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齐冶杨的回信的时候,她就知道那封信并没有落入齐冶杨的手中,因此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可是,看着两个男人眼前的这种水火不容的情况,她刚松下的那口气,又重新的提了起来。
就在上语璇在紧张和担心中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对付上语璇的上语杉也有了行动。
她手里有那封信,她很清楚两国交战全都是假象,但她却不知道上语璇让慕予寒和魏君残易容陪她去见齐冶杨的事。
她原以为按照她的计划,可以将所有人都一网打尽的,但是等到两国开战后,她才发现,她一个人无权无势的,势力实在是太过薄弱。
而她能依靠的只有那个戴着蓝色面具的男人。
再沉思了一夜之后,她将手中的那封信交到了蓝色面具的男人手中,那男人看了上语杉送来的信后,并没有任何表示。
上语杉有些不安的望着他,他只说,“你先退下吧,此事我会处理的。”
上语杉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多问,只好退下。
她相信,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若是不善加利用,不一口气将慕予寒、上语璇、魏君残、齐冶杨全都置于死地,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戴着蓝色面具的男人在上语杉离开后,重新将那封信打了开来,将其放到火上,烧成了灰烬。
哑儿,这次我放过你们,就当是我还你的。
西齐国,陵城,某客栈。
半夜被拉去官府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上语璇顶着两个熊猫眼回到了客栈,实在不想理会跟在她身后犯了错,等她宽恕的男人。
今日便是她和齐冶杨约定好的日子,他们约好了在午时相见,她还得好好准备,看看该如何让这两个男人不被怀疑的混进圣冶赌坊才行。
最终,她教了两人一些简单的赌博技巧,让他们冒充赌客混进去,但绝对要低调,不可以闹出任何事来。
为了避免出意外,上语璇还特意给他们另外找了个赌坊,让他们进去测试。
魏君残是先进去的,但是上语璇没想到,魏君残进去没多久,就和赌坊里的人打起来了。
他还记得上语璇说的,不可以表露自己的武功,但是他扛起那些保镖,一只手一个的,也够让人受的。
没多久,就被人赶了出来。
慕予寒那儿也不见得好,他倒是安静的在那里和别人赌博,但是也不知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她的牌技真的是太厉害了。
在圣冶赌坊待了一个时辰,就赢了好几万两银子,摆谁都肯定认为他是来踢罐子的啊。
于是,没多久,他也被人赶了出来。
上语璇想哭啊,她都叫他们要低调低调了啊,这个样子还不被齐冶杨怀疑,那不是要出鬼了啊!
“两位大哥,大叔,大爷,我儿子的命就在你们的手上了啊!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啊!”上语璇被他们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只想去找死。
“璇儿,我不打架了。”魏君残咬了咬牙说道。
“璇儿,我输给他们就是了。”慕予寒安抚性的说道。
“谢谢,谢谢,太谢谢了。”上语璇握住了两人的手,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了两人那相撞的强烈的杀气,她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谁都不碰总行了吧。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上语璇在离开之前,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两人一眼。
然后,整装待发去见齐冶杨了。
幸好对齐冶杨有足够的了解,上语璇的猜测果然没错,陵城的圣冶赌坊的楼上也有一间专属于齐冶杨的包间。
上语璇跟着一名美少年上了楼,那名少年敲了敲门道,“主子,您要见的人来了。”
“进来吧。”齐冶杨那一如既往有条不紊的慵懒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那名少年替上语璇打开了门,让她进去之后,就退下了。
这间房间有里面两个房间,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那间房间里,有很多类似窗纱似的,各色丝绸。
很容易混淆人的视线。
“齐冶杨,你在哪儿?”上语璇站在丝绸外,对着里面叫了一声,问道,“小鱼儿呢?”
“哑儿,进来吧,进来自然就见到你的儿子了。”齐冶杨的声音依旧懒懒的,还带着一丝不知名的笑意。
上语璇只觉得心惊,心微微的颤抖了两下,但是为了救小鱼儿,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是必须得闯进去的。
上语璇撩起眼前的丝绸朝里面慢慢的走了进去,眼前的丝绸都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的,她掀开一块,另一块又出现在了眼前。
她真的不知道齐冶杨在这个房间里搞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迷惑她的吗?
“哑儿,两个多月不见,你可有想念的儿子?”齐冶杨那声音像是染上了一股邪气,浓郁的散不开,其中更像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上语璇没有回话,只是继续往前走,但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无论她掀了多少块丝绸,她都走不到里面去,甚至她回身的时候,她的四周也都只剩下了漫天的各色的丝绸。
那么多那么稠,让她的眼睛都有点儿花了。
“齐冶杨,你在哪儿?你出来!你把小鱼儿带哪儿去了?”上语璇站在原地,冲着房间里喊道。
这里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她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了似的。
“哑儿,别急,你儿子很快就会出来见你了。”齐冶杨那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从各个角落响了起来。
上语璇甚至分不清楚,他的声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了。
她心惊的开始在这个房间里跑了起来,可是她发现她出不去了,她真的走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