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还是那句话,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新皇地位未稳,自然在利用张家的时候还有戒备,但若是张家的威胁已大大降低之后,恐怕他的主要注意力就要集中到外患上来了,到那时,只要不是太过愚笨的君主,都应该知道以何为先?当任命何人为统帅也就呼之yù出了!如果五叔再次执掌这数十万雄兵,就等于为咱们张家擎起了天大的保护伞,只要这伞不破,就算是皇家和钱、吕、于三大世家联手,又有何惧?”
何况就算五叔不能得到统帅之职,此时咱们张家虽然表面上损失颇大,但实质xìng的力量并未受损,要真对付咱们,还是那句话,非得撞得头破血流不可,至少也是个鱼死网破。”想了想,意犹未尽的我又补充道。
父亲与五叔和六叔互相瞧了瞧,六叔轻轻点了下头,看来这个以稳重著称的六叔也比较看好我的想法。
既然提议已经通过,那么下一步就是商讨一些具体的、可行的办法了。这时候就看出来了久居高位,历经宦海的父亲和五叔、六叔的厉害之处了,就连母亲也时不时地补充几句,很快的,一个在我看来可行xìng高达百分之百,可靠度达到百分之九十的计划当即新鲜出炉。记得有句话,‘细节决定成败’,只要你不像小rì本那样短视,犯下战略错误的话,一个详细可靠的计划往往就关系到整件事情的成败。
看了父亲等人的表现,我心里愈发确定,除了有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思路上开阔一些,在知识上超前一些,其他的我还差得远呢,套用发哥的广告词,‘历练,我才刚刚起步呢。’
今晚一举解开两件心头大事,父亲几人的脸sè都轻松了许多,口气当中就能明显地表露出来,五叔语带调笑地对我道:“羽儿,这段时间的你表现得可不像一个少年啦,老成得紧,过段时间是不是应该给你说门亲事了?”
这个时空虽然别的事情变化不少,但与前世中唐朝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说风气很开放,不但男女关系像原本唐朝那样开放,而且思想上也比较开放,仍有几分前世唐帝国‘天朝上国’的恢宏气象,即使有少数酸儒已经开始发展类似于程朱理学类的学说,但总体上对民间和豪门大族的影响还不大,只是作为儒家的一个流派存在,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这种错误的思cháo正处于抬头发展阶段,应严厉严厉再严厉地打击。
听了五叔的话,父亲母亲和六叔也都露出了笑容,尤其是母亲显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更是让我心惊肉跳,习惯了zì yóu恋爱的我怎么也难以想象自己有一天也会用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方式,要是像前世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流行的相亲还可以勉强接受。
遇到这种情况,与老jiān巨滑的他们正面交锋是危险而且不明智的,而且五叔这个老不修,你越是窘迫他就越高兴,所以打岔成了我的唯一选择。
“父亲,孩儿还有下情禀报。”
“噢?羽儿今rì还有何惊喜让我们知道啊?”没等父亲答话,六叔已经接过话头,看来六叔也正处于兴奋状态,平时的他可很少这样打趣别人。
父亲还在维持着他一贯的严肃,虽然面上掩饰不住的轻松已经完全出卖了他,“羽儿,还有什么事儿吗?”,汗,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虽然老爹对我还是很关心很爱护地,不过这么‘温柔’的口吻还是很少享受得到。
“父亲,孩儿想,虽然在近几年咱们张家可能不会面临太大的威胁,形势有所缓和,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还应早做准备才是。毕竟将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是非常危险的。”
“那依你之见呢?”父亲听了我的话,不由自主地挪动一下身上,恢复了端正的姿势,一脸凝重地望着我,唉,没办法,一遇到正事儿父亲总是这般样子,看来这辈子也是改不过来了。
轻轻甩甩头,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抛开,集中注意力,眼前的回答可是关系到先前的策划是否有机会实施的关键。
“依孩儿之见,如果不抓住今后几年的难得机遇,快速增强自身实力,将来一旦有变,恐怕会措手不及,所以增强实力乃是咱们张家今后几年的重中之重,所有事物的关键所在!我们必须抓住牢牢抓住增强实力这个中心点(汗,做报告的感觉找到了),咳……咳,孩儿的意思是一方面要示人以弱以求瞒天过海,一方面要增强实力做到有备无患。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瞒过别人上,还不够保险,但只要有了足够的实力,就能牢牢把握自己的命运,毕竟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可靠的!”
除了五叔之外,父亲、母亲和六叔的反应都和五叔当时的反应如出一辙,虽然父亲、母亲、五叔和六叔他们都会以张家的利益为首,但确实从心底里未曾对李唐国起过真正的反意,绝大多数时候都想的是如何自保而已,即使有时话比较过分,也只是对皇帝不满的一种发泄。哪里会向我这样‘天生反骨’,从一生下来就充满反意的家伙,整天满脑子都是大逆不道的东西。所以听了我这充满暗示,令人回味无穷的话,父亲、母亲和六叔都面露惊疑之sè,只有五叔表现尚属正常,就连最赤祼祼的话都听过了,还在乎这点小儿科吗?