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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江湖零落恩怨巧,家仇不知何时了

书名:绫罗香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北水一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夜。

    黑夜。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乌鸦寒鸣,大凡有形体的东西都已消逝,苍茫隐没。俗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在这遮掩人们双眼的夜里最适合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

    一条官道。

    “驾,驾。”一个男子正狠狠的把马鞭抽在飞驰的马匹身上。

    “怎么办?锋哥,他们要追上来了。”马车内坐着一个女子,怀抱一双儿女。驾车的男子坐在外面,正拼命鞭打着疾行的马匹。二人神情慌张,面sè苍白,衣服血迹斑斑,男子肩上更是有一个血洞,潺潺血水不断从中往外冒出。

    “唉,没想到竟招灭门之祸。咳...咳...连谁是凶手都不知道。但也没想到他们竟这么狠毒。咳...咳...”那男子满脸悲伤地说道。

    “这可苦了我们这俩孩子,这该怎么办?”说着这女子就低声哭泣起来。

    “咳...咳...一会我下去引开他们,你先带着俩孩子逃跑。”此时男子脸上充满了毅然和决绝。

    “不行。锋哥,我不能没有你。你受这么重的伤,你打不过他们,你会死的。”女子泪眼拂面,可怜地看着男子。

    “什么不行?要不一会咱们谁也逃不了。我死不足惜,你要好好养活凌儿和鑫儿。在他们没有实力之前,别向他俩讲今天的事情。但记着要给我报仇。”

    “锋哥,呜呜...我一定会养活他们的。呜呜....”

    只是源锋已跳下车去。女子接过缰绳,驾驶马车飞驰。

    紧接着大概仈jiǔ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骑着马将源锋围在中间。“怎么就他一个人?老二,你带着老三,老四去追那女子。”一个头领发号施令。说着被吩咐到的三人便顺着马车的方向追去。

    “说,神龙玉佩在哪?”只听一个黑衣人凶神恶煞地问道。源锋没有答话,而是在心中默想:神龙玉佩是我源家最大秘密,只有我和几个护族长老知道,他们又从何而知?再说我源家势力也不弱,怎么在这帮人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他们是什么来历?

    “快说,不说杀了你”适才那黑衣人看这源锋没答话,不禁恼羞成怒。

    “哈哈”,源锋不禁大笑,“告诉你们,你们就会不杀我?就不怕我将神龙玉佩的事告诉其他人?”在死亡面前,源锋反而不再害怕,只盼唐玲能带着俩个孩子逃出生天。

    “说什么废话,先擒住再说”于是源锋与一行黑衣人争斗起来。黑衣人实力虽不弱,但源锋以其源家家主的身份也能与之纠缠半刻,而落败已是无疑。我们暂且不表。

    再说唐玲一女流之辈本身武功不高,还怀抱俩无知情形的孩子,自是焦急万分。此时天已灰蒙蒙亮,逃脱更是困难。三个黑衣人驾着快马一路追逐,两者距离已不断缩短。但天无绝人之路,前面出现一三岔路口。此时唐玲没有迟疑,将一块龙形玉佩和一个铜钱状铁片系在男婴脖子上之后将其放在路边草丛,上车亲了一口怀中女婴后,泪眼婆娑。

    “驾...那女人在那。”眼看三黑衣人将至。唐玲一声大喝:“驾”马车朝另一方向飞驰。三黑衣人紧跟马车向前追去,不出半刻,三黑衣人已将马车包围。

    “下车,将神龙玉佩交出,饶你不死。”黑衣人恶狠狠地说到。

    “我不知道什么神龙玉佩,要杀要刮随你便。”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乖乖交出来较好,不然的话就让你尝尝爷爷门的厉害。”那黑衣人说话更加yīn沉。

    “哼。我知道也不会到诉你们。”唐玲真是不知道什么神龙玉佩,毕竟这种家族辛秘不会让一个女子知道的。

    “呦呵,还是一个烈女子,老四,采yīn补阳之术快大成了吧,这女子就交给你了。”那黑衣人中的二哥说道。

    “谢谢二哥”一黑衣蒙面人答应着向唐玲走去。

    “你干什么”唐玲看到他此时那yín邪目光,吓的魂不守舍,惊颤无比。

    “干什么,当然干你了,来吧,小妞,大爷一定让你欢快死去。”

    老四跳上马车就粗暴地将唐玲拉近马车内,随即马车内传来衣服的撕裂声,挣扎的叫喊声以及老四残忍的欢笑声。而老三和老二骑马立在马车周围对这视而不见。不一会儿老四从马车出来盘腿坐在地上,手中结着古怪手印,只见其脸sè毫无血sè,汗水淋漓,霎是古怪。

    此时东方已泛起了鱼白肚,氤氲雾气弥漫人的双眼,迷蒙人的脑袋。

    “风吹落叶孤鸟鸣,白衣长飘侠客行。要问天下豪杰士,恶谷八仙不愧名”未见其人,唯听一句长号传出。老二和老三不由得谨慎起来,从声音中能听出吟唱之人亦是江湖中人。

    随音而至,步行来了一个大概二十岁左右,穿着粗布衣服,肩挑两担货物,但面sè清秀的年轻男子。

    “哎,那俩贼头贼脑的乌龟,挡着本大爷路了,还不让开”。谁也没想到那年轻男子指向两黑衣人这么嚣张说道。

    “哼,找死”老三骑马向那年轻男子跑去,手中虎头大刀也顺势向那男子头上砍去,毫无疑问,在老三心中那男子已身首异处。

    “老三,小心。”那黑衣人中的二哥连忙喝道。但已迟。只看见年轻男子在大刀快砍下来时向马腹下滑去,手握俩马前腿,马匹失去平衡,老三从马上摔下。

    “哈哈,哈哈”那初战得胜的年轻男子指着老三大笑道,“连马都不会骑,还来杀人?要不本大爷先教你骑马,再来杀我?哈哈,有意思,哈哈,有意思,太好玩了。”这年轻男子竟越笑越得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时而拍腿,时而捧腹,好不欢快。

    老三觉得羞愤无比,脸sè时青时白,站起来拎着虎头刀再次向年轻男子头上砍去。这年轻男子武艺也是不弱:两腿夹住箱子,身子后仰。在老三觉得失手急忙抽刀时,这年轻男子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青翠竹箫,猛的敲向老三的头,口中还振振有词:“看你怪好玩的,没想到这么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我敲死你,”

    老三本是他们那门派掌门第三弟子,没想到此时被一个年轻男子打的竟毫无还手之力,心中自是恼怒,早已将师傅告诫的不得使用本门武功的训诫忘记,只见其大喝一声,一个后空翻站了起来。面sè赤红地向年轻男子叫道:“今天你必须死。”

    而那年轻男子反更加兴奋:“好玩好玩,你还生气了,乖徒儿,大爷教你骑马,咋样?”

    黑衣老三恼怒万分,后腿蹬地,双手猛向前探,在快抓向年轻男子胸时,一只手竟快速向其脖颈袭去,那年轻男子措不及防,只得全力防守要害,胸部被那老三抓出一道血痕。而后那老三退去,冷笑不已:“我还以为你多么厉害呢,就这点能耐还想当我师傅,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不过一个快要死的人了,我原谅你便是。”

    “呵,大言不惭,刚才偷袭我,你还认真了,再打。”那年轻男子年轻气盛,着急道。

    “老三,快快解决了他,老四到最后关头了”老二对老三喝道。

    这老三也不迟疑,拳风阵阵,砸向年轻男子面门,没想年轻男子偏头闪过。老三反应也是灵敏,忙化拳为掌向年轻男子脖颈砍去,就在那青年男子防守脖颈之时,可没想到那老三忽然一个苍鹰搏兔之势,掌化为爪,然其速度比前一招更甚,一把抓住那年轻男子肩膀,甩向路边树木。那年轻男子撞上大树,口吐鲜血。这等孩童之心未泯的人绝计是斗不过城府极深的老江湖。

    “你死吧,下辈子别这么自大”只听老三大喝一声,双手呈鹰爪状向年轻男子头部抓去。可江湖水深,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双爪还未触及年轻男子头部,老三就已摔下,躺在地上悲叫。

    “谁?”老二大叫一声,此时不由更加谨慎。

    “我们恶谷八仙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教导了?”只听一阵破空之声,飞来一男子。这男子生的好是英俊:头戴青紫双sè冠,身披纯白连衣袍。腰佩红缨玲珑玉,手拿山水折叠扇。面如白玉,唇若朱红。开扇闭扇之间无不显示出书生雅气,谁也不能把他与刚才那霸气无理的话联系在一起。

    “八弟,是谁打伤的你?我们恶谷八仙还没到任人欺凌的地步?”这书生男子向那被打伤的年轻男子问道。

    “五哥啊,是那个拿虎头大刀的。对了,你怎么在这啊”那年轻男子反问道。

    “二哥就知道你出来肯定会出事,让我跟着你。哼,回去再找你算账”,那书生男子又转向三个黑衣人问道:“大道共天下人所有,为什么要打伤我八弟?”。

    老二和老三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二人在这紧要关头并不想惹是生非。老二向前跨出一步,左手为掌右手成拳,行了一个江湖礼,说道:“这位兄台,刚才三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实在抱歉,还望海涵。”

    “哈哈,天下有道,不行无义之事。天下无道,多无义之举。你二人打伤我八弟,还想善了?今天定要向你们讨教一个说法。”这书生男子也不是一个善茬,说话这般逼人。

    那边老二眉头一皱,想到老四还在调和yīn阳之术,受到波及恐会走火入魔,于是又向前跨出一步,随之体内内力外放,化作一只丑陋的毒蝎猛然向那书生男子刺去,想给那书生男子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那书生男子修行也有几十载,感知自是非凡,感到情形不对,急忙打开折扇挡住那只毒蝎,自身内力在这一刻也是猛然外放,化作一只锋利的毛笔向老二刺去,那老二只感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但不敢恍惚,急忙将体内内力集中于两掌,化了那毛笔,此时才知道那书生男子竟有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实力。

    “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苦苦相逼,再说你我二人实力比相上下,真要动手你也未必会赚到什么便宜。不如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就此别过,你看怎么样?”那老二向书生男子建议到。

    书生男子没有答话,而是在心中默想到:八弟现在受伤,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不过得要那匹马车,这么多的货物不好携带。“夫仁者,己yù达而达人,己yù立而立人。你不仁为何不允许我不义,不过你想走也可以,那辆马车留下”书生男子一脸正气说道。再说那黑衣老二想着刚才已对那女子进行检查,并没有发现神龙玉佩,也想做一个顺水人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黑衣老二退后将马车让出,书生男子与年轻男子驾着马车赶会谷中。“八弟,你上马车中去,早上天寒,注意伤势。”

    “额...五哥啊。你看这大地多么辽阔,这阳光多么明媚,这....”

    “阳光?现在大清早哪有什么明媚阳光?”那书生男子一脸鄙视的看着身旁的八弟。

    “五哥啊,我不是胆小,你知道的,小时候我就将谷中的老鼠消灭干净了”

    “别贫了,快进去吧,进去好好做做心理准备,大哥不在谷中,二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额...二哥?里面有一个死人。”那年轻男子顿时泄了气,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一张脸好像要紧凑一块,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死人?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是怕你说我胆小吗”

    那书生男子听八弟说里面一个死人,就掀开了帘幕,但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死得这么惨的人:只见唐玲除了头之外全部干枯,而头部上眼球突出,瞳孔涣散,很明显全身jīng气被人尽数吸去。

    “不进去就不进去吧,带回谷中,看看是何人所为。驾...驾...”俩人驾驶马车向恶谷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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