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东看着郁暖言,轻轻伸出手,为她擦拭脸上的透明色的泪迹,继续道,“暖言,为了你母亲,你都要好好的生活不是么?否则,你怎么对得起她?对不对?”
郁暖言咬着牙,沒有躲开他的手,却也沒有说话。
陆宸东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继续道,“暖言,你看,你都长了这么大了,你的亲生父亲还沒见过你吧……”
郁暖言的身子微微一颤,男人的声音继续传來,“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答应帮你找你的父亲……怎么样?这个条件很合算吧,我想你的母亲,一定很思念你的父亲吧!”
若是陆宸东之前的话只是让郁暖言犹疑或者动摇的话,那么这句话,正中红心,郁母有多么的思念那个一走了之的父亲,郁暖言心里清楚的很,小时候,她经常看见母亲一个人偷偷的哭,夜里醒來的时候也会听到母亲的哭声。
记得有一次郁暖言四五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都说要沒救了,但是母亲就是不放弃,求医生一定要救她,救活她,她日日夜夜的守在郁暖言的身边三天,郁暖言才醒了过來,脱离了危险。
母亲看见她的时候说了一句让郁暖言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的话,她説暖言,我已经失去了他,不能再失去你了!
可是现在的郁暖言不禁想,若是自己当时真的死了,当时才二十多岁的母亲还有可能获得幸福吧。
因为自己的出生,母亲便有了守护的必要,有了等待的必要,守护自己,等待那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归來的人!
归根结底,罪魁祸首竟是自己!
“陆先生,你赢了……”郁暖言比上眼睛,低低的说着,声音无力。
“……我可以呆在这个别墅里,成为你的情人,但是你也得答应我……我们的关系,保密,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我的母亲知道,还有……帮我找那个人……”
这几个字,说起來是那样精简,但是郁暖言却觉得自己是用尽了身体的所有力气。
用尽所有力气,在把自己出卖!
陆宸东淡淡一笑,“暖言,你早该有这个觉悟的,真是让我操了不少心呢!”说完,他再次端起桌子边已经几乎快要凉透的米粥,抿唇一笑,“都凉了呢,可惜!”
“沒关系,我吃!”郁暖言忙接过碗,拿起勺子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看着郁暖言的样子,陆宸东不由得觉得可笑,甚至隐隐的來流露出一丝不屑,他伸出手,捏住郁暖言的下巴,淡淡一笑,“郁暖言,我还真以为你长能耐了呢,现在看來,也不过如此,早知现在的结果,当初装个什么贞-洁烈女,想想就让人恶-心!”说完,他松开手,再次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声。
郁暖言扭过头去,心里一阵阵的冷滞,拿着勺子的手猝然的收紧,但是她紧咬着牙关,压抑着心中的那种悲凉和无奈,不说一句话,只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不断的落下來,掉进碗里,掉进心里。
“我陆少想要得到的女人,从來就沒有得不到的!不过是女人罢了!我陆少要多少沒有?还有你母亲,估计当年不过是别人玩了,肚子玩大了人跑了她竟然还傻傻的等着,真是可笑!”
陆宸东说完,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郁暖言,冷冷一笑,便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嗖----”的一声,陆宸东感觉一阵劲风传來,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响,一个碗摔落在门上,然后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瞬间粉碎,粘稠的米粥洒落下來,溅了站在门前的男人一身。
“陆宸东,你怎么侮辱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准……说我的母亲!”女人带着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來。
男人微微的眉头蹙起,一股肃杀的感觉在他的周身慢慢的散发出來,他慢慢的转过身,三两步的走到床边,然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郁暖言,你这是在找死么?”
郁暖言仰着头,因为呼吸困难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但是眼神里却沒有丝毫的妥协,她断断续续的道,“陆宸东,你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好了……”
掐死我,我就不用痛苦了,无论是母亲,还是我自己,都不用痛苦了!
“呵呵,你想死?沒那么容易!”男人说完,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重获呼吸的郁暖言抚着胸口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看陆宸东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郁暖言呼吸一滞,“陆宸东,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刚才还答应的事情现在就忘了?那我现在就來告诉你我要干什么?!”陆宸东说着,猛地倾身将郁暖言压在床上,黑亮的眸子里映出郁暖言有点惊恐的表情,“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把瓷碗摔向我的时候不是底气挺足么?不过真是可惜呢,沒砸中,我陆少的命可是很大的,不过你……却要为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说完,身后一把扯掉郁暖言的t恤,看着她光滑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嘴角沁出一丝冷笑,“当你违逆我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你这个贱-女人,真当自己是个宝么?我告诉你,陆少我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但是我他-妈的就是不想放过你,你能奈我何?我想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所以聪明点,你最好给我乖乖的!”
郁暖言咬着牙,双手互在胸前,眼里大片大片的泪珠陡然的滑落,不想让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卑微,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那些泪水。
一年以前,她被逼无奈卖身于他,一年以后,她以为的新生活再他出现的那一刻崩塌陷落。
是她太天真,以为命运会就此放开她。
现在才知道,命运,从來就是不可逆转的存在。
而她,不过是被命运玩弄在鼓掌的一个可怜的存在。
“哭?哭什么哭?小爷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了!赶紧把眼泪给我逼回去!”陆宸东说完,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逼近她白的几乎透明的脸。
郁暖言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他,眼泪的温度触及到男人有些微凉的指尖,灼烧出來大片大片的悲凉,但是她仍然死死的盯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
“你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么?我说你不准哭你沒有听见?不准哭!!!”男人的暴喝声传來,抓住她头发的力度骤然的收紧,郁暖言轻轻闷哼一声,随即淡淡一笑。
“怎么了陆先生?我为什么不能哭?是不是我的哭泣会让你觉得你现在在做一件多么可-耻就和卑-鄙的事情?让你看清你的这双手是多么的罪恶和黑暗?真可笑?陆先生你也会怕么?你也会害怕报应么?你……”
“啪----”的一声脆响,郁暖言只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接着两只纤细的胳膊就被人猛地抬至头顶,细细碎碎的松开皮带声音传至耳膜,郁暖言心里一紧。
待要挣扎,男人已经倾身上前,一把扯掉她下身的运动裤,接着男人腰部向前一挺,沒有任何前戏和爱惜的刺进她的身体……
“嗯……”郁暖言忍不住的发出一声惨叫,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如纸,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破,甜涩的血腥味道弥散在嘴里,散发着淡淡的苦味,心里的痛楚远比身体的要强太多,她咬着牙,看见男人狠戾的双眼,眼里再次沁出无助的泪水。
男人看见她的表情,心里一阵快意袭來,倾身猛地咬住她胸前的玫红,下身也不短的倾入着,不管身下的人是多么的痛,不管那双迷蒙的双眼多么的让人心疼,他仍然是不断的占有者她,掠夺着她。
他就像一只泄愤的野兽,遇见不听话的猎物便会狠狠的虐杀,就像身下的这个女人。
从第一眼见到她,到现在,两人纠缠了算是有一年了吧,虽然其中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们是分开的,但是幂幂之中似乎就有一只手,将她推到他的面前,变成他聊以自-慰的祭品。
她于他來说,不过是个祭品!
血腥的味道在周围的空气里弥散,他一次次的占有着她,用尽各种让她羞辱的方式,折磨她,玩弄她,直到她终于忍不住的大声的求饶,直到她大颗大颗的流着让人心疼的泪水,直到她……昏死在自己的身下,他才终于停止了所有动作……
看着这个孱弱的女人,他咬了咬牙,伸出手指碰触到她苍白如纸的脸颊,眉头微微的蹙起,怎么就不肯屈服于我,一年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让你好好等我,可是你……怎么对我的?……
……不是我想这么对你,是你……是你先我一步,背叛了我们之间的诺言!
郁暖言,这是 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