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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静心潭
“小师妹你耍诈！”周才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略带怒意的喊道。
方才听见那一声脆响，周才立即转过头去，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根本顾不及与小师妹的打斗，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振。而机灵的小师妹则趁着周才发呆的间隙，凌空一掌将周才拍飞了出去，说来这场比试却是小师妹胜了，回过神来的林振哪能不恼羞成怒。
面对周才的职责，小师妹却是毫无歉意，吐了吐舌头，又学着师父的口吻道：“师兄，你可是跟我在切磋呢，哪有心思顾得旁人啊。你若是rì后如此遇上了敌手，那岂不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周才气结，虽说不甘心，但也无言以对，只得耍横道：“刚才那招不算，你这是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我们重新比过！”
小师妹却不买周才的账，笑道：“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师兄，你难道想欺负师妹我吗？”
此时的周才脑袋都大了，平rì里一直被这个唯一比他小的师妹戏耍又不得报复，此次比试，正好借此机会小小的教训她一顿，或许还可以说一句：“小师妹，若是你以后再对你师兄我无礼的话，我可是会像今天一样教训你的哦！”此时却完全成了泡影，周才心里是有一万分的不甘心，心里骂道：“你个林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现在出事，害的我连小师妹都没胜过，真可恨！”
这时，陈逸然却发话了：“周才，这场比试是你输了，莫要强词夺理。”又对弟子们道：“时至晌午，你们都去吃饭吧，吃过饭后继续修炼。”语罢便不再多做停留，起身朝堂外走去，快步出静心堂时，陈逸然突然道：“林振，你随为师前来。”也不停留，径直出去了。
林振听得师父唤他，心里一惊，心想自己一定是闯祸了，不敢怠慢，尴尬的对徐方道：“徐师兄实在对不住了，我rì后一定会还你一把新的剑的。”
徐方也回过神来，却是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仿佛碎掉的这把剑不是他的一样。要知道，虽然这把普通的铁剑不会跟随万剑门弟子一辈子，但弟子们也都会jīng心爱护，有一点点的损坏都会心疼不已，更不说莫名其妙的碎了。再者，门内也有规定，若是损毁了佩剑，弟子们必须自己购置一把新的，虽说没有太大的惩罚，但终归少不了师父的责骂，谁会如此风轻云淡？
徐方道：“无妨无妨，看来小师弟的道行还是相当可以的，也算师兄我开了眼界，无妨无妨。”
徐方虽这样说，但林振心里依旧是过意不去的，奈何师傅呼唤，也不好让师父等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起身便向门外了出去，一会便不见了身影，谁也不知道陈逸然带着他上哪去了。
众弟子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窃窃私语一阵后，便三三两两的走出静心堂去用午膳了。
到了下午，弟子们依旧像平rì里一样到静心堂来修炼，但下午的修炼却是随意了许多，有的闭目休息心法，有的练剑，有的相互切磋，不一而同。只是与平rì不同的，今rì陈逸然并为前来指点弟子们修炼，弟子们都猜测是与上午的事有关吧，但谁也不知道，三句话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没人再问了。
山后的一片树林中。
上午的比试一结束，陈逸然便把林振叫到了这里。这片树林茂密葱郁，都是一棵棵参天巨木，林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的鸟鸣，点点阳光洒在地上，景sè却是不错的。
此时的陈逸然，面sè沉重的站林振面前，而林振则是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前的地上，却是散落着数块碎片，铁剑的碎片，想必是林振所为。
“振儿，你在为师刚传你万剑清灵决的那天就有微风拂面之感，此事当真？”陈逸然紧皱眉头，语气凝重的问道。
林振整了整心神，微微顺平了气息，抬起头道：“是师傅，弟子不敢欺瞒师傅。确实在那天就有了那种感觉，起初我以为是周才在戏弄我，可后来发现确实如此，弟子询问过师傅，可师傅说要突破第一重，没有半年左右的修炼是做不到的，师兄们也这么跟我说，所以弟子才不敢告诉师傅。”
陈逸然点了点头，道：“为师确实与你说过此事，但你如今快突破广灵境第二重却是千真万确，莫非……”说道这里，陈逸然停了下来。林振好奇的问道：“师傅，莫非什么？”
陈逸然又思量片刻，随即拿起一把弟子用的佩剑，递给林振，道：“振儿，你拿着这把剑，但切记不要运功，待为师试探一下。
林振虽然不解陈逸然为何如此，但还是接过了剑，握在手中。适才陈逸然交与林振一把剑，教他运起神元，结果那把剑确实像在比试时林振无意间震碎徐方的那把剑那样，“叮”的一声脆响后裂为数片散落在地，但此时陈逸然却让他不要运功，林振十分的不解。
陈逸然也不多做解释，左手向林振手中的剑一招，那把普通的铁剑如同有灵xìng一般立刻抬了起来，林振一惊，但随后陈逸然伸出双指，恰好夹住了飞起来的剑，林振顿时感到自己的右手被吸附在了剑柄上，动弹不得，竟有些慌了。
陈逸然低声道：“振儿，站稳了，别叫出声来。”
林振听了，心里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只得站稳了脚跟，一动不动。
陈逸然又伸出右手，飞快的点了林振的灵墟、天府两穴，顿时，林振的脸扭曲了起来，仿佛此刻正在经历无比的疼痛一般，但他却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站着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陈逸然见此，却并未停止，反而口中念咒，右手凌空划决，轻喝一声“灵！”刹那间狂风大作，满地的落叶都被吹了开去，陈逸然与林振执着的那把剑亮起了炫目的金光，但那金光只是一闪而过，随后金光被一阵刺目的蓝光所覆盖，那阵蓝光太过耀眼，只是一闪即过，随即“彭”的一声巨响，林振的身子倒飞了出去，砸向了身后的一棵树，摔倒在地，晕厥了过去。陈逸然也是被那股狂风逼退了数步，但凭着道行高深，没有向林振那样被震飞出去，只是左手微微的颤抖着，苍老的脸庞上挂满了愕然之sè。
狂风过后，林子里安静了下来，两人手中的剑早已被震作飞灰，陈逸然沉默的望着不远处不省人事的林振，许久过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流云啊流云，这孩子体内居然有如此刚烈的剑气，怕是活不了多久啊！唉……看来这一天终究要来啊！”随后便不再多言，谁也不知道陈逸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眼望去，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慢慢的向前走着走着，似乎远处有那么一点光芒，蓝sè的光芒，忽明忽暗，忽隐忽现。又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一种空洞的呼唤。于是轻轻的睁开了眼。
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没有一点妆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人一眼看去就有一种脱去了俗世尘烟的清新之感。
“振儿你醒啦，瞧你满头大汗的，做噩梦了吧。”一声问候入清玲一般悦耳，听着无比舒服。
“娘，我这是在哪？”迷迷糊糊的林振睁开了双眼，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种全身无力的感觉，却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振儿你先躺着，娘给你擦擦脸。陈长老说你修炼过力，身体不支晕厥过去了，休息一会就好了。”林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热毛巾轻轻的给林振擦拭着满脸汗水的脸庞。
“师父？”林振皱了皱眉头，这才回想起来那一地的铁剑碎片，那刺眼的蓝sè光芒，那剧烈的疼痛和陈逸然那沉重的表情。猜道应该是自己晕过去后陈逸然带自己回来的，既然娘说自己是修炼脱力晕过去的，想必师父对娘也有所保留，自己也不好多言，便没再说什么。
吃了些东西后，林振的全身无力有了点好转，又问道：“娘，师父有没有交代什么？”
林夫人一边忙一边道：“有啊，我正想和你说呢，陈长老交代你好好休息三rì，三rì之后的清晨在屋后的柴垛那里等他。”
林振奇道：“柴垛？为什么师父没有让我去静心堂而让我去柴垛那里等候他？”
林夫人笑了笑道：“陈长老没有细说，你照做就是了，陈长老自有分寸的。”
虽然林振还是满脑子疑惑，但也无心再追问，加上身心疲惫，便又睡过去了。
宁静的夜晚，屋外。
“林夫人，你放心吧，老夫是不会让振儿受到伤害的。振儿的情况，老夫也是始料未及，如今之计，只有让振儿跟随老夫继续修炼方能在rì后缓解振儿的痛楚，老夫也自然会尽全力帮助振儿让他误入歧途。”陈逸然的语气十分的郑重。
林夫人叹了口气，道：“那有劳陈长老了，想不到振儿小小年纪就背上了如此大的冤债，我这当娘的怎么对得住他啊。”
陈逸然听罢也是叹了口气，只得安慰道：“这大概都是天意吧，振儿天生与其他的孩子不同，也是一个可造之材，老夫也希望对他悉心教导，也算是我为他的爹做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林夫人惆怅的望着远方，也不再多说什么，过了一会便回屋休息去了。
夜，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着。
三rì之后的清晨，此时已到了深秋，天气渐渐变的寒冷起来，林振在娘的嘱咐下多加了一件薄袄，今rì便是约定之期，林振站在屋外的柴垛旁静静的等候着。
没过多久，陈逸然便来了，此时的陈逸然面sè平和，却比前几rì苍老了几分，想必这几rìcāo劳过多了吧。
尽过礼数后，陈逸然微微点头，对林振道：“振儿，你随我来罢。”说吧便转身朝山后走去。
林振也不怠慢，虽然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但还是跟了上去。
清晨的山路，略微cháo湿的空气夹杂着些许泥土的气味，两旁的树林中不时传来几声鸟叫，让人神清气爽。
一路上，陈逸然也不说话，只是迈着悠闲的步伐往前走着，林振跟在陈逸然身后，这条山路在他之前砍柴的时候早已走了数百遍，一路的风景都已经记在心里了。
又走了一段路，陈逸然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只是拐了几个弯继续走着，此时的师徒二人已经走到了很偏僻的地方，不时传来流水的声音，大概是溪涧之类吧。
林振望着跟前的陈逸然，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静心潭。”陈逸然缓缓的吐出这三个字。
“静心潭？”林振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倒是与弟子们修炼的地方“静心堂”有几分相像，但却从未听陈逸然提起过，周才也从未向他提起过这个地方。
“师父，那静心潭是何处？”林振好奇的问道。
被如此询问，陈逸然只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便不再多言，继续往山中深处走去。
又是走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此时连林振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这里是偌大的玄武峰里微不足道的一处山林。
此时的山林已不再像来时的那么寂静，偶尔会响起一声嚎叫，林振甚至微微有些害怕，但看得师父脚步不停，自己也只好跟上去，那些嚎叫，想必是山中的野兽在作怪罢。
走着走着，前方开始传来流水之声，但能清楚的听得，那不是山涧小溪之流，而是瀑布之属。越是走进，水声也越是洪亮起来，周围的空气也渐渐的变的cháo湿，想必他们是再朝着一处瀑布走去。
钻出最后一片树林，眼前景象豁然开朗，此时的林振，早已惊的合不拢嘴了。
眼前，一匹白练自百丈高空奔腾而下，倾泻入下方一个清澈见底的潭中，激起阵阵水雾，又有rì照，林振头顶的空中竟是架起数道虹桥，如同仙境一般，美不胜收。
瀑布下方的清水潭，宽约数十丈，潭水清澈无比，潭中时不时游过几条金鲢，鱼身肥硕。潭中更有三块出水之石，高过水面一丈左右，三块石头成三角排列，矗立于潭中，石头顶部光滑无比，到像是一张椅子一般。潭中最为奇特之处不是这三块石头，而是瀑布落于潭中之处，如此气势的瀑布倾泻而下，本会激起无数水花，但这静心潭的瀑布，却是如同有人施了法一般，落水之处的三尺之外不起一点波澜，只在入水之处激起一阵水雾，被山风一吹，飘散开去。周围的潭水平静如一面铜镜一般，这让林振感到十分的奇怪。
林振竟不知道自己住在此山多年，每天对着rì出rì落，以为人间美景便是如此了，却不料山中还有这么一处气势恢宏的瀑布，立于前，再高大的壮汉都如同一粒尘埃，微不足道，上天造物之鬼斧神工可见一斑。
林振依旧被这恢宏的场面震撼着。一旁的陈逸然却是面不改sè，平rì里，依他的道行，御剑飞行眨眼一瞬便过百里之遥，自然不会花上一炷香的时间走这崎岖的山路，今rì带着林振走脚程，如此蜿蜒的山路也是记得清清楚楚，想必已来过很多回，对这人间奇景也是熟悉不过了罢。
等待了片刻，林振一脸的震撼之sè缓缓收敛，陈逸然微笑的对林振道：“振儿，这便是静心潭了。”
林振依旧再欣赏着这普通人一生都难以见到的景sè，赞叹道：“这便是静心潭啊，真是漂亮极了，以前我砍柴之时候，却从来没来过这呢。”
陈逸然微微一笑，转过脸去看着眼前恢宏的瀑布，缓缓道：“此处乃是玄武峰禁地，静心潭周围有掌门布下的禁制法术，若无解除之术，无人可以寻到此处。”
林振一惊，这片漂亮的水潭竟是本门禁地，难怪从未听师兄们提起过，但此时的林振确实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何师父要带自己来此处。
陈逸然对林振的不解也是心知肚明，接着道：“此潭乃万剑门创派之处就已存在，也是玄武峰的灵穴所在，故此处灵气充裕，连这静心潭的潭水都有几分淬体之效。此处原先乃是历代玄武峰大长老闭关之地，后来因为一些变故，所以掌门将之封于山中，不再有他人入内。今rì为师带你来此处，便是想让你rì后在此修炼本门心法。你可知道，三rì之前，你为何能轻易何震碎徐方佩剑？”
林振心里一惊，他也不是傻子，自然隐约猜到师父带自己来到玄武峰的禁地会与三rì前自己意外震碎徐方师兄佩剑有关，但却没有想到师父让自己在这静心潭中修炼。“请师傅赐教。”林振也是急着弄清此种缘由，顾急道。
陈逸然微微叹了口气，道：“在你丹田之内，有一个剑灵封存于内，这便是为何你当rì会轻易震碎剑的原因。”
林振的脑中“嗡”的一声响起，就陈逸然这么一句话，对林振来说远要比这静心潭的景sè来的震撼的多，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丹田内居然还有个“灵”，却是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林振强压下心中的震撼，声音略带颤抖的问道：“师父，剑灵是什么东西？”
陈逸然看了一眼林振，沉思片刻后道：“世间万物，人乃万物之灵，除了人之外便是飞禽走兽，此类生灵本身毫无智慧，但却有不少通过千百年的修炼得道灵智可化人人形，此乃妖魔之属。再者便是草木沙石之类的凡物，此类本身却是没有任何灵智的，但世间也有一二奇物，在吸纳万年天地灵气后也会有如同鸟兽一般的灵智，如此已是天地奇物了，若是出世，修道之人必争之。得之并加以锻造便是一把神器，能让道行突飞猛进。你体内的灵便是一把剑的灵智，锻造这把剑的材料，是吸纳万年灵气的灵物，故此剑中便会存在剑灵。你丹田内的剑灵，若论起年岁，它当与这万剑山脉同齐，此物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rì后的修炼或许会对你大有所助，所以为师带你来这静心潭，一来地处灵穴，对你的修炼大有好处，二来，若是这剑灵不益于你，这浓郁的灵气也好助你压制一二。”
陈逸然这一大通话下来，林振也了解了一二。听着剑灵乃是天地集灵气孕育万年方才出世，而且或许对自己大有裨益，林振竟对自己体内的这个陌生的生灵有了些许好感。
“那师父，这是哪一把剑的剑灵，是不是很厉害？”林振一下子来了兴趣，渐渐忘却了先前的震撼乃至恐惧，好奇的问道。
陈逸然也猜到林振会询问至此，咳嗽了一声，缓缓答道：“天下间有剑灵的神剑不过一二，虽世人都知其名号，但也都是传说而已，只有古籍才回有所记载，这些古籍大多又失传于世，万剑门倒是又一册《天地谱》，记载着世间种种神器，但奈何此书乃本门珍宝，自然是封存在门中禁地，为师自然也不得而知了。”
看样子，连师父都不知道这剑灵是哪一把神剑的，林振对它也愈发好奇起来，真想不到，道行低微的自己，却是拥有一件至宝呢，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开心自得。
陈逸然又道：“振儿，rì后你便在此修炼吧，为师会把万剑清灵决心法传于你，你便在此安心修习，衣食起居都得自理，但切记没有为师带领，不得擅自离开静心潭。”
看来往后的rì子，得在这美丽的禁地过着孤独的修炼生活了，林振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害怕，这特别待遇让他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仿佛觉得自己与御剑九天的境界更进了一步。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开始修炼万剑门的剑法？”万剑门有多少剑法林振自然不知道，倒是对那套“切风十六式”大感兴趣，在看过李疆与吴宇的比试后，林振就很想练会它，所以也是急切向陈逸然问道。
陈逸然指了指林振的丹田位置，道：“因为有它，所以你不能修习任何剑法。”
林振一惊，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何？”
陈逸然把手收了回来，缓缓道：“你体内的剑灵早已对你认了主，你便是它的主人，人有自私之心，这剑灵自然也有，所以每当你握着一把剑的时候，你的剑灵都不会容忍那把剑的存在，便会通过你的经脉释放剑气摧毁那把剑，这便是为何你当rì能轻松震碎徐方的剑。要以自身修为震碎他人之剑，非将万剑清灵决修炼至上灵境界不可做到，但你有这上古剑灵，此剑有万年修为，震碎凡铁，轻而易举。”
原来，当自己握上剑时，便有一股暖流流过经脉，这便是剑灵释放出的剑气，好比修真之人运功时经脉内的真元之气一般，有形有质。但听得自己rì后不能修习万剑门剑法，林振还是十分的失望，难道rì后与人打斗起来，非要自己冒着被砍的危险去握对手的剑么？这岂不太可笑。
林振的失望，陈逸然自然能够了解，看着林振一副苦瓜脸，陈逸然不禁笑了出来，边笑边摇头道：“你啊你啊，真是不识好歹。你都有了最厉害的剑，还在懊恼不能去握那些凡铁？这说出去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林振被陈逸然这么一笑话，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陈逸然正容道：“振儿，为师现在便传授你广灵境的其他几层的法决，你好仔细听好了。”
林振也止住了笑，点了点头，师徒二人便在潭边席地坐下，林振开始努力的将陈怡然传授的万剑清灵决一字一句的记下。
花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林振终于将这千字多的法决记了下来。林振rì后便会在此独自修炼，陈逸然也不会经常来探望他，所以便把第二第三第四重的心法口诀尽数传给了林振，免得在林振突破之后不知所措。
林振深深吸了口气，这背书之类，他实在不擅长，所以花了好多功夫才勉强记下来，温习了几遍后，林振向陈逸然问道：“师父，我要独自在静心潭修炼多久？”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