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残云飘,平原城的chūn天有着一种特殊的韵味,在清风中流淌着急促的旋律。
管家院子里,管辂翘着二郎腿,背靠在黄里泛着古典气息的椅子上,一本《易经》翻开,十分完美地盖在了他那张小脸上,多一寸则显长,少一分则显短。如此贪婪地享受着暖暖的阳光以及惬意的宁静还是他穿越以来的第一次,不过,这种享受对于他来说有点“奢侈”了,这不,有人又来“找事”了。
“喂,小家伙,怎么做饭呀?”被人“狠狠”地袭击了一下头颅,管辂立即拿开书,瞪着拿着鸡毛掸子的蝶影。
“我的妈呀,你想敲死我呀?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信不信我一脚把你送上九天?”管辂站起来摸着自己的头说道。
蝶影掐着腰大笑两声道:“就凭你?应该是我把你送上九霄才对吧?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你脑袋都已经这么大了,如果整天还抱着书的话,小心变成‘猪脑袋’!”
管辂文绉绉地道:“你懂什么?我这脑袋里装的都是jīng神食粮,哪像某人整天除了吃,还是吃!好心提醒一句,小心变猪!”
“我这不是病着吗?不就在你家吃了两天的闲饭吗?你至于吗?小气鬼!一家子都是小气鬼!你瞧瞧那小茹给我找的衣服,分明就是最不漂亮的一件!”蝶影撇着嘴,似乎有着说不尽的委屈。
管辂仔细看了一下她身上穿的衣服,sè泽暗淡无光,布料粗糙,不用说,这肯定是小茹从集市上随便买了的一件农妇穿的衣服。不过蝶影穿上这件衣服,那份高贵的气息依然没有被掩盖,强大的气场依旧逼人。可惜的是这蝶影和小茹都不是什么真正的淑女,她们俩撒起娇来都足以让管辂头疼不已。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集市上逛逛,我给你重新买一件吧?”管辂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呀!好呀!不过这个不急,你还是先告诉我怎么做饭吧!”蝶影有些激动地看着管辂。
在穿越前,他很dú lì,也做得一手好饭,不过现在都穿越了,而且还是个孩子,家里这么多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装作对做饭之事一窍不通的为妙。管辂抬头望天道:“如果我知道怎么做饭,太阳就从西边出来。”
“切!真是没出息,算了,我还是自己学着做吧!”蝶影说完便转身离开。
管辂就当她是心血来cháo,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他继续靠在椅子上悠闲地研究着《易经》,没过一会儿,他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救命,而且好像还是从厨房方向传来的。管辂立即扔下手中的书就往厨房跑,待他跑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厨房里已经烟雾滚滚。一直在房中做针线活的管夫人和小茹也循声赶了过来。
“笨蛋!生火不是你这样整的好不好?”小茹拉起蹲在锅旁的蝶影,朝着洞口吹了两下子,火便升起来了。
蝶影十分难为情地站在那里,不停地咳嗽,管辂实在受不了这刺鼻的烟雾味,在小茹升起火之后,他就转身往门外跑。不过和他在穿越前一连几个月清晨都烟雾滚滚的状况相比,这点烟雾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们俩都赶紧出来,赶紧出来呀!”管夫人在门旁用袖子遮住鼻子,喊着蝶影和小茹。
小茹拉着蝶影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蝶影满脸是灰,像个大花猫以后,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你今后还是不要进厨房了吧!知难而退,知难而退哈!夫人说不会做饭就不可以当管家的媳妇是向我说的,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
“你!”蝶影怒视着小茹,不过在夫人面前,她也不好发作。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呀?”管辂来回地抽了几下鼻子。
“没有呀,你这是什么鼻子呀?我们没闻到呀!”小茹笑嘻嘻地说着。
“有!确实有一种烧焦的味道!”管夫人有些紧张地说道。
“蝶影,你刚刚做饭的时候在锅里放水没?”小茹直视着蝶影,眼神里显露出一丝恐慌。
“做饭要在锅里放水吗?”蝶影紧蹙黛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小茹。
“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呀!”
虽然生起了火,但是应该不至于把锅给烧爆炸吧?管辂认为到了自己表现大男子主义的时候了,他二话不说,摈住呼吸冲到厨房里,然后拿着瓢舀了一瓢水以后就往锅盖上倒,当听到滋滋声之后,他扔下瓢就往门外跑。
管夫人上前拽着他的手说:“我都喊你不要去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娘,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我做事之前会判断准确的!放心!”管辂说完,转身笑嘻嘻地看着蝶影道:“大小姐,千金大小姐!今后做饭这样的事你还是不要掺合了!不然的话,我们家有可能没地方做饭了!”
蝶影低下了头,十分内疚地道:“不会了,再也没有下次了!”她说着,说着,竟然抽泣起来。
一见她哭,管夫人赶紧上前安慰,管辂也在一旁道:“没事了。你也是一片好心,不要伤心了!”
“我从小到大都不知道做饭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想学呀!我真的想做饭给你们吃,我不想整天呆在管府什么事都不干!”蝶影趴在管夫人的怀里哭了起来。
“我们问你的身世,你也不说,不过看起来你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住在我们家真是委屈你了!”
“夫人,你这是要赶我走吗?”碟影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管夫人。
“不是呀。你还是先好好休养身体吧!等你完全好了,我们再说这些事。好孩子,别哭了,别哭了!”管夫人抚摸着蝶影的头说道。
小茹趁着蝶影在夫人怀里哭泣的间隙将管辂拉到一旁道:“她就喜欢用哭来赚取别人的同情。我看她有点古怪,你是不是要赶紧想办法把她送走呀?”
“古怪?此话怎讲?”管辂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小茹。
“据我这两天的观察,她在晚上都不睡觉的!”
“啊?别胡扯了!也许是失眠吧。我知道你不想让她住在我们家里,但是她不是现在有伤在身嘛。等她好了,她自己就会走的!”女人之间就是喜欢争风吃醋,管辂这会儿都习以为常了。而小茹见他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