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刚走进疗养房,我就看见在写着你妹妹名字的婴儿篮里,
一个女人突然抱着她,匆匆忙忙的往另一个出口方向小跑着,
当时我看见你妹妹原来躺的摇篮已经空了,吓得六神无主的赶紧追了出去。
我追了很久,最后追到距离医院最近的火车站,
当时天很冷,而且还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台北那地,火车站只要到了十一点就几乎没人了,
妈妈就追啊,最后看见那女人突然回头看我,
我一看见她是孜云,就冲她喊着,”
说道这里,何沐兰再次声据泪下的泣不成声,
“我使劲的喊着孜云,求求她把孩子还给我,
我一边跑一边喊,可是她无动于衷的继续跑,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我的脚被地上的石头摩擦出血,
我突然跌倒在地上,我绝望的以为,孜云就要抱走我的孩子,
没想到她突然停下来,然后转身看着我,
我跪在地上求着她,求她把孩子还给我,可是…可是她还是记恨我,
她大喊着说都是我害成她变成这模样,所以她要惩罚我,要让我痛苦一辈子。
耳边突然响起火车来过来的声音,我害怕了起来,
之后,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居然将…将我的小女儿扔向了地轨!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火车就从我的面前驶过,
当时妈妈真的想要冲出去抱住那个可怜的孩子,
可是一靠近,火车已经来到我的面前,还没有跨过防护线,就被弹了回来。
当时我就晕倒了,你爸爸好不容易赶了过来,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把我抱回医院。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让你爸回去再找找那孩子,可是…
可是下雨天将什么也冲干净了,连个尸体也没有!”
说到这里,何沐兰不由的嚎啕大哭的伏在尹真航的肩膀上,
“儿子啊,妈真的难受…
这件事压在妈身上二十多年,妈妈每次做梦,就会梦到那天的场景,
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一眼,还来得及抱抱这个刚出生的孩子,
就这样没了,连哭声都没有听见,
甚至连尸体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
哇…哇…这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女儿啊!”
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将安静的大厅里震彻动扬,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着,静静的没有任何举动。
但是气氛显得更加的压抑,几乎是让人沉重的悲伤!
尹真航听到母亲说出的话后,双眸也不禁的猩红起来,
紧紧的抱着哭泣不止的母亲,他知道,她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连同这个从未见过的妹妹,在知道她是遇害而死的真相后,
心里也不由的心疼。
“妈,别哭,你还有我们,还有我跟恋儿。”
尹真航轻轻的抬起拍着何沐兰的背部,安慰着母亲。
尹博钟听到何沐兰哭得这么伤心,一想到还没有好好看过就丧生的女儿,
也不由的老泪纵横,最后转身抬头,有些黯然神伤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何沐兰抽泣着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泪水,
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儿子的脸,说道,
“儿子,那孩子,长得跟你象,虽然只是看了一眼,
但妈知道,她的眉宇啊,跟你真的相似。”
说道这里,何沐兰又忍不住黯然神伤起来,
“妈…”尹真航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开口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尹真航蓦然的掏出了手机,电话的那端,突然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
“哥,我今天不回国了,箫爷爷陪奶奶要再看几天医院,我准备后天回去!”
“恋儿,虽然说我们两家是世家,但是你应该知道,
箫尧并不适合跟你在一起!”
尹真航听到尹恋儿的话后,顺势的提醒着他这个死心眼的妹妹,
然而尹恋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了句,“哥,你就别管这么多了,
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了,
不聊了,我还有点事,就是让你跟爸妈说声,没事我挂了!”
随后,没等尹真航再想要说什么,电话的那端,已经被挂断了电话。
尹真航无奈的叹口气,他这妹妹,从一开始就死心塌地的喜欢那个箫尧,
可是他知道箫尧是如何冷辣的人,对于他的妹妹,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这时,坐在一旁的何沐兰在听到尹真航刚才接电话的声音,便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真航,恋儿这孩子怎么说,是不是今天回来了?”
“不是,妈,恋儿说今天已经不回来了,
大概是后天吧,所以打给我,让我告诉你们一声。”
尹真航微微的摇头,随后对着何沐兰解释道。
“唉,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恋儿这孩子一出国,这几年越来越少跟你爸和我联系,
特别是出国了,电话也少打回来,现在啊,也不爱跟我乐呵了!”
随后,何沐兰有些失落的说道。
尹真航看到母亲的神色,便安慰着道,
“妈,你就别担心了,恋儿这孩子也大了,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知道她该做什么。妈,这几天公司我也什么事,
明天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一趟!
我也想陪你们回去看看…”
听到儿子的话,何沐兰微微的释然,随后也欣慰的叹了口气,
“好,这样也好,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
…
a市的夜
黑色的夜空,不时的有几颗耀眼的星钻镶在黑色的幕毯上,
景榭别墅的房间里,月光投射在空旷的阳台上,
豪华的大理石房间内的空旷白色墙壁上,长宽各为两米的画框,被吊摆在墙壁上。
此时,超大号的席梦斯上,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闭着双眸,慵懒的躺在了床上。
地上,混乱不堪的领带,衬衫随意丢在地上,
旁边,还有数十罐啤酒,甚至于连男人的手里,
也紧紧的撰着还未喝完的酒。
不知是睡了多久,箫尧浑身酒气的从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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