前来此地,好在发现城主府的一行人并没有离开后,付成子不由的松了口气。
此次本就是来报仇,若是让城主府一行人离开,那三日前受到的屈辱岂不是无法还给他们。
而此次报仇注定了是付成子的悲剧,若是张远山还未曾突破到达斗王境界,若是张远山还未曾那片小天地内回来,若是张远山没有此次的机缘……
那么付成子的报仇说不成还能够成功,但如今张远水已经突破斗王中期,更是从那片小天地内走出来,又岂会怕一个斗宗后期的强者。
此刻黑白二老与城主府一行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城主府一行人更是一副努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的模样,看得付成子一阵恼怒。
那是什么眼神,有嘲笑、有讥讽、竟然还有怜悯,卧槽!此刻付成子在心中大骂道,不会是这群人被吓得脑袋坏了吧,在得知自己师兄突破斗宗后期之后,非但不立刻逃离,反而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而且若是黑白二老露出这副眼神便算了,竟然连他们身后那群连大斗师境界都未曾到达的城主府一行人也流露出这般目光,简直让付成子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此刻便冲上前去大开杀戒。
“哈哈,跳梁小丑,竟然敢在我面前猖狂。”张远山在听话付成子的一番话语后,不由的笑道。
“你竟敢辱我!”付成子没想到眼前这个连斗宗都不是张远山竟然敢如此说话,在联想到方才他们一群人的眼光,付成子不由想到,难道城主府的人都这么嚣张么。
“找死!”付成子本就因为城主府众人的模样而惹出了一肚子怒火,如今看到一个小小的大斗师竟然如此辱他,大怒之下,直接出手,打算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张远山身上。
付成子嚣张道:“竟然你自寻死路,那我便成全了你。乖乖受死吧,我不会让你一个在黄泉路上寂寞的,一会儿后,我便把他们都送去给你相聚。”
张远山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说如今的修为,便是三日前,以自己大斗师大圆满的境界,也足以击败这个青衣长袍的斗宗初期武者。
而如今自己的修为已是斗王中期,对付一个小小的斗宗岂不是手到擒来。
张远山眼光讥讽的望着付成子,如同看傻子一般,让付成子有股说不出的别扭,而更让付成子觉得愤怒的是,自己竟然从张远山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感,这种感觉比之突破到达斗宗后期的师兄身上还要来的强烈。
摇了摇头,付成子把这丝幻觉驱除脑门,心中自嘲道,我竟然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大斗师,真是可笑,看来这两日来的压抑,快要是我出毛病了,如今正好由此大好机会,便拿这个不知死活的大斗师当出气筒,把三日前受到的耻辱,全部还给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